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刚想留下一只来探一下消息,杨雨雨懒得去,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倒是这边有人跳出来,这件事比较要紧。
曹继成两兄弟过来之后把人都喊了出来,在知道有突发情况之后,这些谋划已久的人觉得有机可趁,想先把曹继成两兄弟抓了。
当时比较混乱,曹继信开枪打死了两个,打伤了一个。曹继成也打死了两个。杨雨雨知道曹仁刚想把人全揪出来,还想着再等等的,但是看到对方有人掏枪了,她怕出意外,就出来全给收拾了。
曹继成平时在曹仁刚这里很听话,是因为他对自己叔叔信服,但在外面脾气就有点差了。被杨雨雨控制住的人他又开枪打死了两个,杨雨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他的枪夺下来,让他冷静冷静。
另一边,曹继信却是因为突然有人要害自己,他慌乱之下开的枪,打死人之后,现在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这时候跳出来的人里,活着的还有七个,都被杨雨雨打晕绑了起来。
看着在地下躺着的七人,曹仁刚吩咐曹继成道:“打两桶水过来。”
这时黑夜,虽然开着大灯,还是很昏暗。在外面的都是保卫队的人和异变之后有战斗力的人。其他人集中躲在里面院子里。
扫视一圈,曹仁刚往人群里走,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
他走到人群中间:“今天的事情你们看到了,十个人的巡逻队,现在活着的就剩下了三个!以后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我们怎么办?要内讧吗?要争权吗?你们争下来了,能对付得了外面的怪物吗?”
“给你们吃,给你们住!有本事去把外面的怪物全杀死啊!就会窝里斗!一群垃圾!”
缓了一口气,曹仁刚继续道:“整个海城,除了部队之外,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还要搞分裂,是想把大家都害死吗?”
“你们这群人里,肯定还有,还有没跳出来的。没参与的人考虑清楚了,要知道谁想造反,及时说出来,免得他们把你也害了。以为有了枪就厉害了?以为异变有点能力就厉害了?我告诉你们什么才是厉害的,团结才是最厉害的!人类社会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是合作!”
曹继成带着人提着水过来了。曹仁刚补了一句:“这是第二次了,你们之前派出去抓杨寿宁的人一个没活,你们躲在人堆里的,一个都跑不了!身上带枪的,觉得自己没问题的,就先把枪交过来。觉得有问题的,有种就现在一枪崩了老子!”
这话说得硬气,杨雨雨听着都吓了一跳,跟在他身边护着他,紧盯着人群,唯恐哪个真逼急了要鱼死网破。
“把这些人泼醒。”曹仁刚走出人群,吩咐道。
又对曹继成道:“去收枪。”
曹仁刚这个举动是在冒险,他就是要把人一次性全逼出来。这些人一直留着隐患太大,留下一两个还好,多了以后还会出事情。
人群里气氛紧张,注意着自己身边的人,唯恐自己身边哪个就是要闹事的人。只有保卫队的人有枪。曹继成过去一个个收,被收了枪的人就站到另一侧。
这时候,杨雨雨突然冲出去,扑向人群。与此同时,枪声响起。人群骚乱起来。
有一声惨叫传出。
“都别动!谁再动,我就毙了谁!”曹仁刚又朝天开了一枪,喊道:“谁受伤了,带过去治疗!”
交了枪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走出两个人,把被枪打伤的那人抬了起来。这人腿上挨了一枪,这时候正哇哇大叫。
平日里杨雨雨大大咧咧,但她身手好,认真起来,反应速度实在太快。被她按在地下的枪已经被收走。
“放开我!放开我!你不给我们活路!你不给我们活路!”
曹仁刚走过去,抬起手里的枪,指中了这人脑袋。枪声再次响起。人死。
“我就是不给你们活路!有问题的要么跳出来跟我拼命!要么老老实实藏着,别被你们同伴出卖了。”他继续给这些人施压。
杨雨雨这时候很无语,你在这里装逼,我特么压力很大啊,我身手是好,要是人多,也不一定能保得了你啊。
“兄弟们!跟他拼了!”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这人躲在人群后面。
这话说出来,人群四下张望,却没人动手。
“这么窝囊还学人造反?”曹仁刚冷笑。
同时,杨雨雨已经把这人揪了过来。
“是你啊……”曹继成抽出一把刀,一刀捅在这人肚子上:“我忍你很久了……”
这人被捅,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恶狠狠地盯着曹继成。
“还挺硬气……”曹继成又一刀捅过去:“整天就你他妈带着人打架!”
吴文伟也已经异变了,但是有杨雨雨在这里,他完全没有办法抵抗。
“之前跟他一起打架的还有谁?都弄出来。”曹仁刚道。
“我看看。”
曹继成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沾到手上的血,从怀里掏出个小本。
“不关我们事啊!曹哥!我们不知道其他事情!”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突然跪在了曹仁刚面前。这人又瘦又高,皮肤发红,两眼深陷。
“呸!”吴文伟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
说话牵动伤口,但他还是一口气把话说完。
“你闭嘴!我们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整天说这个坏,说那个看不起你!说凭什么别人住别墅吹空调,你住小破屋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毙了。”曹仁刚懒得再听这些废话。曹继成提起枪。
“不要!不要!”
“我是受人蛊惑!”
“放了我!放了我!我以后一定……”
枪响。连响两声,多了两具尸体。
“我告诉你们,今天没有人侥幸!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们!自己跳出来能死个痛快,被那边那几个供出来,我把你们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曹仁刚指了指那边已经被水泼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