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休息吧,咱们还是轮流着,鼎哥你先看着东西?”
王鼎知道这又是大家让自己了,摇了摇头,“这次你们先看,我最后!”
“恩,好,老猪你先看。”
赵小虎再次安排起来,夜也就慢慢地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石头和赵小虎等人就爬了起来,摸黑到河边开始找玉了,王鼎和老猪则是看守着拾到的玉,并捡了一些干枯的衬枝,接了河水,烧开之后做起了早饭。
吃过早饭之后,王鼎又转悠到了河道的入口处,看着从高耸的雪山上奔流而下的溪水,还有那犹如是鬼斧天工一般开凿出来的沟堑,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玉脉是发现了,但是必须要找个说词才行,这玉脉是隐于山体之内,而不是露天的。仅凭王鼎空口白话,塔斯肯也不会相信。
“那是什么?”
看着面前。而这块岩壁是千百年来山洪冲刷。被溪流从中间硬生生的分成了两半。从那断面也可以看到,并不是像有玉的样子,所以也没有人敢冒大不韪去用炸药炸开这个山口河道。
软玉的形成,是由花岗闪长岩体与白云岩接触产生一系列接触变质岩系,白云岩变为白云石大理岩,岩浆晚期热液沿白云石大理岩构造裂隙通道,发生交代作用之后才会形成软玉。
也就是说,一般存在花岗闪长岩或者是白云岩的时候。往往就会有玉脉的存在,那块岩壁旁边的花岗闪长岩之所以被人开凿过,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而后面来此采玉的人,见到开凿的痕迹之后,对这里的关注也就变得小了。
回去就说自己是根据那块花岗岩,判断出这地下曾经有岩浆流动的。自己简直太聪明了!
王鼎无疑给自己发现玉脉找到了一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是等到挖开那个岩壁之后,相信别人只会认为自己眼力高明。而不会有别的什么想法了。
因为没有什么证据,王鼎干脆拿出手机把河道两边的地形。还有那块被开凿过的花岗岩都拍了下来,等回去之后,这些照片就是说服塔斯肯的凭证,就算是他还不相信的话,王鼎就准备由自己出资,找人开采,等开出玉石之后,再与塔斯肯谈合作,只是那样的王鼎所要占的股份,就会更大了!
石头他们只当王鼎拍照是留恋山水,而采了一天的玉,几个人的收获也是很小。找到的三块品质很差的青玉,连老猪这样不懂玉的人都看不上眼。
这样的收获下,几人晚上商议了一下,决定第二天早上就出山。
出山的时候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虽然不用再进入野兽林,但是路程却多了半天,等回到那个中转站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中转站有两辆中巴车,王鼎干脆包了一辆车回和田,经过五六个小时的颠簸之后,王鼎终于回到了塔斯肯的庄园,此时距离他进山,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星期。
在院子里,塔斯肯正在和庄老下棋,两个人这个时候也是玩的不亦乐乎。
王鼎的出现,使得两位老者下棋的手主动停了下来。其实,王鼎离开的这段时间,庄老好好地跟塔斯肯说了一下王鼎的事情,而知道王鼎有好几家古玩店,还有一个珠宝店和加工厂之后,塔斯肯也想到要和王鼎这个小伙子合作一把。因为自己手底下就有好多玉石资源,如果可以输送出去,也多了一个客户。
“王鼎,回来啦?”
“恩,回来了!”
“我有事情想和你谈一下?”
塔斯肯不喜欢拐弯抹角,可他哪里又知道,其实王鼎找他也有事。
“正好,张伯,我也有点事情想和你谈。”
“那好啊,你来我的办公室吧。”塔斯肯要跟王鼎说什么,庄老是知道的,见着两人要谈话,庄老干脆坐起来朝着院外走去。
“我去透透气。”
“王鼎,找我有什么事呢?”见着庄老走了,塔斯肯主动问道。
“恩,张伯,我不是进山采玉了吗?在采玉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处玉脉,因为您在采矿上十分有经验,所以我想着和张伯您一起开采这个玉矿。”
“啊?你说你发现了一处玉脉?”
对于王鼎说的,塔斯肯心里真没怎么当回事,要知道,昆仑出玉的地方,塔斯肯几乎都走遍了,他不相信王鼎第一次进山,居然就能找到玉、脉。
“王鼎,不是张伯我怀疑你说的,但是这昆仑山张伯我也是去了一遍有一遍,有玉脉的地方我基本上都勘测过,我真心觉得发现一处玉脉没有那么简单,你跟我说说你是根据什么说那是条玉脉啊?”
塔斯肯并没有完全一棒子打死王鼎,试探的朝着王鼎看去,还想着得到一点意外的信息。
“张伯,我也不相信我能找到玉脉,但是以我的观察看的话,的确我是发现了玉脉,您先看看这个。”
王鼎说着把手机拿了出来,将自己相册所拍的那块岩壁指给张伯看。
本来张伯还觉得可能真的有奇迹,但一见到王鼎的这张照片浑然笑了。野牛沟他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一眼就看出照片上景色的位置所在,那条河道里的确出过不少玉,但都是从山上冲下来的山流水和仔料,应该不会有玉脉的存在。
“呵呵,你说的是这里啊,这里我也去过。王鼎,告诉你那不是玉脉,那块石头也是从山上被冲下来的…”
“不,张伯,你看错了,我不是说的河道,我说的是这里!”王鼎把手指向照片上岩壁的位置。
“张伯,我怀疑这条玉脉就在这岩壁往里面纵深的地方,因为在河道出口那里的山岩,有点像白云岩,也就是说地壳变动之前,这里是地下岩浆的流经之处,存在玉脉的可能性很大。”
王鼎的话让塔斯肯的神色又重新变得凝重了起来,那条河道他虽然专门去考察过,但是对于河道口的关注并不是很多,因为那地方很显眼,而越是显眼的地方,越容易被忽视的。
“这倒是也有可能,距离这里不远的玛卡峰上已经出现了玉脉,现在正被人开采,这里形成玉脉倒也说的过去,只是…”
塔斯肯看着照片,眉头皱了起来。
“张伯,怎么了?你是害怕这一开采什么都没有?但这不像是张伯您的气魄啊?我想咱们可以先从岩壁这里开进去,看看里面岩石的结构在决定是否进行深度的开采啊。”
王鼎的话无可厚非,只要往里开进去,王鼎知道这玉矿肯定就能吸引到塔斯肯。但是塔斯肯脸上依旧是一脸凝重。
王鼎不解了,追问道,“张伯,你是在想什么,可以跟我说一下嘛?”
“王鼎,不是张伯不去开采,你有所不知,现在是夏末,恰好是雨水充沛、山洪爆发的季节,只要再过上一段时间,恐怕那条峡谷,有一半都会变成河道的,那样的话开采起来难度会很大,我们除非在山脚下截流,再另外炸开一个河道出口。否则的话很难讲开采进行下去!这也就意味着这次开采的成本将要大大增加,更加的,这次的开采危险系数会很高,泥石流,山洪,都有可能发生。”
塔斯肯对那里的地形很熟悉,对昆仑山的气候季节变化更是了如指掌,夏天多雨,只有一场暴雨,就能引得山洪下泄,到时候根本就无法在那里进行开采的。
王鼎原来以为塔斯肯是怕出钱或者出力再找不到玉脉,但如此看来,张伯是觉得开采这个矿区太危险。一旦危险了,那么问题就会暴露出来很多。
不过,这么一个玉脉,王鼎怎么可能放弃。
“张伯,那咱们就炸开一个河道出口好了,我想炸开一个河道开采的难度就会降低。”
“可是成本会增加很多,你应该不晓得,有很多开矿人都是先期投入了大量成本,但到最后都是血本无归!”
“我知道,这个钱如果张伯你不想出,可以我先来。总之我是想着和张伯您合作,如果你不想合作的话,那我自己先开路,我想只要是出了玉的话,您就一定会继续和我合作的,不是吗?”
王鼎信心十足,塔斯肯看到王鼎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王鼎的霸气足够传染了塔斯肯,他一时间竟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是啊,富贵险中求。但显然,塔斯肯也晓得,年轻气盛是要付出代价的。自己作为前辈,该提醒的不能疏漏!
“王鼎,你是信心很足啊,但张伯不得不说句煞风景的话,采矿这前期的准备可是不少花钱的,光是人力和设备上的开销,就要几百万,你真不怕这钱打了水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