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梅林夫妇之后杜林想了想,忍不住笑着给梅森打了一个电话,梅森在特耐尔当市长可比他这个州长要舒服的多。
那里本来就是杜林起家的大本营,可以说整个城市都在杜林手中控制着,尽管他很少会过问那边的事情,但那边的实际情况还是有人会定时汇报给他。
在这种情况下梅森除了整天和他秘书在办公室里讨论城市的轨道发展计划之外,也就剩下没事到处转转,和那些商人吃吃喝喝。
电话接通的时候梅森还用上了那些政要名流说话的口吻,就是稍显低沉含蓄,又不乏控制力。
他营造的气氛瞬间在杜林一句“我听说你小时候打算偷我的钱”后被破坏了。
“你听谁说的?我是那种人吗?这显然是对我的污蔑!”,对此梅森的反击非常迅速,他还拿出了一套说辞,“你想想看,小时候我们一起干活的时候,是不是我干的最多,还经常分担你的任务?”
“每次去偷看寡妇洗澡的时候,你爬不上房顶,是不是每次都是我在下面把你推上去的?杜林,做人要讲道理,要有良心!”
杜林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本来我还有一点不确定,但是我现在已经确定了,肯定是你策划的,梅林可比你老实的多。”
“至少他不会在我们被人发现的时候丢下我独自跑了,你说对吗?”
兄弟二人又是一阵欢笑,彼此笑骂了几句之后梅森询问杜林来电的原因,其实也没有什么原因,纯粹就是想打个电话喷他两句。
闲扯了一会,最后在挂电话之前,杜林特意要求梅森如果有空的话一定要回去看看,毕竟克斯玛先生已经老了,他嘴上不承认,但他就是老了,梅森也满口答应。
就在杜林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梅森突然说了一个请求。
“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总之我希望你在年底的有时间的话,最好回来一次。”,他的语气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扭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杜林还想要问怎么了的时候,突然间明白了过来,“我该说恭喜吗?”
“这句话最好留在看见我的时候再说,玛德,你是怎么猜到的?”,梅森突然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那就是提前和杜林打招呼。
其实,他要结婚了,就在年底,小秘书怀孕了,而且他们都不打算继续拖下去。
梅森已经三十一岁了,这是他自己的说法,但是克斯玛夫人总是说他已经三十二岁了,也应该结婚了。
他本想给杜林一个惊喜,没想到自己只是稍稍透露了一下口风,就被杜林猜到了。
“这很正常,梅森,除了生老病死婚娶之外,我相信你不会过多的强求我改变我的日程,如果大家都非常的健康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么除了你这个混蛋结婚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什么事情了。”
“你想要什么礼物?”
梅森沉默了一会,“我发现你非常的无聊,非常非常的无聊,你拒绝了我的惊喜非要猜到事实,现在还打算剥夺我的惊喜?不,我要说不,见鬼去吧!”
嘭的一声他挂了电话,杜林一边笑一边把电话放回座机上,既然梅森要结婚了,那么一定要准备一份好礼物才行。
想到了梅森,他又想到了金赛尔,不过算了吧,随她去吧。
现在他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对付那些人的身上,如果要问杜林和这些资本家有什么仇怨,其实并没有,相反的是杜林本身也可以说是一个成功的大资本家。
但他现在的身份和工作,以及他的理想抱负,就注定和这些资本家,和资本阵营走到了对立面上。
有人说过,一个国家想要富强并不是看这个国家里有多少有钱人,他们有多少钱,而是去看看社会的中下层,看看普通的民众是否有积蓄,生活的是否够好。
帝国想要强盛壮大,需要所有人共同的努力,但是资本这个东西存在的目的就是通过各种方式把普通人口袋里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这与让全民富强的目的是互相违背的。
其次,资本对于政治的干涉也是杜林最提防的,资本家们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通过扶持政治代言人的方式获取政策上的倾斜,去干涉,影响政策乃至于国策的制定。
这是很危险的一种行为,因为资本的本质就是追求利润,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大风险。
这明明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可偏偏在帝国乃至全世界都正在大行其道,就连柯尔特帝国这样的封建皇朝,都逃不脱商人对政治的干涉。
所以说杜林和这些人并不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折腾他们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是这些人主动送到他手上来的。
他短时间里不会立刻处理这些人,但是让他们感觉到疼痛是必须的,要给他们找关系的时间,把更多人的拉进来,这才符合了杜林挖这个坑的目的。
就像对付卡佩家族一样,让一个一流的财团,变成了一个三流的集团公司。
下午的时候,奥菲莉雅给杜林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中甜美的声音让杜林变得很开心,“怎么想起来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应该还在上课。”
电话另外一头的奥菲莉雅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请假了,原因就是狄尔希娜向她寻求帮助。
她把后果夸大了很多,说如果杜林不放过她,她可能这辈子都会在监狱里度过,所以她恳求奥菲莉雅一定要帮她说情,这才有了这通电话。
奥菲莉雅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原因,随后问道,“你们之间是有什么分歧吗?”
“分歧?如果说分歧的话,或许也可以,事实上这是一件处理起来非常简单的事情,西亚帮了我一个小忙,但是她必须付出代价,而且她最多只会在监狱里呆上十八个月,并且我会保证她在里面的生活和在外面的生活并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这一点杜林还是可以保证的,安比卢奥州州立监狱的典狱长就是他的属下,那地方就等于是他开的一个旅馆,随时随地都能安排一些人进去住一段时间。
“可是……你说她帮助了你,那为什么你还要把她关起来?”
“做错了事情总要接受惩罚,亲爱的,无论是我,是你,亦或是西亚,只要我们做错了,那么我们每个人都要为我们做错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
杜林轻笑了一声,“法律,正义,阳光,都不会允许有错不罚,这是对整个世界最大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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