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自己深爱的男人身边,将自己的一往情深与满腹的委屈一股脑倾吐出来,虽然对着的是一个睡着了的人,心情却也好了许多。〔<〔 八(一[(小[说网 w?ww.
看了看前面的目标车,想着车上的人,仇恨重新占据了胸膛,柳眉一竖,杏目圆睁,脚下轻踩油门,紧随其后。
又过去了大约两个小时,他们还没有驶出这崇山峻岭,正在行驶的这段路是依山而建,从两座山盘山中间穿过,绵延曲折。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段长长的下坡路,坡度陡急,路的一边靠山,一边临着山涧,还有几个连续的急弯。
前车上了这段下坡路,没有减的迹象,车子快下溜,度越来越快,施影没察觉有什么异常,就也顺势跟了下去,第一个弯道一晃而过,车子继续下溜,又绕过了第二个弯道,这时车就已经非常快了,但前车却没有一点减的意思,继续一路狂飙着,这个度相对于一般人而言,就已经是一个很极限的度了,但对于玩惯城市飙车的施影来说,这个度还在自己的操控范围之内,所以并没有采取减下行的措施,保持着大约二百米左右的距离在后随行。
前方急弯,宝马车俯身下行,车身一扭,没了身影,施影依样画葫芦,行驶到弯道的弧顶,方向盘向左一打,打了个大弯,再向右一打,车身扭动,进入弯道,可刚一进入弯道,施影赫然现自己的前方突然没有宝马车的踪迹,她心中大骇,不自禁地惊叫了一声:“哎呀!”
慌乱地目光向右边一看,宝马车竟然停在了弯道下坡最右边的车道上约四十米处,车后厢的车窗大开,四管黑洞洞的炮口平着伸了出来,正是m制四联火箭弹射器,它正等着cc车从它的身边驶过,然后一炮将它轰下山涧。
形势万分危急,此时cc车离宝马车大约还有三十米距离,施影脚下连踩几脚,猛点刹车,双手努力握正方向,然后两眼一闭,脑子里轰的一下:完蛋了,我害了云大哥,也害了自己。
可就在这时,施影感到有人在大力推动手中的方向盘,然后耳中就听到手刹声和车子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吱吱声,接着她又闻到一股橡胶的焦糊味,cc车整个打横了,而巨大的惯性使它又向下滑行了几米,竟生生地停下了,变成了车尾对着坡下,车头对着坡上,离宝马车还有十几米远,就这个距离,使得车内操控火箭弹射器的人无法扭过身掉转炮口,因为角度还是过大。
此时的施影脑海中混沌一片,没有了主张,可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地声音:“打方向,加油门,向上走。”
一听到这个声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施影拼命搬动方向盘,脚下一点油门,cc车头向右逆行驶回了坡上,又回到了弯道口处。
万分幸运的是,就这这段时间之内,他们的身后没有车辆,如果这时有一辆车进入弯道,势必两车相撞,那后果就只有天知道了。
宝马车没能等到猎物靠近,安德烈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然后他放开手刹,车子继续向坡下行驶。
施影把车向上开了二十米,看到身后没有车,赶紧又一次调整方向,打了个弯,车头再次对着坡下,然后靠边停住,此时的她才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的,跳成了一团,额头满是冷汗,后视镜中的自己脸色煞白,她浑身无力,瘫坐在座位上,手臂与双腿的肌肉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等她缓了一会,这才扭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云动,只见他一手还握在方向盘上,一手握着车的手刹柄,正盯着自己。
“没事吧。”语气平缓,声音浑厚,此时这声音在施影的耳中仿佛就是天籁之音,那么的富有磁性,宛如汩汩的清泉,抚慰着她惊恐不堪的心,给人以巨大的能量。
“云大哥,我...怕...”心中后怕至极,泪水像泉水般涌了出来。
“嗯,是我不好,睡得太死。让你担惊受怕了。”云动一把握住她冰冷的手,晃动了两下,想让她尽快摆脱恐惧,平复下来。他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就是怕施影心中太内疚,会带来心理上的负担。
“不,不,是我太不小心了,没听你的话,也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一手。”
“还是我的错,我没多提醒你注意,多给你讲讲他们可能采用的手段,这不算什么,他们的花样多着呢!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什么样的阴招损招使不出来。”
云动满脸的不在意,很轻松的样子,这让施影感到更加的内疚。
“我真笨,这样简单的伎俩我都没看出来,我实在是太不小心了。”施影一脸沮丧。
“不怪你,你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不懂这些道道,来,你坐过来,我来开,顺便给你讲讲杀手常用的手段。”
cc车再次出,刚刚驶到坡下,远远地他们就看见宝马车停在慢车道上,车尾排气管冒着淡淡的尾气,车子是动着的,看情形那是在等着他们。
云动目光一凛,气不打一处来,心道:真够嚣张的,真的把我当成案板上的砧肉了,老虎不威,当我是病猫。你们这次的华夏之行,我管让你们有来无回。
就在这时,宝马车的右侧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个人,从身材体型上看,云动分辨出那正是方向彪手下的马仔,他下车之后,走到路边,跨过护栏,背对着路,伸手解开裤子,准备小便。
云动心中一乐:想睡觉有人送枕头,刚才受了欺负,现在正好出口恶气,。
他快地将车子向路边一靠,伸手抄起阻击步枪,开门下车,倚着车门,举枪瞄准。
远远地,安德烈和阿明都在关注着后面车子的动静,看到后车掉头行驶中突然靠边,紧接着车门一动,有人下车,安德烈就感到不好,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跑—快。”
一声大喊惊动了其他的人,方向彪立即意识到不好,跟着喊道:“海子,快隐蔽。”
海子听到了呼喊,身体打了个激灵,猛然扭头,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移动身体,白白浪费了那呼喊声争取来的零点几秒的子弹飞行时间。
这一切都已经是徒劳的了,云动举起枪后,海子的身体立刻进入了他的瞄准镜中被他锁定,毫不迟疑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在海子扭头回望的那一刻赶到,击中眉心,留下一个令人胆寒的血窟窿,身体犹如一根朽木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方向彪感到自己要崩溃了,瘫软无力的身体斜靠在座位上,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在了自己的身边,多年的苦心经营在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里土崩瓦解,这些年的积累顷刻间化成了灰烬,这种从无到有再到无的过程是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理智,现在他的身边再没有一个自己人了,只有两个凶残贪婪随时会扑上来将自己撕成碎片的恶魔。
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后面这个形如杀神样的男人对自己紧追不舍,要对自己赶尽杀绝,他弄不懂,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无助感让他万念俱灰,
“godb1essyou!”安德烈看了一眼窗外倒地的尸体,口中念了一句祷告,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这不是他所关心的,让他感到惶惶不安地是为什么毫无顾忌的开枪,他不担心那些华夏的政府官员们会认为他不顾人质安全,贸然采取措施起攻击而去追究他的责任吗?他不担心媒体的指责和质疑吗?难道他已经看穿了他们的企图了吗?
刚才坡上的伏击是方向彪计划的,因为他常年往来于这条线路,通过这条路线将毒品从滇南运到沪海,他熟悉每一处的地理环境,知道那个地点动袭击最令人猝不及防,刚才的那下差点就成功了,
安德烈开始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在服务区的卫生间里与那个云动正面对峙,应该就是这种对峙让他觉察到了什么,从而摆脱了身上的束缚。如果真的是那样就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接下来唯有放手一搏。
想到这,安德烈不敢再做停留,他现在只想尽快赶路,于是他一扳手柄,车子仓皇启动,惶惶不安地向前急驰而去。
路边只留下一具孤零零冰冷的尸体,那没来得及凝固的鲜血还在汩汩流淌,把旁边的黄土地浸红一片,然后又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