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一案结束之后,戴晓天回到湖州,每天除了陪着夫人颜如玉待产,其余的就是思考怎么继续追查天理教的线索。
聂励、滕勇、周瑞等人已死,虽然陶黑虎和刘大刚全部招供,但那些大多也都是戴晓天所知道的。余杭一案,留下了两个疑团:一是彭虎为什么会拼命杀掉聂励他们三人;二是搜遍了周瑞的家,却没有找到多少钱财。这两个谜团,一直困扰这戴晓天,让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安。
本来想去日本寻找李继的下落,但一来颜如玉临盆在即,二来万水千山、人海茫茫,的确是无从下手,这件事也只好搁浅下来。又过了几个月,颜如玉顺利产下一子,孩子白白胖胖,眉目清秀的宛如一个女娃儿,初为人父的喜悦,把一切心头的不愉快很快冲淡。
孩子既乖巧又漂亮,赢得了家里每个人的喜爱。严浦堂对这个外孙,更是爱如珍宝,除了孩子饿了要吃奶,他都要亲自照顾。戴晓天想抱抱孩子,都只能趁着孩子被送给颜如玉喂奶的时候。
回到湖州的一年多时间,竟然没有碰到过什么难办的案子。警务处那边有邢德宇坐镇,马二带着辛建勋、余奇敏还有那些巡警,竟然把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戴晓天也乐得清闲,没事的时候都待在家里陪着妻子,等着偶尔看一眼自己亲爱的儿子。
葛晓宝从余杭之案结束后,就住在戴晓天家里,帮着处理一些家庭琐事,竟然也十分得利。雪莲终于又找到了可欺负的对象,轻则对葛晓宝讽刺挖苦,重则对其拳脚相向,葛晓宝也不以为意,总是对雪莲笑脸相迎。
颜如玉有事看不下去,就会责备雪莲几句。葛晓宝这时总是笑着说道:“嫂子,没事儿,我愿意被雪莲姐欺负!”颜如玉闻言无奈的摇摇头。雪莲则用白眼珠轻蔑的瞥一眼葛晓宝,说道:“真是没出息的男人!”
戴晓天笑而不语,私下对葛晓宝说道:“小子,我劝你趁早死了贼心,雪莲那么厉害,别说他不喜欢你,就是将来你娶了她,也早晚被她活活欺负死!”
葛晓宝则笑眯眯的说道:“雪莲姐平时就够美了,凶起来的样子更是好看,她要是肯嫁给我,就是让他欺负死我也心甘情愿!”
这话让戴晓天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脚踹过去说道:“真贱!”
一家人就在戴晓天和颜如玉的恩恩爱爱,雪莲和葛晓宝的打打闹闹,严浦堂每天享受天伦之乐中过着幸福的日子。
这一天,颜如玉抱着孩子在自己房间喂奶,戴晓天拉把椅子坐在旁边幸福的看着,不时用手指碰碰孩子粉嫩的脸蛋,嘴里还叹息着:“真是个漂亮孩子,长的和你娘真像啊,将来肯定是个美男子!”
颜如玉则笑道:“一个男孩子,长的太漂亮了也不好,我倒是希望他长得结实一点儿就好!”
戴晓天则说道:“不行不行,还是长的漂亮的好,长大了迷死一大堆女孩子!”
颜如玉嗔怪说道:“别胡说了,我可不能让孩子成为一个花花公子!”
戴晓天笑道:“昨天司徒间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的那个小寡妇儿也怀孕了,要是生个女儿,将来给我儿子当媳妇儿!我说等他生了闺女,看看长的好不好再考虑,这小子竟然还不高兴。他说女儿像父亲,他长的好,老婆也漂亮,真要生个女儿肯定漂亮。我跟他说我儿子比他好看多了,这小子还不服气,说过几天孩子周岁的时候,他要亲自过来看看!”
颜如玉笑道:“亏你们两个还是探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给孩子指腹为婚!”
戴晓天呵呵一笑,回答说道:“其实指腹为婚也挺好的,如果不是当年咱们爹娘也这么做了,我怎么能娶到你这么好的老婆!”
颜如玉笑而不语,低头继续给孩子喂奶。看着孩子大口大口的吮吸着母乳,一脸幸福的样子。
“如玉,你看儿子又长胖了!”戴晓天看着颜如玉怀里的小婴儿,满脸喜色的说道。
颜如玉抱着孩子,抬头笑道:“这孩子挺能吃的,长的也快,这才刚要到一周岁,竟然长的这么大、这么重了!”
孩子吃饱了,闭上眼睛想要睡觉。戴晓天盯着颜如玉丰满雪白的胸部,好奇的问道:“看儿子吃的那么香甜,这母乳一定很好吃,要不让我也吃一口吧!”说完,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颜如玉踢了戴晓天一脚,羞涩的说道:“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戴晓天嘿嘿一笑,小声说道:“我又不是没吃过,只是那时候没有奶水罢了,要不今天我也吃一口尝尝吧!”他的话音刚落,腿上又被颜如玉踢了一脚。
院子里,葛晓宝正在卖力的洗着那一大堆的尿布,额头上的汗水滴滴嗒嗒淌了下来。雪莲则坐在一旁的石桌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对葛晓宝说道:“洗干净点儿啊,要是洗不干净,看我怎么收拾你!”
葛晓宝笑着答应说道:“雪莲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洗的很干净的!”接着又问道:“你有要洗的衣服吗?要不我也给你洗了吧!”
雪莲撇嘴说道:“想得美,我才不让你洗我的衣服呢!快把这些都洗完,然后把手洗干净,去劈柴挑水去,再之后就要做饭了,今天要做鲫鱼汤、黄焖鸡,给小姐好好补补身子!”
葛晓宝一一答应。这一年多来,他别的倒是没学会,只把戴晓天的一手厨艺学的精通无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严浦堂都夸赞说,葛晓宝的手艺只在戴晓天之上不在他之下。从此,葛晓宝在这个家的一个重要工作,就是按时准备好丰盛的一日三餐。
严浦堂虽然性格怪异,但与葛晓宝相处的倒是不错,没事的时候还指点葛晓宝练练武功。葛晓宝实在没什么练武天分,后来严浦堂又忙于看护外孙,葛晓宝学的那些皮毛,很快又丢到爪哇国去了。
不过有他在这个家里,戴晓天确实省心的多了。戴晓天想让葛晓宝去警局当个巡警,让他将来成家立业,葛晓宝却不愿意,只说就愿意跟着戴晓天。戴晓天嘴上骂他没出息,心里却暗自打定主意,尽力撮合葛晓宝和雪莲,让他成家立业。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多月,孩子已经满周岁了。这一天,戴晓天在家里定了几桌酒席,警局里的兄弟都来祝贺,余奇远兄妹也亲自送来了礼物,一时之间满院子都是人,大家纷纷夸赞着孩子的漂亮可爱。
一辆汽车开到门口停下,车门打开,司徒间从车上走下来,然后打开后面的车门,扶着一个很漂亮的孕妇下车,这个女人正是那个刘翠娥。紧接着又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下车来,这个男孩是刘翠娥与前夫生的儿子宝儿。
司徒间笑道:“翠娥,走,去看看戴晓天的儿子。我就不相信,凭他长的那个样子,能生出多么好看的孩子!”
刘翠娥嘘了一声说道:“别胡说,男孩子都像母亲,戴夫人长的那么美,孩子一定也会非常的漂亮!”
司徒间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夫妻长的都好,将来孩子不更好看?让他臭美,要是你这一胎生个女儿,非要戴晓天求着跟我做亲家!”
宝儿在一旁听着,天真的说道:“爹,娘,你们要是生个妹妹,长大了让她给我当媳妇儿吧!”
司徒间和刘翠娥闻言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司徒间笑道:“宝儿,妹妹不能给你当媳妇儿,等这家再生个女儿,我就给你讨个媳妇儿!”一家人说笑着向门内走去。
因为事先打了招呼,戴晓天知道司徒间今天要来,他听到汽车的声音,就和夫人颜如玉向院子里迎接司徒间。两家人碰面,戴晓天和司徒间快步走过去抱在一起,亲热了没几分钟,然后又开始斗嘴。
颜如玉招呼刘翠娥向客厅而去,相互问长问短,也不理那两个像孩子一样争吵的大男人。
进到屋里,司徒间说道:“奇志大哥听说你给孩子办满月酒,他专程派人给你送来了贺礼,门外的车和司机都是他派来的,不过现在他升了刚刚升了师长,正在扩军训练,暂时来不了了。他的人路过苏州,正好把我也接来了!”
戴晓天说道:“他给我打了电话了,我说不必这么客气,没想到他还是派人来了!他和紫烟也成亲了,不知道紫烟有没有怀上孩子,如果他也生个女儿,你也生个女儿,将来都干脆一块嫁给我儿子算了!”
司徒间翻着白眼说道:“美死你了,都给你家儿子当媳妇儿,你给我们准备多少彩礼?少于十万大洋免谈啊!”
戴晓天呵呵一笑,回答说道:“那你们每人准备二十万大洋的嫁妆!”
两个人说笑着,颜如玉把孩子抱了出来。司徒间凑过去一看,惊讶的说道:“天啊,戴晓天长的那么难看,怎么也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
戴晓天得意的说道:“怎么样,二十万大洋的嫁妆值得吧!”
司徒间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说道:“成交!”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余奇远在后院拜见了严浦堂,然后过来和司徒间见面,他公务繁忙,让小妹余奇敏留下,自己则回去办公去了。他这一走,气氛立刻活跃起来,大家欢声笑语,先看孩子抓周,然后一起喝酒庆贺起来。。。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