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是坏人怎么办?那就要靠抓阄来决定了。谁的运气坏,谁就摊上了。更苦的是,皇上还不要老幼残疾的,他要送到上面去的坏人,一定要是身强力壮的。都是壮小伙。”
骁骁听老者这么一说,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便道:“陆哥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问老者“抓走后一般要多长时间才放回来?”
那老者道:“回来?哪有回来的,也不知送到哪里去了,只要是抓走的,见也没见过一个。”
林战道:“都送到哪里去了?”老者道:“十成是死了。死了也见不到尸体,入不祖坟,都成了孤魂野鬼了。”
骁骁气道:“这是哪门子王法,抓坏人逮犯人还要摊派,陆哥哥,我们先拦住他们。”骁骁拨开人群,一把扯过官差,道:“喂!你们凭什么胡乱抓人?”那官差被骁骁唬了一跳,回头年看看是个小姑娘,便放大了胆子喝道:“大梁圣武帝的圣谕,难道你敢违抗?”骁骁问:“他犯了什么法?”那官差涎皮赖脸地说道:“不姑娘,这是皇上的旨意,你问我我问谁去。”骁骁道:“既然你说不出他触犯了哪条法律,就不能随便带他走。”那官差道:“我是奉县太爷的命令来向这族长要人,族长让我抓谁我就带谁走。我说小姑娘,你长得挺漂亮的,不如一块带去,献给梁武帝做个皇妃。”另三个官差也附和道:“对——”
骁骁看那人涎笑样,便道:“好啊,我看你挺喜欢笑的。陆哥哥,让他今天笑个够受的吧。”
林战会意,手里暗捻一枚南瓜子,悄无声息打在那差官的笑穴上,那差官忽觉得气户穴处痒痒的,想强忍一下,却怎么也忍禁不住,强忍之下忽地哈哈捧腹大笑,直笑得弯腰打滚,满地上翻腾不止。那三个官差和村民见那差官大笑不停,以为骁骁会什么神奇魔法。便跪下来大呼仙姑。骁骁道:“我不是什么仙姑,你们快起来。”又向另一个官差道:“你是不是也想学他一样?”那差官忙求饶道:“仙姑奶奶,我可不想学他那样。”说着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骁骁俏皮道:“哦,我知道了,你喜欢哭。陆哥哥,让他哭。”林战站在人群之外,又打出一枚南瓜子,那人吓得不知往哪里躲藏,林战的南瓜子正好打中了那人的哭穴,那人如同被谁施了魔法一样,哇哇大哭,一会捶胸顿足,一会悲痛不已。哭得声嘶力竭。
骁骁一转身,看向第三名官差,那官差见他们二人惨痛之状,恐怖至极,吓得忙打首作揖求饶。骁骁笑道:“看你这般模样,蹿上跳下的,像个猴子挠痒痒,陆哥哥,打他的痒穴。”话音刚落,那人便如猴儿,抓耳挠腮,抠胸掐臀,苦不言状。第四名官差见骁骁看向他,得早就吓得不知求饶,呆若木鸡,战战栗栗浑身筛糠。骁骁指了指捆绑着的年轻人,说道:“还不给他松绑。”那人如遇大赦,忙去丢下手上的公文布告去解开绳索。解开绳索后又将公文抱在怀中。
骁骁见他手拿公文如捧圣旨一般,便问道:“你怀中抱的是什么?”那差官道:“是当朝圣相颁布的公文。”骁骁气道:“什么狗屁圣相,你念来听听。”
那差官忙展开公文,如平日一样昂首高唱道:“大平天国梁圣武帝御前圣相令——”骁骁听了飞起一脚正踢在那差官胯下,斥道:“别念那些恶心的话,快些说来听听。”那差官挨了一脚,立时学乖了,便小声道:“是这样的,我们那位狗屁丞相祖上姓‘奸’,名叫奸祚,他嫌奸字难听,那狗丞相说好与奸两个字相差不远,就下令全国改字,各种典籍都要把‘奸’字念作‘好’字音,意思也要作为好的意思来能讲,‘好’字念作‘奸’字的音。他下令全国上下一起改革这两个文字,印刷通告令行各州县,有念错者便缉拿治罪。”
骁骁笑道:“呵,这事听来倒有意思,听说古人姓氏多与所司职业祖籍地有关,比如姓马的祖上可能就是帮皇家养马的,姓刑的祖上多半是掌管刑罚的官员或是受到了皇上的刑罚,那这个奸相不怪他祖上作奸犯科,却到行逆施要改革字的念法,真是愚人多怪。”
那差官立在一旁不敢多言,一任听骁骁咒骂奸相。
骁骁又道:“你回去见到你家的县太爷那个狗官,就说我骁骁仙姑骂他,是个吃屎喝尿的畜生,不得善终。你听明白了吗?”那官差道:“听明白了,仙姑。”骁骁道:“那你快重复一遍来我听听。”那人道:“县太爷……”骁骁道:“不对,要说狗官。难道你想和他们一样吗?”那人忙连声道:“是,狗官狗官,吃屎喝尿不得善终。”骁骁道:“你回去要是敢少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丢到荒野去喂狼。快滚!”那人惊喜之余又意恐惴惴,退出人群,撒腿狂奔而去。唯恐骁骁反悔。
林战看看把那三人折磨够了,解开了他们的穴道,喝斥回去。众人上前再三谢过林战骁骁。骁骁道:“陆哥哥,他们在这里抓人不成,肯定会到别的村再去抓人顶上。我们不如尾随他们到皇城看看,那皇上到底搞的是什么鬼把戏。”
林战道:“不如让我也去做一回囚犯,让他们送我到大梁皇帝那里去,彻底揭开他的阴谋。”
斩天狼与杨轻抒急战多时,忽见林守拙到来,心道:坏了,一个杨轻抒就够缠手的了,又来了个帮手,这该如何是好。转念一想,我何不将林守拙稳住了,只要他不出手相助,只一个杨轻抒,倒也不难对付,计上心头,放慢了招式,朗声笑道:“林大将军也到了,曾经豪吟‘谁能将旗鼓,十万取龙城’的林将军,不去遣燕赵壮士,挥十万越甲,驰骋疆场,攻城略地,却也作了闲云野鹤的逍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