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凌洛不过醒来了一会儿,惊澈刚刚送李掌门等人出去,她就又昏昏沉沉睡去了。?八一中? 文 ?网?w?w?w .复苏的记忆在沉睡中如迷梦闪现,龙绡宫被妖族如何侵占,她如何被瑶姬、妖神等逼迫残害,梦中如往事重演,那张苍白的脸上混杂着倔强和恐惧,只知道紧紧地咬着唇,一个字都不肯说……
李潮音和李幼迦、听雪进来时,正瞧见水凌洛躺在榻上,睡得极不安稳,雪白的脸颊上凝了一层细细薄薄的汗珠,乌黑的长凌乱在枕上,清丽绝伦的容颜人间罕见,却似在挣扎着要摆脱什么,贝齿咬白了下唇,喉中微微出痛楚的呻-吟之声。
李幼迦惊道:“这是谁?就是水鳞儿么?她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李潮音和听雪也瞧得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那个明明右颊有着丑陋伤疤的丑丫头,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绝美的女子?可是细看眉目间确是有几分相像的。
李潮音喃喃道:“她……她……好像做噩梦了……”
语音方落,惊澈已打走了李掌门和独秋大师,身未折返,耳中已闻水凌洛沉睡中不安稳的呻-吟,一个闪身,便已出现在她榻前。
“洛儿,洛儿,你做梦了,快醒来……”惊澈俯身榻沿,温存的轻声呼唤,小心得唯恐惊吓到榻上的人儿,手掌轻轻拂过那张绝美的脸,眉宇间尽是担忧和焦虑,完全不在意室中有人在侧。
李潮音、李幼迦和听雪看在眼中,都已痴了,不自禁地有着一丝丝的酸涩。
水凌洛睁开眼来,眸光惊惧,拽住惊澈的衣袖道:“我知道要求你什么了!我知道我爷爷要我求你什么事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族人!”说着一串泪水涌出,又化为珍珠,叮叮铃铃散落一地。
惊澈蹙眉,他不想让任何人瞧见她滴泪成珠。这样的异能不仅仅是令人惊异,传扬出去,更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灾祸。他心疼地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洛儿。我知道了,墨护法都告诉我了,我们一起回天庭治好你的伤,就去龙绡宫救你的族人好不好?”
水凌洛摇摇头道:“你打不过妖族那么多妖怪的,我……我同你去天庭。祈求天帝……”
惊澈伸手在她脸颊上抚摸了一下,想止住她眼中的泪意,说道:“洛儿,不用你祈求,我会跟我父神请兵,一定救出你的族人,讨回龙绡宫!相信我,先不要再想了,你有伤在身,太虚弱了。要好好静养。你瞧,李家师妹和听雪师妹都来看你了……”
水凌洛抬起晶亮的双眸,看到榻前站着李潮音、李幼迦和听雪,挣了挣身子,想起来些,惊澈按住她,她只得侧身说道:“听雪师姐,李大小姐,李幼迦,你们来了。”
这称谓里面也分了亲疏尊敬与否。但李家两姐妹和听雪都浑未在意,她三人亲眼看到她目中泪水化为珍珠,惊得都有些呆了。听雪忙收起惊愕之情,笑道:“水姑娘。我们来瞧瞧你,看你身子可好些了。昨夜多亏你诵经缓了妖兵,救了山中师兄弟姐妹!”
水凌洛一怔,想起昨夜飞来峰上激战,犹有余悸,见听雪说得挚诚。也勉力现出一丝笑,道:“听雪师姐不必客气!我在北冥山托掌门师伯和大长老庇护,亦很是感激。”
李潮音收拾了纷乱的心绪,也强撑着友善一笑,说道:“水姑娘,原来你长得这般……这般美,现下你受了重伤,但是龙……三殿下带你去天庭医治,想来必定无妨,水姑娘此去还请多加珍重!”
水凌洛对李家姐妹却终究有些芥蒂,不若对听雪,便点点头道:“多谢李大小姐!”
李幼迦站了许久,一直盯着水凌洛瞧着,说道:“水鳞儿,我姐姐和听雪师姐说你诵经救了山中师兄弟姐妹,要谢谢你,我也就在此多谢你了!不过你既然长得美貌,做什么变成个丑丫头骗人?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一哭,眼泪都变成了珍珠,肯定不是凡人,你到底是神仙,还是妖精?若是妖精,就算你昨夜有功,也不能饶了你!”
水凌洛对上李幼迦质疑的眼光,见她一副嫉妖如仇的神情,本不想与她较劲,可免不得回嘴道:“我当然不是神仙。”
李幼迦一瞪眼睛道:“那你是妖精,现下又变得这么美貌,是来蛊惑龙师兄的?”
水凌洛瞧她就要祭出剑来,心中有气,故意道:“蛊惑龙师兄做什么?我去天庭是有极为重要的事,若说还有别的用心,那就是想见一见大皇子龙渊,他威震六界,我对他才是真真心仪得很!”
惊澈闻言不免侧目,瞟了她一眼,虽唇角略动了动,却未说什么。
李幼迦柳眉一竖,叫道:“龙师兄,你都听见啦!她别有用心,也许包藏祸心呢!她到底是什么人,居心何在,你一定要弄清楚才是……”
李潮音捏了捏李幼迦的手,暗示她住嘴。
惊澈笑道:“李师妹放心,如果她真的是妖精,包藏祸心,我一定会收了她!”说着俯凝视水凌洛,眸中怜爱无限,哪里有半分戒心,分明是一片倾心,如醉如痴。
李潮音瞧在眼中,忽而不由得眸中泫然。李幼迦也一时怔住,虽然她年幼不解风情,可也说不出话来。
水凌洛沐浴着这怜惜的注视,却忽而眸中一黯,转开了脸去,向李潮音说道:“李大小姐,能否麻烦你请****弟弟和可可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李潮音应了,李幼迦惊讶道:“你又见我弟弟做什么?他可没有得罪你……”李潮音不待她多说,拉了她手,同听雪一同出去了。
片刻,李****和沈可心进来,沈可心扑向榻边,伸手去拉水凌洛的手,一面叫道:“姐……”一声称呼未喊完整,就被一股大力弹起,摔出了三丈远。李****愕然,忙顺手扶起沈可心。
惊澈在榻边微笑道:“小心点,你姐姐现在身上有我的仙障,女子都不能靠近她。”
沈可心揉着脑门,来不及反应惊澈的话,只是惊异地望着榻上清丽脱俗的少女呆,半天叹道:“天哪!姐姐,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你说过你十七岁的时候伤疤就会消失的,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而且这才几天光景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