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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镂雕?”
肖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镂雕怎么讲?跟浮雕有什么区别吗?”
金龙学过雕刻,被提问便科普道,“镂雕是一种雕塑形式。即是在浮雕的基础上,镂空其背景部分,进而在木、石、象牙、玉、陶瓷体等可以用来雕刻的材料上透雕出各种图案、花纹的一种技法。镂雕比起浮雕,更有难度。需要工匠师有极高的手艺才可以完成对于原料的雕刻。在象牙上镂雕难度算很大了,却还有一种镂雕更有挑战xg,那就是镂空核桃。我在小时候跟随师父学习雕刻技艺的时候,就尝试对一个核桃进行镂空。但植物上果核的纹理往往会阻碍你艺术的发挥,这就需要你仔细的揣摩,这样才能刻画出你想要的形象。”
“我懂了。”肖宇刚才的怨气一扫而空,认真道。
“所以,工艺在鼻烟壶当中很重要。在鼻烟壶上有运用镂雕的工艺手法,而另外一种技艺“内画”在鼻烟壶上也有最大发挥。”
讲到内画,肖宇起了兴致,“这个我懂,内画是中国一种特有的传统工艺,它的产生与高度透明玻璃的炼制、掏膛技术的成功是分不开的。内画的画法是以特制的变形细笔,在玻璃、水晶、琥珀等材质的壶坯内,手绘出细致入微的画面。我见过内画的鼻烟壶。”
“哦,那你知道内画艺术的四大流派吗?”金龙对肖宇吃惊道,
“好像是分为京、冀、鲁、粤四大流派。”肖宇沉思后道。“好像鼻烟壶四派均起源于北京,所以京派的历史最为久远。作为中国明清两代的王朝皇都,北京也是内画鼻烟壶的发祥地,内画画工们通常汲取京都深厚的文化底蕴,逐渐地形成诗书画印并茂的京派艺术风格。”
“不错。”李逸风对肖宇也刮目相看了。
前段时间,李逸风一直觉得这个肖宇不学无术,总是工于心计地讨好金龙和蔡世达,想要以此来保住自己在古巷斋的位置。
但今天,从肖宇挑衅王鼎,到对这鼻烟壶浅尝辄止的了解,都说明肖宇是进步了。
金龙很满意,顿时对肖宇就表现出了好感和认同。“你说的很对,京派是最早的艺术流派,鲁派的源起是因为山东博山籍的内画艺术师毕九荣从北京回到博山后发展起来的。鲁派最有特sè的是能够利用瓷器上用的釉彩在鼻烟盒的内壁上作画,而冀派也是如此,其融多种艺术于一身。jg巧别致,百赏不厌,由于体积小,便于携带和收藏,赢得世人喜爱。最后的粤派是一个年轻的派系,它以艳丽的sè彩和装饰风格著称于世,代表人物是吴松龄。”
金龙一吐为快,肖宇和王鼎涨了不少见识。但此时在檀木沙发那边却传来沐天蓝冷冷的声音。
“我说,你们是鉴赏鼻烟壶呢,还是在这科普鼻烟壶的知识呢?一个小小的鼻烟壶从拿过来到现在,还是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金龙正意气风发,豪情万丈,沐天蓝这一盆水泼过来,当即金龙就被呛得红了脸颊。
李逸风此时不悦道,“小沐,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这不是正给肖宇和王鼎讲鼻烟壶的知识呢吗?鉴赏只是一个东西,但是我们要举一反三,通过这只鼻烟壶告诉如何鉴赏这一类的东西。你不学可以,但是你就不要妨碍别人的学习了。”
沐天蓝可不认同李逸风的说法,狠狠地白了一眼李逸风后,闷下头继续看自己的小说。
气氛异常的尴尬,虽说表面上李逸风压倒了沐天蓝的气势,但沐天蓝的冷傲就让大家觉得李逸风被打败了一般。
更加,金龙此时都不知道接下来是应该继续说,还是干脆就对这鼻烟壶盖棺定论。
“金哥,”还是王鼎的声音打破了几秒的安静。“我当初收这件宝贝的时候也是看中了他的料质和工艺,但是我却看不出这鼻烟壶的具体年代,我知道,现在仿制技术很高超,但这鼻烟壶的旧sè却不像是仿制的。所以我觉得它应当是一件清代的宝贝。但我听说,道光年间的鼻烟壶没有什么价值,所以…”
“呵呵,”金龙淡淡一笑,“你是说你担心这是道光年间的鼻烟壶,没有什么价值?”
“对。”王鼎坦言道。
金龙连忙摇头,“不。王鼎这个你就搞错了。你何必非要知道这件鼻烟的具体年代呢?关于鼻烟壶的鉴别,我认为,比起年代,更重要的反而是它器质的优劣。因为,鼻烟壶的名贵程度,完全看鼻烟壶质料的高下和画工及做工的粗细,而与产生的年代和制作的主人关系并不很大。你想一想,质料如果确属珍异,做工又奇巧,无论它是何时出产,也不管它是出自谁人之手,总会被人推崇,亦为上品。相反,质料平凡,做工一般,即使是康熙、雍正朝所造,为康、雍皇帝所御用,没有御用的款识,一样不值钱。”
“哦?”
王鼎疑惑了。对于古玩来讲,年代是其生命力和价值的一个体现,虽然工艺和料质重要,但王鼎觉得年代不容小觑。
果不其然当金龙说完之后,沐天蓝在沙发上又发出了尖锐的声音。“金龙哥,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说两句?但是我实在对你的说法有不同意见,所以就不等你同意,直接说了。
这只鼻烟壶的年代首先我肯定,是很重要的。其次,其造型、料质、透明度、雕工也占据了很重要的鉴赏部分。象牙本来就比较稀缺,在清代,更是皇室独有的珍贵品类。其所成鼻烟壶,个个极近工匠之艺,巧夺天工。到后来,才发展到了民间,不过也是大户人家独有。也就是说,如果可以推断出它的年代,鼻烟壶的价值自然会认定。根本不能放弃对年代的推断。”
双方各执一词,气氛再度尴尬,这一次,沐天蓝更是向金龙发出了直接宣战。
不见得金龙回话,只听得门扉吱呀一声,在内屋的蔡世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