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景陌与大巫们的见面,又与顾大少一番详谈后,一张搜捕莫问的大网在苗地拉开。
玉小小和顾星朗跟着金乌大巫又回到了禁地沼泽前。
一眼望不到头的沼泽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玉小小说她用来挡洞的大石下陷了不少,顾星朗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来。
“要找你说的那个沼气吗?”顾星朗问玉小小。
玉小小摇头,说:“先弄几个药人上来看看。”
顾星朗说:“为了山北?”
玉小小胡乱地点了点头。
把覆在沼泽上的黄土层又弄出了一个洞,玉小小从沼泽里扔了十个药人上岸,有一个算一个,全“种”在了地里。
顾星朗看看这十个药人,有男有女,但看年轻都不大。
玉小小说:“年纪大的,还有小孩都抢不过这些年轻人,他们一定都在沼泽的底层呆着呢。”
顾星朗扭头看看身侧的沼泽,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洞口那里又是人头攒动了,想想老人和孩子都在这些人的脚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后,顾三少宁愿自己的想象力差点。
玉小小撬开了一个药人的头骨,在大脑皮层的运动区里,发现了一只形似甲虫的黑虫。
金乌大巫将一个白瓷罐递到了玉小小的跟前,说:“把它装在这里面。”
玉小小用镊子把黑虫夹出了这个药人的大脑,扔进了白瓷罐里,问金乌大巫说:“我们现在就驱虫吗?现在就开始的话,我把这位大哥从地里弄出来。”
金乌大巫走到了第二个药人的跟前,说:“公主,我想试一试。”
玉小小说:“大巫你也要找虫?”
金乌大巫冲玉小小点了一下头。
玉小小把手术刀和镊子都递给了金乌大巫,说:“那行,你试试吧。”药人没有痛觉,随便折腾啊。
顾星朗走到了玉小小的身旁,跟玉小小一起看金乌大巫拿刀撬药人的头盖骨。
金乌大巫看玉小小撬头骨撬得很轻松,但等他来主刀了,金乌大巫发现这骨头不好撬了。
顾星朗小声跟玉小小说:“大巫好像撬不开。”
玉小小说:“头骨是硬度最大的人骨了,你真当这是豆腐呢?”
顾星朗点头,说:“也是。”他媳妇的力气在这儿摆着,金乌大巫没他媳妇的这把子力气,想把人头当豆腐切,完全不可能啊。
玉小小说:“我去,我想吃豆腐了。”
顾星朗的嘴角一抽,正看着剖人头的场面,他媳妇也能想着吃!
玉小小跟金乌大巫说:“大巫,你用点劲啊。”
金乌大巫不敢用内力,怕把面前这药人的头颅整个弄碎,如果这人头中的长虫爬出,那这后果就不可收拾了。
“我们等一下,”顾星朗拉玉小小的手,让玉小小有点耐心。
手术刀虽然锋利,但刀身细且长,还很薄,这让金乌大巫切开头皮很顺利,但想撬开坚硬的头骨,这刀在金乌大巫的手里就完全使不上力了。
顾星朗将自己身上带着的匕首拿出来,递给金乌大巫,说:“大巫,你试试这个吧。”
玉小小说:“大巫,还是我来吧。”
金乌大巫接过了顾星朗的匕首,冲玉小小摇了摇头。
“那行,你继续,”玉小小只得耐着性子让金乌大巫继续。
金乌大巫边费力地用匕首凿着药人的头盖骨,边跟玉小小说:“公主,我学会如何找出虫王,那这沼泽里的药人就算无法清除干净,不用劳烦公主,我们苗地之人自己就可以应付了。”
玉小小说:“要想把这些药人弄死,你放把火就行啊。”
金乌大巫说:“若是火烧不尽呢?”
玉小小咂了咂嘴,说:“大巫,你要是想这么多的可能性,那我就没啥可说的了。”
金乌大巫好容易将药人的头骨凿穿。
玉小小将大脑皮层的运动区指给金乌大巫看。
金乌大巫在一堆线虫中发现了黑虫,但等他想学着玉小小做法,用镊子将这黑虫夹出的时候,大巫又遇上了麻烦。黑虫就好像知道大巫的意图一般,金乌大巫手里的镊子刚一下落,这黑虫就避开,要么就是一旁的线虫一股脑地涌上来,将黑虫完全遮挡住,让大巫的视线受阻。
玉小小喊:“大巫,你下手快一点,快一点它就逃不掉了。”
金乌大巫已经是出手如电,只是手中的镊子回回都是无功而返。
顾星朗在一旁看着也着急了,说:“大巫,你是不是把周围的长虫先清掉。”
金乌大巫听了顾星朗的话,将黑虫周围的长虫夹出来十几只,扔进了火堆里烧掉。
玉小小看看药人的大脑,摇头道:“不行。”
金乌大巫和顾星朗随即也看出,这个办法不可行,清掉了一批长虫,别处的长虫马上就如同忠心耿耿的侍卫一样,补位到了黑虫的身旁。
金乌大巫试了半天,发现自己是真的无法捉住这只黑虫,将镊子递向玉小小,金乌大巫说:“还是公主你来吧。”
玉小小拿着镊子,手往下一伸,将黑虫牢牢地夹在了镊子上。
顾星朗……,他媳妇做这个,看起来真心不费劲啊。
金乌大巫这一回就盯着玉小小的手看了,看一眼被玉小小夹出来的黑虫,大巫摇了摇头,低声跟玉小小道:“公主出手的速度,远胜于我。”
这种关于人种进化的问题,玉小小也不好向金乌大巫解释啊。
金乌大巫说:“山北若不是遇见公主,我想他此生也不可能摆脱药人的身份了。”
“多练练就好了,”玉小小安慰金乌大巫说:“要不我再多留几个药人给你们几位大巫练手好了。”
金乌大巫说:“多谢公主的美意,我心领了。”
玉小小把金乌大巫这话想了想,说:“多谢我的美意?大巫,你是要还是不要啊?”
金乌大巫看着玉小小,他刚觉得这位高深莫测,这位马上就又能在他面前犯蠢。
顾星朗小声跟玉小小说:“大巫说不用了。”
玉小小跟顾星朗嘀咕:“那他谢我干啥?直接说不用不就得了?小顾,我有什么美意了?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呢?”
顾星朗说:“小小你接着弄药人吧。”想跟他媳妇无障碍沟通,顾三少觉得自己是任重而道远。
给读者的话:
第一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