管家从后室走到苏琚岚身边,恭敬道:“郡主,有何吩咐?”
苏琚岚淡道:“带他们下去歇息,再送泄菜跟衣服。”
管家躬身点头,走到四人面前,抬起右手请向右侧,一本正经道:“诸位,这边请。”
“多谢郡主。”年长者代表其他人致意,然后拽着邵乐跟在管家伸手,在拐弯处,邵乐还是忍不棕头看向她。
没多久,管家回到客厅向她回报情况,提及到四人只需一间房时,苏琚岚摆手说无事,早猜到这四人谨慎得要命。她抱着小苏打逗弄一会,才慢条斯理地回房歇息。
以她对待朱颜的态度,估计两天之内就会有大批人马冲过来,养精蓄锐才是至关重要啊。
将小苏打放在床脚上,苏琚岚脱了鞋子钻入被窝中,缓缓闭目。
寂静中,一抹灰色身影悄悄钻入宫殿内,挨间挨间查看后,摸准苏琚岚的房间从窗户爬了进来。
从左走到右,又蹑手蹑脚地从右走到左,偷偷凑近床边静止的身影,又偷偷走到镜台前翻了下,粗略扫过那些精致的首饰后,又支开衣柜横扫挂满的衣衫几眼,翻开标题为“废柴迎战朱颜,结局出乎意料”的那页,拿出笔在舌尖点湿后,特地着重圈住“废柴”二字,然后往下记录:苏琚岚,白赤城城主,首饰独钟蝴蝶款,衣衫偏好黑、白、紫三种颜色,身高相貌……
他顿了会,搔了搔颈窝,捏住鼻子又朝床边走去,反正他又不是采花大盗,只是偷看下脸偷偷画张肖像图然后偷偷刊登在《名闻录》上而已,他是好人,大大的好人。还有几步距离,他更加捏紧鼻子,绕到苏琚岚上方看着她的脸。
嗷!
哪有人睡觉还带着面纱的?
公孙锦币盯着苏琚岚脸上的白色薄纱,咬牙,再切齿,然后颤巍巍地伸出手……然后,然后呢?
然后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扣紧了,一低头,对上苏琚岚睁眼的眼,“哇”的一声,他连连后退,随手抛出几道火箭火镖。噼里,他撞到屏风,又啪啦,屏风倒,“轰”人也倒,然后挂在上面的衣衫登时罩满全身。
他狼狈的抓开衣衫,呕了一口气,发现床幔被他的火箭火镖烧成大火,惊道:“惨了惨了,着火了,要赔钱了……”
苏琚岚随即翻过身,熊熊燃烧的火焰登时变小变无了。她右臂撑起脸颊,淡淡瞟向他,“你是什么人?”
公孙锦币抚胸道:“哦,还好还好,真是的,吓死我了。诶!你这个姿势不错,先别动,让我画张像先……”
未及反应,右手已经抓着毛笔刷刷刷,“你左手稍微往前放点,对了,耳环被头发挡住了,赶紧拨开……对啦对啦,你的面纱能不能取下来……”
画得不亦乐乎的公孙锦币喜滋滋道。苏琚岚倏地闪到他近在半拳的距离,公孙锦币顿了下,身子也猛然一晃,又退出两丈远,笑容可掬,“站着也来画一张,不错不错……”
又见苏琚岚晃动,他也晃动。反正苏琚岚逼前,他便后退,苏琚岚转身背对着他,他便“嗖”地出现在她正前方两丈远的距离。
这样的身手,让苏琚岚缓缓道:“今日怪人特别多。”然后旋身走到桌边坐下,饮了杯茶,看着这个登堂入室的人也走过来,与她同坐,豪不客气地斟茶倒水。
“诶,你真是苏琚岚吗?这头发颜色怎么变了?还有还有,你之前经脉不是被人废了吗?如今看起来身手更好了,而且还能掌控了两种宗法呢?是不是有什么灵丹妙因者绝世高手的指点啊?看在你爹跟我爹同朝为官,独家透露一点点吧?”
主人不语,客人倒喋喋不休了?
苏琚岚凉凉道:“看来,你就是传说中‘不出门也知天下事’的公孙锦币?”
“不才,正是在下!”公孙锦币倏地站起身,严肃地躬身行礼,然后又倏地坐下去,撑着脸颊,瞬间又笑得像朵盛开的扁平大菊花,“给点面子吧,有没有什么秘方透露?我这个月的《名闻录》就靠你压轴了!礼尚往来,我也先赠你一个消息,那个朱颜她老爹啊,子时三刻已经领着六万人马连夜又飞又跑地赶来了,估计明天中午就能抵达,你要做好强大的心里准备啊!”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苏琚岚微微笑道,但略有些遗憾,“我也想回赠你消息,可我既没有什么灵丹妙药,也没有绝世高手指点,只是睡啊睡啊,然后经脉就通了,然后就能操作宗法了。”
“睡啊睡啊,你以为你是睡神啊!”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公孙锦币浑身热气蒸腾,惨痛道:“嗷,我亏本了一个消息啊!不行,你要包我衣食住行,赔偿我这个消息。现在天色晚了,我去挑个房间睡觉,明早再见!”
公孙锦币说完,自顾自地推开门走出去了。
苏琚岚怪异地瞅他两眼,耸耸肩膀,拂袖将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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