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与哪裂岩虎将要撞击在一起的时候,异变突生。
只见一瘦削人类少年从一侧电射而至,一记飞踢直击向裂岩虎虎躯,速度之快令远在白袍人之上。
“嘭!”一声闷响,身躯巨大的裂岩虎像一只皮球般抛飞而去,重重地压在大树之上,大树顷刻折断。
失去目标的白袍人身形站定之后,回身看去,只见那人类少年站立在地,身形稳如座钟,看其灰白发丝,正是城不错。
“嗷!”那裂岩虎受击之处疼痛难忍,起身看向始作俑者,琥珀双目之中腾起滚滚怒火,四爪刨地,猛然跃起,钢鞭一般的虎尾抽打向城。
城站立不动,静候次击。
裂岩虎狂怒不已,这个人类少年的力量等级在他的感观之下,不过是刚到一阶而已,如不是刚才偷袭,自己焉能中招?此刻竟敢如此藐视于它?
然而,令它难以相信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城凝视着虎尾抽打而来的轨迹,右手伸出,竟一把抓住了蕴含裂岩虎愤怒一击之力的虎尾。
“已经快要进阶成为二阶了吗?”手臂微麻,虎尾之上蕴含的力量,让城一下就有了判断,自语道:“但这还不够!”
“轰!”尾巴受制,裂岩虎失去重心,跌落在地,大力挣扎着,想要将尾巴从那个人的控制之中解脱出来,却觉那人类少年的手好像合金钢钳一般紧紧箍着它的尾巴。
白袍人自然能看出眼前的少年的力量等阶,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满眼难以置信之色。
右手握着裂岩虎尾巴,城左手拔出匕首,一道寒光闪过,虎尾从中而断,鲜血激射而出。
“滚吧,我不想杀你性命!”城对着裂岩虎道。
“嗷!”裂岩虎惨叫出声,身为周遭山林的王者,尾巴被断简直是奇耻大辱,哪里能听得懂城的意思?
裂岩虎翻滚起身,周身毛发倒竖向天,一股浓郁的气血之感渐渐从它的身躯之中诞生而出。
“狂暴吗?”城看着毛发渐渐变得金黄的裂岩虎,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嗷呜!”一声好似火车低声一般的狂野怒吼从那裂岩虎的口中发出,它张开大口,金色血气凝聚向它的口中,气势猛然攀升起来。
“不好!”白袍人裂岩虎这般变化,以他的见识,当然知道只是怎么一回事,连忙走到城的旁边,对城道:“此虎已经使用了它们种群所独有的狂暴天赋,不可力敌与它,先躲开为好!”
白袍人嗓音之中虽然透露着一股虚弱感和急切感,但并不能饰盖其声之中蕴含着的男性磁性。
城注视着裂岩虎,“苍”地一声将赤石大刀我在手中,好像并未听见白袍人的话语一般,一跃而起,高高地劈斩向裂岩虎。
刚开始以为这个少年所背的奇异大刀只是一个锻炼道具的白袍人完全惊呆,看着正在下落的城,目中露出惊叹之色。
裂岩虎血气汇聚完毕,虎躯弹射而出,噬咬向空中的城。
人虎相接,金色血气之光四散而去,一声酸牙的利刃入肉声传来。
裂岩虎轰然落地,其巨大的虎头已然裂做两半,红白之物散了一地,随后城才落于地上,身形稳稳站立。
“这……”看着暴毙当场的裂岩虎,白袍人一时之间竟无话能说。
城看着裂岩虎尸,忽地想起什么,将赤石所沾血污在虎尸之上磨蹭干净,背在身后,拔出匕首,就去卸那裂岩虎的粗壮后腿。
“战士的救命之恩,我定当铭记在心!”片刻的沉默,白袍人将长刀插入腰间刀鞘,走向正在摆弄虎尸的城,沉声道。
“嗯!”城微微点头,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情。
“我叫辉,敢问恩人姓名?”白袍人站在城的身后,试探问道。
“我叫城!”城随意答道,匕首流利无比,刀刀精准,快速地割着虎肉,裂岩虎后腿渐渐与身躯分离。
“我是远处流浪到此处的独行猎人,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这头恶兽,差点就命丧在其口中,多亏恩人及时出现,搭救于我,此恩是在难以报答!”虽然城是一个少年,可辉恭敬无比,说完,剧烈地咳嗽几声。
“我恰好路过!”城回答道,将匕首插在匕鞘之中,抓住裂岩虎的后爪,轻轻一扯,虎腿与虎身的最后一丝联系被扯断开来,彻底与虎身分离。
“恩人可是生活在这附近?”辉面色泛白,再次问道。
“嗯,叫我城便可!”城答道,双手用力,将那裂岩虎后退扛在肩头,就欲离开。
“城,你要回去了吗?”辉问道。
“对!”城微微驻足,看着浑身鲜血的辉,目露同情之感,道:“你伤势很重,跟我回去吧!”
辉听之大喜,连忙起身跟随城而去,身为一阶战士,虽然伤重,这些脚力还是有的。
跟着一个伤者,城的速度放慢了许多,一路之上斩杀了许多不开眼的外围变异生物,渐渐地,哭风山的山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咳咳……”辉不停地咳嗽着,面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他只能选择沉默。
时至午后,城与辉二人终于站在哭风山头之上,身后是呜呜乱吼的哭风山阴面,看着依旧安祥的哭风镇,城欣喜无比,而辉,眼中却带着一股哀伤。
“那里就是我的家!”城终于开口说话。
“嗯……”辉点了点头,答道,心中的悲痛,让他无话可说。
些许时间之后,城和辉走在哭风镇中,一路之上招惹过来不少目光。
城赤裸上身,裤子如条似缕,扛着一只变异生物的后腿。
辉满身鲜血,戴着长袍帽子,身形陌生,但那些人的目光多在其腰间长刀之上,那玩意儿一看便是高档货色。
“嘻嘻,这好看小子的皮肤真好!”
“好羡慕,如果我的皮肤也像他这样好的话,我家那口子一定对我服服帖帖的!”
“那个带着长袍帽子的男人,身材好好……”
周遭之人的私语之声当然无法逃脱二人的敏锐听觉,城在前,辉在后,一步一步走向麻秸住所,并不为这些言语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