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谦老来得子,幼子名周勋,今年四岁,周勋上面还有一位姐姐二八年华,周勋作为家中独子,自落地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然而一个月前,周勋却莫名其妙的从自己房间内消失,守在房外的下人毫无察觉,如人间蒸发一般。
周府第二天就炸了锅,周正谦一辈子摸爬滚打挣得庞大家业,认为幼子失踪估计是被劫走,讨要钱财,毕竟这些年来,周府的生意让不少人眼红,外面皆知周府财大气粗,有心绑票勒索的绝对大有人在。
一开始周正谦还能稳住阵脚,在他看来不过是花钱消灾,只要幼子平安归来,就算散尽万贯家财也毫不心疼,可紧等慢等,劫匪没有消息,报官之后,官府也查不出蛛丝马迹,时间一长周正谦就慌了,作为主心骨,他一慌,整个家就乱了套,周夫人整日以泪洗面,没过多久就垮了。
对于幼子周勋失踪,周正谦无法提供丝毫有用的线索。
“周老爷可得罪过什么人?”
周正谦与陈阳漫步府中长廊,管家跟在身后不远处,目光落在陈阳身上充满敬畏。
“我这辈子紧守本分,做事对人都礼让三分,朋友很多,仇家却一个没有。”周正谦言辞郑重道。
陈阳闻言陷入短暂的沉默,他是一名修行者,而非办案侦查的捕快,对于找回周正谦的幼子,他也没有好办法。
“既然周公子是失踪于房间内,不如周老爷带路让小子一看。”
周正谦恭敬道:“有劳陈公子,陈公子这边请。”
如果说之前周正谦对于家中事故是忧心忡忡,力不从心,甚至有那么几分心如死灰,那现如今有陈阳在,他的内心已燃起了希望。
自陈阳的出现,短短半个时辰救治好了夫人,依然成了他心中找回幼子的救命稻草。
周勋的院子距离周夫人的别院很近,转个弯就到,紧靠后花园,位置极佳,看得出周老爷与周夫人很疼爱这个儿子。
周勋的住所是一座两层的阁楼,平日都是奶妈带着,现如今小少爷失踪,院子显得格外冷清。
陈阳缓步走进屋内,肉眼看去并无丝毫特别之处,神识散开观察,仍然一无所获。
周正谦见陈阳漫无目的的在屋中闲逛,眉头蹙起,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担心道:“陈公子可有发现什么?”
“我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陈阳见周正谦情绪低落,平淡道:“令公子失踪已有月余,此时也不必急于一时,我在想想办法就是,只要令公子尚在人间,我有把握将其找回来。”
周正谦现如今全指望陈阳,感激的同时又担心儿子要是出了事,那该如何是好,一时间心情七上八下,难以平复。
随后陈阳在周正谦的安排下暂住周府,住所在东厢房,东厢房房间不多,总共六间,乃是接待贵客所用,现如今的陈阳在周正谦眼里是贵客中的贵客,安排周到,就差给供起来。
陈阳在房间内盘膝打坐,并未修行,而是将神识散开,观察整个周府的动态,其注意力多放在周正谦与周夫人身上,如果说周正谦因为幼子的事情心情忐忑不安,那么此时的陈阳一样如此。
周夫人病情好转,可还是心心念念的嘀咕着幼子的踪迹,陈阳通过神识看在眼中,脸色阴晴不定。
天色渐暗,因为之前有所吩咐,陈阳自进房间便无人打扰,待收回神识已是周府众人睡下,府内并无异动,看样子周勋的失踪跟府内人员是没有干系的。
漆黑的房间内,陈阳屈指一弹,烛火点燃照的房间通明,拇指指甲轻轻一划食指,一滴鲜血流出。
“好在山神爷爷藏书甚多,学了不少杂博手段,没想到还真有用到的时候。”
陈阳自言自语道。
鲜血悬浮于陈阳面前,陈阳连续掐捏手印法诀,额头见汗,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悬浮于眼前的鲜血化为一片血雾消散无影。
陈阳剑眉蹙起,脸上无丝毫喜色。
他现可断定周勋无性命之忧,却无法得知准确方位,倒不是学艺不精,而是有人将其封锁隐匿,能够有如此手段非修行之辈不可。
周勋被修行者带走或者掳走了!
如果是山神爷爷出手,定能推断出周勋的准确方位,陈阳推断不出,一是对方动用了手段隐匿,二是他并不善于寻踪之类的法术,水平不够。
陈阳脸色渐渐难看,落在修行者手中可不见得是好事。
陈阳闭目思索办法,奈何他的一身本事都在剑道上,这法术手段实非他所擅长,苦苦冥思一夜也没有一个解决办法。
困惑之际,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陈阳抬头一看天已大亮,起身开门,见门外站着位锦衣女子,身后跟着一丫鬟。
两人撞个正面,女子羞涩的退后一步,上下打量陈阳,神情微怔,颇为无礼,待回过神来忙道:“小女子周若卿,请问可是陈仙长?”
周若卿,周正谦长女,自家里出现变故后,她主动挑起担子,帮助父亲打理家族生意,她本在城外绸缎庄坐镇,昨夜得到消息母亲得仙人救治,情况大好,于是一大早就赶了回来,她回来之后看望了母亲,随后又与父亲问安,得知陈阳住在这里便过来道谢。
陈阳看着眼前这位青春洋溢,靓丽动人的女子,心中嘀咕一句倒真是位小美人。
“在下陈阳,仙长二字担当不起。”
来之前周若卿从父亲口中对陈阳有片面了解,见陈阳性子随和,相貌也是出众,对其好感倍升。
“小女子此来是专程感谢陈公子对家母的救命之恩!”
话音未落,周若卿款款施礼,落落大方,一派大家闺秀之姿。
自昨日入周府,陈阳对周府众人全无好感,说话生硬,但对眼前女子却是语气好上不少。
“周小姐不必如此,举手之劳,当不得谢。”
双方客套一番,周若卿却又行一礼,这可把陈阳弄迷糊了。
“周小姐又是为何?”
“小女子知道陈公子仙家中人,凡俗之物看不上眼,只能如此感谢。”周若卿郑重道:“之前是谢陈公子救我母亲,这一礼是谢陈公子愿意搭救我那失踪的弟弟。”
说到弟弟周勋,周若卿眼圈泛红,看来在这位姐姐心里也是宝贝疙瘩。
“力所能及,自是不会推脱,只是令弟失踪一事太过离奇,在下也不能说十拿九稳,毕竟力有穷时。”
陈阳并未将他所得到的情况说出来,主要是担心令周若卿或是周家人更加着急。
周若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眼泪却不听使唤的流了出来,像是自言自语道:“母亲已经丢了一个儿子,如果在丢一个,这对母亲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阳愣在当场,如遭雷击,双眸厉芒隐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刻意压制,像是寻常说话般问道:“哦?还有这等事情?不知之前所丢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周若卿叹了口气,道:“此事我也所知不详,当时我还未出生,三年前偶然间从父亲醉酒时闻得一二,在我之前还有一位哥哥,当日正是那位哥哥的十七岁成人礼日。”
“二十年前母亲生了我的哥哥,可没想到两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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