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这下半本书给了我很大的信心,因为从理论上讲,如果我足够强的话,不管敌人的内力有多么深厚,我都能把它抽干并转化,这听上去简直是神话一样的厉害。而且,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能练得精纯,相信对于化解骆大春体内的冰寒之力一定很有帮助。
所以聂秋远在精读要诀之后,就开始指导我练习。我也认真地看了书,感觉练习的难度很大,但是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必须要有耐心。
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我就开始练习这个功法,因为有基础,所以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可以吸收或释放微量的内力。虽然修习必定需要长期的努力,可我的悟性还是得到了男神的极大赞赏。
没办法,智商高就是这样。我用智商的零头想了想,就又想出了一种有趣的游戏,所以我开始不定时地对秋实施偷袭。
偷袭的目的,是从他身上抽出一些内力,依照我的承受能力判断该化归己有还是练习发出体外。第一次偷袭把他吓了一跳,但我向他解释说,其实练习抽取别人的内力,确保抽取量不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拿他做实验最安全。他只好苦笑着认栽。
从秋身上偷来的内力,是一种暖洋洋的气息流动,进入**非常舒服,所以我一下子就爱上了这种感觉。可他就不干了,百般防御抵抗,导致我很少能够成功。有时我这样做,他还一边防守,一边抱怨道:“别的榨干了也就罢了,连内力也不放过!”害我面红耳赤地对他一阵捶打。不过我感觉他的防御倒不是因为抠门,而是在锻炼我抽取别人内力的能力和方法。
所以我这一掌拍出去,把他吓了一跳。可开头那个色诱术使得还算到位,所以这变化令他猝不及防,我一掌拍在他的足三里,运用练习过的方法,瞬间从他体内抽出了一股真气。
他落地的路径倏地一变,我本身就下盘不稳,自然给他带了一个趔趄。这样一受打扰,我运气的法门就未能掌握好,以至于从他体内抽取的真气量超越了我能吸收的范围。
所以我当机立断,没有勉强去将这股真气据为己有,而是使用第二种法门,引导真气自最短路径循行,凝聚于左掌掌心,然后对准旁边的一片灌木,振掌便将真气发出了体外。
这次的诱导做得很漂亮,不远处的这丛灌木,喀喀一阵断裂之声,竟全数被连根拔起,打飞到五米开外的地方。
成功了!偷袭成功,功法用得也很好!可是还没等对我的表现点个赞,看到了拔除的灌木丛后面露出来的东西,我们两个就全傻了。
一件好熟悉的东西啊,难道这不是一具尸体吗?!
尸体长发披散,穿着桃红色的纱裙,衣衫凌乱,满身血污,是一具死于非命的女尸。
婚后还是不能消停吗?还以为结婚可以冲冲喜,没想到遇到尸体的机率更高了,连打情骂俏也能打出一具尸体来。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当即就从打闹嬉戏的氛围中抽离出来,双双开启了侦查模式。
我们这次是来苏州办案的,所以随身装备可就带得齐了。我们从容地摸出了手套和口罩,武装齐整,就开始动手验看尸体。
由于是女尸,所以我冷冷地扫了聂秋远一眼,他便善解人意地退后了几步,不敢往前凑合,只取出一只口笛,轻轻地吹了几下。
幽蓝色的身形很快就从不远处的树梢翩然落下。聂秋远取出怀中印信,交给幽夜之影,叮嘱道:“去刺史府,告诉他们我到了,叫法曹参军带人到这里来。”
这就相当于报官了。这里挺偏的,官差到达恐怕也需要挺长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对现场先行验看,正好也可以测测苏州的侦查水平。
我小心地剥下了尸体的衣服,先对尸体进行了一般检查,包括发肤、五官、体表、指甲、**、肛门,全都看了一遍。体表的检查过程中,我就发现了一些信息。
死者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一双手白嫩细腻,指甲长长的,修得很漂亮。有两枚指甲缝里留有可疑的白色粉末,我取出小剪子,挑了一个指甲剪了下来,连同白色粉末一起扫进我和聂秋远共同研制出的防水小证物袋里。
死者身上满是血污,我掏出绢布,在荷塘里沾湿,把已经干掉的血块擦了擦,发现女尸的左胸和腹部有好几处刀刺创,刺入很深,且创角一锐一钝,应当是刃宽3厘米左右的单刃匕首形成。
尸体的脖子上,有一处深深的索沟,是被人用绳索绞勒的痕迹。
再检验死者的下.体,可以检见残留的精斑,死者生前还曾遭受性侵害。
哦买噶,这个可怜的姑娘,在死亡之前这是遭受了何等的摧残啊!
可是,初检完成,总觉得这具尸体有着说不出的不对劲。
“来吧,允许你看。”我嘟着嘴把自己的老板拉了过来,“不过要记在账上。”
“嗯,真真只管记吧,所有的债我都用肉偿。”
“讨厌啦你个无赖!正经点!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人死得有些蹊跷吗?”
聂秋远敛了戏谑的神色,答道:“当然蹊跷啊,难道杀一个人,要用这么多种手段吗?”
嗯,就是这个。一般情况下,要是用刀捅,就没必要再用绳子勒了,一个弱质女流,杀起来会有这么难吗?
而且,奇怪的事情还不只这一点。
我观察了尸体胸腹部的创口,左胸那一刀的位置,应该是直入心脏,可是从尸表我擦拭掉的血迹来看,这个出血量也未免太少了。
如果是正常人,被一刀刺中心脏,那么拔刀的时候,血**到天花板上都有可能,可是从这具尸体的皮肤和衣服上沾染的血迹总量来看,比应有的量少了太多,就好像血液不流动了一样。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创口不是生前伤,而是死后或濒死期形成的。由于死者的身体当时已经没有生活反应,所以出血量才会这么少。
那么,身上的刺创就不是死亡原因。脖颈上的索沟呢?是勒死的吗?
可是眼睑、口唇结膜处我都没有找到出血点,舌尖不在齿列间,指甲无紫绀,该有的机械性窒息征象又并不明显。
那她是怎么死的呢?
我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我的老板。这段时间我发现了,秋这个家伙就像会读心术一样,我的思路到了哪一步,他总能准确地捕捉住,真是可怕极了。
“中毒死的。”他微笑着说。
这么说,我眼中所见,心中所想,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这具尸体,从表象根本看不出是中毒,他却仅凭肉眼观察,就不但排除了失血性休克和机械性窒息两个死因,断定死者是死于中毒?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感觉这个不佩服不行,因为我在没有毒物化学检验条件的情况下,仅凭这短短的时间观察,不可能做到他这样。
“真真,大概,我比你接触这些多了至少十年,所以,我见过的应该比你多。很多东西,一眼就看得出,甚至,是哪一种毒,也能看得出。”男神微笑着向我解释,“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他抬手放出了白色的蝴蝶,白蝴蝶停在尸体上,吸食尸体血液后,转眼就变成了蓝紫色。
我一直很好奇他这饲蝴蝶的绝技,但是他给我讲了,我也没能搞明白原理,只知道了这是大黑天传给他的独门绝活。
管他什么原理呢!帅哥身边飞舞着各色蝴蝶的样子,真心是美爆了。就算这些蝴蝶的形状和颜色再奇葩,我也是看一次心折一次。
“这种毒,是西域的一种毒草制成,名叫五毒花根。此草状如乌鸦之头,花蓝紫,有剧毒。若服得少,会胸闷呕吐,神智恍惚,产生幻觉,服得量大了,心跳就会忽然停止,无药可医。我看这尸体状况,就是中了五毒花根之毒。”
哦?这个形容,怎么听上去这么熟悉?
西域的毒草,形状像乌鸦头,再加上这症状的形容,这不是电视和小说里常见的毒药,西域剧毒“乌头草”吗?
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里面就有关于乌头的描述。太医让女儿在皇后的药里加入乌头,每日增加半钱,逐步增加药量,以达到令皇后“神志昏聩”的结果。而三国演义中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的著名段子,关将军臂上所中的毒箭,据考上面涂的也是乌头之毒。
这么著名的古代毒药,我竟在这里亲眼见到了,真令人心里激动。所以我暂且放下对案情的思考,抓住机会,让聂秋远以女尸为例,细细地给我讲述了判断乌头中毒的具体方法。
学习到新知识总能让我兴奋,但兴奋总是一闪即逝。摆在眼前的问题是绕不开的。这个可怜被害的女子究竟是何人?是谁如此残忍地杀害了她?而且,为什么给她服下剧毒之后,还要又用刀刺,又用绳勒呢?
聂秋远道:“反正现在也要等,真真,这个案子的判断,就你来吧。一直对你们是怎么查案的很感兴趣,正巧碰上此案,也好让我瞧个究竟。”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