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人的暗示声高气扬,很快就得到了周围近乎所有女子的大赞!我顿时就心里哑口无言,甚至在那一时呼吸都提前地停息,我听得怕极了,胆寒了,无论如何都不敢接受,都不能承受,那将至的根本无法试想到的苦痛。
我那时候听着自己外围女子的叫喝声音,赞同声音,起哄声音随着那人的“出谋划策”阵阵声高,我感觉灾难去得突如其至,有至无回,将全部降落我的身上,推却不能。
我开始尝试着各种努力给自己安慰,给自己宽慰,甚至非常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那一切都不是真的,那是那高贵无上的城夫人女子开出的玩笑而已,那些城夫人女子们也不过是教训教训我而已,说说恐怖的话语恐吓恐吓我而已,她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我再度凶残的,她们是不会再对我步步近逼的,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她们是不会那样不顾情分,不会那样不看庞城主的脸色,不会那样不顾及庞城主的感受,她们也绝对不敢再粗鲁地对待庞城主喜爱的女人……我当时甚至更加自欺欺人地告诉我自己,那时候的天寒地冻之中,盛情园内所有的城夫人女子都没有被冻死,都还存留有口气,我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象而已,所以她们之中的任何人都根本就找不到所谓的冰尸,找不到死尸,更是在寒风凛凛之中,即便她们找到了某一具死尸,她们也一定没有足够的力量破断那冻得僵硬至极的女尸体肢!她们也不会真的那样残酷无情地做,于被冻死的外围城夫人女子尸身于不敬。我想她们即便真的对我无情无义,她们起码会对那些死去的城夫人女子留有尊敬,或者是敬畏……所以,所以我努力地安慰自己,之前我听闻到的关于那个为众人点破迷津的女子的呼喊声语只不过是一个笑话,开开玩笑而已,她不会真的允许众人去那样无情地做,而且其余的城夫人女子们也不会真的那样顺从地做,而事实上在被冻得手指都伸出来的冰天雪地境界里,她们也是根本就做不到那些的,她们完不成……
我最后给了她们一个心理上的极大鄙视,我接下去继续享受自己短暂拥有的安宁。
但是那一切的美好梦想,我对于自己的所有安慰结果真的全都是异想天开,我简直是做了有生里最大的一次蠢梦。而我那再蠢不过的梦想破碎就在其后,可谓是紧随其后,在我安静自得的短暂享受中听闻着身外呼呼啸啸如初的凛冽寒风,听着身外簌簌扬扬密密麻麻扑坠砸下的落雪声,我感觉到那一切如果抛开严寒,倘若丢开严冷,那一切都是再详细不过的美妙和生动。于是,我继续享受。但是在我享受到近乎陶醉的时候,我听闻着那再醉人不过的风声雪声里猛然间出现了嘈杂,开始一拍拍,一阵阵,随后一股股我能听辨得熟悉不已的破冰碎雪冲飞杂声传出,再以后是城夫人女子们近乎雷同和一致的忙乱活动声。那轻拍声,重拍声,破冰碎雪冲飞声音渐渐升高,渐渐震耳,渐渐淹没了顶空里呼啸而过的狂风暴雪声,渐渐占据了整片盛情园的园野,渐渐使我感觉到心虚,心里越发地不能安静,不能安宁。
我随着身外的那些猜测而出的拍雪声,拍身声,拍得层层雪厚下方薄冰内部的城夫人女子们破冰而醒之后,使我感觉到那声音的夹杂里真的方法有了一直轻拍、重拍都敲拍不醒的女子冰尸存在,我在感觉到那一切的时候,我突然间满身上下史无前例地严冷,麻冷,剧烈颤抖而胆冷。因为我感觉到了那个“点破迷津”的女子指出的路子正在真的被所有存活着的城夫人女子试用,还是要真的被她们试用?我越发地感觉自己矛盾至极,走留不能。我越发地感觉到事态的恶变,恶化,而且隐约是不可逆转。
我想到那一切的时候,我在听闻到那所有的时候,我大气不敢出了,我变得自己宛如一具死尸一样,我感觉到自己将可能被她们断了肢体,断了肉骨。死无全尸,在我身上发生,都仿佛变得极有可能。
而在我越发心细,越发心虚地专注耳朵聆听之余,我听辨着整片盛情园中响起的越发园中央园野之中都消失了那突然地破冰冲雪声,而继续延续着越发整齐乱耳的重拍雪身声……我就越发清晰无疑地感觉到,感受到,那盛情园的园野之中所剩余的那些被拍尽了落雪,被重拍着身表寒冰而一直都再也醒不过来的人们,就是那所谓的真正冰尸,冰身!
原来冰尸真的存在,也难怪那样冰天雪地极境之下有一些,有许多被冻成僵尸的死人,冻人,那一切原本都属正常,而接下去所发生的,所可能发生的,都在我的料想之中,也是在我的期盼之外了。
我听闻着密密麻麻,声声乱耳的众人拍身声,拍冰声,拍击冰身声,而真的许久时间过去都不再有任何的回应,之后某一处的群人从外围各向的重拍拍击声突然消失,能够被分辨出,被感觉出!紧接下去,一阵群人手忙脚乱的急促扭身身,急促握力声,急促拉扯声,急促弯折声都得伴随一股股咯吱咯吱响脆震耳的断裂声,断骨声传起而继续,延续……
我当时一下子猛然清醒一样,好像我之前的所有想象都只是在梦境之中一样,好像我在突然之间大梦初醒,而终于完全醒悟了一样,我才恍悟了那个“点破迷津”的恶毒女子的呼喊声语得到了其余所有存活着的女子们的赞同!她们真的那么做了,她们真的在扭断某个冻死女尸的肢体,应该是臂膀!她们真的要借助外力的作用给我身侧和身顶压附着的断了腿脚的女子以帮助,以协助,协助我早一些,快一步走向死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