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苏夜,你竟然挣脱了大梁的枷锁跑到我的郡城闹事,还杀了我儿木逊…”
城主府前,木玄次赤红着双眼,怒瞪着苏夜,周围数千城卫军将城主府前的街道上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简直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木玄次身边还站着两个老头,一个身穿金衣,一个身着灰衣,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很明显这是两个武宗级别的高手,而且丝毫都比之前的赤练天刀木天应差劲。
“对,看来你这个城主做得还不算太差劲,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并猜到我的身份了。”
苏夜呵呵一笑,身处于数千大军包围之中,却面色不改,谈笑从容。
“你…竟然还敢承认,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想离开这里了,来人给我将苏夜拿下。我要亲自斩了这个该死的畜生。”
木玄次恨意满腔,他就两个儿子,长子充当人质留在了京都中任了个闲职,次子留在这座郡城里,全都是他的心头肉。可没想到竟然突发无妄之灾,苏夜竟然将他的次子木逊给杀掉了,如此不共戴天之仇岂能不报?
木玄次一声令下,立即风起云动,数千大军猛然发起了攻击,然而由于城道并不宽裕,并无法同时承受数千大军攻击,能率先向苏夜发起攻击的也不过是寥寥数百人罢了。
即便如此,数千大军同声嘶吼,依然有一种惊涛骇浪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的感觉,一时之间,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澎湃的气息挤压光了,凭空产生一股可怕的压迫感,仿佛要把人从头到脚直接碾碎。
若是胆子小一些,心志不够坚韧的人,恐怕立即就会肝胆俱裂,作为勇气修炼者,瞬间信念崩溃,勇气丧尽,也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
在血日界大军永远都是皇朝制霸天下的一大利器,单枪匹马的哪怕是顶级武宗,永远也无法跟大军进行抗衡,因为大军动辄成千上万乃至十万数十万人马聚集,能够产生的威压太过恐怖了,再厉害的武宗都无法保证在大军面前稳得住心志。
是以,哪怕明知道苏夜突然爆发而且杀回大印朝寻仇,并异常强悍连杀数百城卫军一路杀到城主府前,木玄次依然不觉得苏夜有什么值得惊惧的,他有的只是恨,恨不能立即将苏夜镇压下来,食其肉寝其皮,用世上最残酷的手段折磨苏夜,以报杀子之仇。
可谁能想到苏夜的强悍,竟然是远远超乎人的想象。他一口勇气勃发,聚成六丈金刀,面对数千大军的围攻竟然无所畏惧,高昂着头以一种傲然绝伦的态度迎着数千大军厮杀过去。
他的信念没有丝毫的动摇。
他似乎无所畏惧。
更可怕的是,他的六丈金刀竟然演化出了澎湃的风云雷动之意,霸道绝伦的刀术斩下来,每一刀都能夺走数十条人命,随着他身法的展开,在人群里纵横,简直就化身成了杀神,如同一尊大杀器收割着数千大军的性命。
这数千大军根本没人能够抵挡得了苏夜一刀,面对苏夜的六丈金刀大军威势头一次在个人面前失去了效用。那种原本应该很可怕的震慑力,心理冲击能力,仿佛成了笑话。
短短十息之间,木玄次已经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数千大军竟然被苏夜一口气杀掉了四五百人,简直就是被杀得人仰马翻,就算一脚踩上蚂蚁窝子,也不可能一口气踩死这么多人啊?
太可怕了。
血日界史上恐怕都没出现过如此可怕的杀戮。
以至于城主府前数千大军都出现了一阵慌乱,不少近距离感受到苏夜的杀意的人,竟都被震慑得勇气衰竭,眼中冒出了一阵阵惊惧的眼神。
“该死的,这个苏夜怎么可能这么强大,他的勇气怎么可以这样连续爆发?金老…”
惊惧中,木玄次转首看向了身边身着金衣的老者。
老者似乎也被苏夜的杀戮震惊得有些失神,一听木玄次喊他才回过神来的样子。
旋即两眼精光爆射,“哼,世上哪有可以连续爆发的勇气?这苏夜不过是仗着某种禁药在刺况非常危险。
因为无论苏夜是不是以杀戮为信念,但杀戮肯定能够刺激并淬炼苏夜的信念,如此一来,杀戮越多苏夜的实力就越强。
六丈金刀的苏夜尚且恐怖如斯,何况是七丈金刀。
木年也有些急了,连忙大喝:“城主,快点让大军围攻,耗苏夜的勇气,我寻找机会争取一击将苏夜击杀!”
木玄次同样也看到了苏夜的勇气金刀变成了七丈,正吓得肝胆俱裂,一听木年之语,连忙扯着嗓子大吼:“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杀掉苏夜…”
然而让木玄次崩溃的是,数千大军原本就因为目睹狂杀而心惊,胆气受创不小,勇气濒临衰竭。又亲眼目睹木金那样的十二丈勇气武宗被苏夜一刀秒杀,真正被吓了个肝胆俱裂,信念动摇,勇气溃散,登时就是兵败如山倒,竟没有人听从木玄次的命令继续围攻苏夜,反而掉头逃走…
这就是没有抛开生死的的信念的缺憾,在生死危机面前,恐惧感足以吓走所有的勇气。
“完了…”
看到这样的场面,木玄次自己也呆住了,心中冒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恐惧,连他自己内心中的勇气也都溃散了。只得求助身边的木年,希望木年能够保护住他。
木年的神色也僵住了,一个人吓走数千大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等凶人,此时他,不禁也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敌得过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