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君,我”
连景之的话还没说完,沈夜立马用唇堵住了他的嘴,把他到嘴边的话噎了回去,有些急迫的律动着。
过了今晚就要两不相欠,那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完事后,两人摊在床上,沉默攥住了两个人的呼吸。
他该说点什么,说什么都好。
“连景之”
“长君……”
两人异口同声叫着彼此的名字。
“你先说吧。”连景之转过头来,看着沈夜的轮廓。
“我我们,过了今晚”沈夜断断续续的说着,下意识抓紧了被角,“就回到最初的时候,回到普通主仆关系的时候。”
连景之却沉默。
“我想问问你,玉玺于你真的是你跟我夜夜缠绵的目的吗?”
清澈的黑眸染着复杂的神色,连景之依旧一语不发。
“说实话,是吗?玉玺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如果是,我给你我希望你以后有心爱的人,那个人也很爱你,然后然后”沈夜突然哽咽起来,他拼命睁大眼,“我希望你生生世世无病无灾,幸福安康。”
沉默了不知多久,连景之终于开口了,“好。”
说完,起身穿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一刻,两人都没看见彼此眼里的悲伤。
于沈夜来说,爱就是放手,只要连景之好,那么他便好。
但或许对连景之来说,沈夜只不过是他生命里的过客,他喜欢过几天的男宠罢了。
连景之心里有个利弊衡,他要的,是景昭国,不是情爱。
他是王者,王者不该被情爱所绊。
从沈夜那里出来,连景之坐在走廊的亭子里抬头看着月亮,和他的头发一样的颜色,心里不知道是种怎样的感觉。
这感觉也许像有个钩针,钩住他的心头,慢慢一圈一圈的往外扯
沈夜坐了起来,用手捂着脸无声痛苦,真的太痛了。
这大抵就是爱情吧?
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原来,在爱情面前,不论男女,都是脆弱无助的。
没多久,鸡打鸣了,外面也有了下人走动的声响。
天亮了。
而屋内,仍残留满室欢爱过后的旖旎气氛。
他不过是一个男人,他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子,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哪里,仍没有他们这类人的容身之处。
可是,总该有地方能容得下两个平凡男人吧!
“连景之,我爱你”
沈夜轻轻的开口,无力的坐在床上,想做梦,梦里有他,于是想死在那个梦里,再也不要醒来。
既然说过要把玉玺给他,那就给他吧。
刚站在窗边穿好衣服,正准备往外走,可就在沈夜转身的瞬间,看见了地上有块玉佩,是连景之的。
这一瞬间,自私作祟,他捡起来揣怀里,不打算还给他。
因为,这是连景之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