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肆虐,苍茫天空,云龙风虎,风云际会。√wくw w★.★8く1くz w.
京华酒店虽然坐落于市区,然而在这顶楼的天台上,风势依然凌冽,吹打着人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天台上站立的两人相向而视,一个目光阴沉,一个游移不定,但他们的身形在这凛凛的风中傲然不动,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周围的高楼大厦仿佛一下子消饵于无形,还有浩渺无极的苍穹。
一个身穿将军服,肩头将星闪耀,熠熠生辉,威风凛凛;另一个剑眉如鬓,目如朗星,领带飞舞,衣袂飘飘,身形傲立,不动如山。
其实此时云动腹中在打鼓,暗自在嘀咕:大队长这个阵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像是来找自己算账的,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呢!质问自己也没有必要弄得像攻防对垒吧!还到这样的地方,这是不打算让其他任何人听到的架势。
就在头皮越来越麻的档口,曲江峰终于开口了。
“我昨天中午接到小妹姥爷的电话,他告诉我,我曾经最得意的属下,枭龙有史以来,最具作战力的特战尖兵,威震天下的鹰眼,准备向我唯一的女儿求婚了,我听完之后,自然是心花怒放,小妹喜欢你,从来不加掩饰,整个枭龙战队中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并且都认为你们是天生一对,我也这么认为,我这个宝贝女儿只有你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可当她姥爷说你居然还爱着其他女人的时候,我愤怒了,经过枭龙血与火锤炼出来的兵王,居然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伪君子,口蜜腹剑的白眼狼,小子,别看你牛,今天我要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我们曲家和秦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说完,曲江峰伸手解开将军服上风纪扣,脱下军帽,非常郑重地将衣服与帽子整理好,放到一旁,又重新站到云动的对面,双拳一握,自手关节开始,噼啪一阵爆响,威势惊人。
云动刚开始还有些不以为意,以为大队长说着玩呢,当曲江峰将将军服脱下来的时候,云动倒吸一口冷气,知道大队长不是开玩笑的,这是要动真格的,因为大队长平时对自己的那身制服看得格外的重,他曾经说过,穿上这身制服,什么都必须按照规定条例执行,因为它赋予了自己最光荣的责任和义务。此时他这般做派,那是真的准备与自己动手的阵势。
这可怎么办!云动的额角登时见了汗,且不说他是自己尊崇备至的大队长,又是在役的华夏解放军少将,但从曲小妹这方面而言,那可是自己未来的岳丈,伤了他,小妹那里如何交待。
“大队长,你这....”云动已经手足无措,狼狈不堪。
“呵呵...小子,咱俩多久没过过招了,自从那次在基地训练场,老子试你小子的身手,被你小子绊了一跤,咱们已经有好几年没交过手了吧,今天,这里,没有大队长,只有两个男人,我要为你欺骗小妹,负心薄幸、人面兽心的行为付出代价。”
话一出口,曲江峰脚下晃动,身似流星,急如闪电,犹如猛虎下山,钵盂般大的拳头当胸一拳,大开大合,拳头隐隐带着风雷之声,逆风而行,威不可挡,这一拳真要打实了,可将人的胸骨击成粉碎,可当场吐血而亡。
云动见大队长不容分说的动了手,一下慌了神,借他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和曲江峰动手,倒不是怕打不过,而是怕自己伤了他,如果但说格斗散打,云动那是生在武术之乡,又经高人从小授艺,在加上身经百战,业技与经验都达到炉火纯青的高度,在代表着华夏最高实力的部队枭龙乃至世界特种兵里来说,他已经罕逢对手了。
他赶紧身体一歪,头一偏,闪过了这毫无有头的拳头。脚步后撤,这时,曲江峰的手中变化,他横臂为摆,将气力置于手臂之上,只听到“呜”的一声,云动赶紧缩颈藏头,手臂堪堪从他的头顶扫过。
曲江峰变化之快,犹如电光火石,手臂扫空,双臂合拢,双掌一扣,合在一处,轰然砸下,云动忙侧身,身子扭转,像一条泥鳅一样,从曲江峰的右侧钻了出来,身形站直,并后撤两步,让了开去....
曲江峰的功夫属于刚猛一路,他现在施展的是心意**拳,意与气和,拳与行和,施展开来,风雷隐隐,金鼓声鸣,云动实不敢迎其锋芒,再加上又不敢真的和他相搏,恐误伤了他,只得一推再退。
曲江峰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猱身跟上,穷追不舍,而云动没有还手之意,只得施展腾挪躲闪的功夫,一路退让,心想:只有把你的体力消耗光了,才会罢手,听我说话。
他打定主意后,就不做他想,专心致志地盯着曲江峰的拳风,身子左右晃动,借助着楼顶的一些户外设施,躲开曲江峰的追击。
他也确实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看来是秦耀武昨天知道自己今天会过来说提亲的事,就通知了曲江峰,毕竟曲江峰才是小妹的父亲,他身为小妹的姥爷,但这小辈的婚姻大事,他虽然也能做主,但主要还是要看女儿女婿的态度,而曲江峰听到秦耀武将云动这段时间的经历和现在的状况一说,曲江峰顿时就不乐意了,自己的女儿凭什么嫁给这样一个花心男人,并且身边还不止一个女人,简直荒唐之极,也让他气愤不已,这才连夜赶到沪海,找云动兴师问罪,要给他一个沉重的教训,并且要他明确自己的态度,否则别想他答应这门婚事。
云动一味地躲闪,又不招架,也不还击,显得狼狈不堪,但是他始终有个信念,就是宁愿自己憋屈着,不能伤到自己的大队长,让他解气了,自己再做解释。
可就在这时,曲江峰的身法越来越快,拳风越来越急,角度越来越刁钻,将云动一步一步向大楼的右边角逼去,他所处的地方已不足五平方米,而曲江峰左封右堵,云动节节后退,左支右绌,渐渐被逼在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