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今晚注意了大黑鱼的表情没有?嘿嘿,我想起来就想笑!那老家伙肯定气得要死,我看他那表情,很想要过来打我们的样子,但他到底还是没敢!哈哈……”
回去的路上,兄弟俩心情都美美的。
周剑开怀大笑,周安嘴角也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之前他虽然有信心,对自己做小龙虾的手艺自信,但没有真正开卖之前,再有信心,那也只是信心!做买卖的,谁在真正营业之前,不是对自己的生意有信心?
没信心的,一般也不会去干。
而今晚真正开卖的第一晚,生意就这么红火,让周安一颗心踏实下来,事实证明他的自信,并不是自负。
“今天心情好,想不想吃西瓜?想吃的话,回家之后我去买一只来!”今晚挣的钱肯定不少,周安也跟着大方起来。
相比今晚的利润,一只西瓜的钱,也就毛毛雨了。
“吃啊!有西瓜吃为什么不吃?嘿嘿,大哥!今天挣的不少,西瓜买大一点啊!”说到西瓜,周剑兴致很高。
“行!我挑最大的买,行了吧?”
“嘿嘿,大哥!你估计咱们今晚一共卖了多少钱?”
“回家数数不就知道了!”
周安懒得猜,其实真要猜的话,他心里只需要默算一下今天备的货多少,肯定能估个大差不差,但忙了一天加半个晚上,他累了,身体累,精神也疲倦,懒得再动脑子。
“最少一千好几!”
周剑脱口报出这个数字,跟着感慨:“大哥!没想到生意好,挣钱这么容易啊!咱们是不是要发财啊?”
周安笑笑,“所以咱们要好好干,趁现在生意好,多挣点,钱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好挣的!”
这一点,有前世那么多经历的周安深有感触,做生意这种事说不清的,可能今年红火,到了明年就惨惨淡淡。
也可能今天红红火火,明天就直转急下,影响的因素太多了。
周安说话算话,一回到周剑家,把今晚卖的钱点了一遍,他就拿了二十块钱出门去买西瓜。
今晚卖的钱确实不少,一千四百多!
今天他进货买回来的鲜活龙虾,有四十多斤,择洗、油炸过后,他称了重量,22斤4两。
真正卖出去的,是21份,另外1斤4两没卖出钱来,因为今晚出摊之前,他在家里烧了一些给母亲和周剑他们尝味。
到了美食街,又煮了十几只请卖烧饼的鲁大爷和水果店的跛脚王浩尝鲜,这两块差不多就用掉半斤,一斤小龙虾可没几十只。
另外几两,麻辣烫店的小女孩买了20块钱的,还有一些肯定是消耗在秤上了,今晚他的小龙虾首开张,每一份都是当着客人的面称的,称杆子肯定要称翘一点。
每一份都翘一点,21份卖出去,可不就多耗进去好几两?
好在他卖的价格不便宜,一份45,比大黑鱼那边还贵5块钱一份,所以秤上多给一点出去,也不亏。
这么一算,小龙虾这一块,今晚就卖了965。
再加上五香螺蛳卖的钱,一千四百多不就有了?
今晚小龙虾卖的好,连带着五香螺蛳也变得好卖起来,很多买了小龙虾的,顺手就买一份螺蛳带走。
不过,这一千四百多,成本也有不少,周安这两天准备的各种香料、辣椒、花椒和大豆油等等不算,只算今天买鲜活小龙虾的成本,就接近五百块了。
一斤活龙虾12块钱,四十多斤,没有小五百块钱拿不下来。
再刨除一些杂七杂八的成本,今天的利润估计在八百左右。
这还是得益于他们卖的螺蛳是自己从河里探的,如果像大黑鱼那样什么货都靠买的话,利润还得降低不少。
周安去买西瓜的路上,在心里盘算着这些账,已经决定明天再多备点货,像今晚这样不到八点半就全部卖完收工,太可惜了!他们收摊之后的生意,只能全部便宜大黑鱼,这次既然决定跟大黑鱼针锋相对,全方位硬干,自然是能有多狠就多狠!
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如今既然占到上风,周安就决定彻底把大黑鱼的气焰打压下去,就算最后不能让他的生意彻底做不下去,也得让他奄奄一息。
但也得防备大黑鱼狗急跳墙,又像上次那样玩歪门邪道。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周安心念一动,决定待会儿多买一只西瓜给梁宇送过去。
防备大黑鱼玩阴的,用梁宇是最保险的!
村里种西瓜的有几户人家,周安径直去的是秦梅杏家的瓜地,没别的原因,只因为他和秦梅杏熟,重生以来,和她交情不错。
农村长大的,周安晚上去田里,根本不用打手电,借着天上稀疏的星光,隐约能看见脚下的田埂,他就能走得稳稳当当。
没多久,就走到秦梅杏的瓜地边,再往里走一点就是瓜棚所在。
也许是因为上次周家康摸进瓜棚意图不轨的事,周安刚走到瓜地旁边,瓜棚那里就传来一阵汪汪的小狗叫声。
“养狗了?”
周安怔了下,但觉得也正常,秦梅杏能吸取上次的教训,养一只狗在这里,确实安全多了。
瓜棚那边黑乎乎的,离着一小段路,周安虽然听见狗叫,却没有看见狗影,只能从叫声上判断应该是一只小奶狗,叫声虽然响,但却没法让人害怕,最多也就只能提醒瓜棚里的秦梅杏有人来了。
黑乎乎的瓜棚里,有一张简陋的竹床,小狗突然叫着不停,竹床上的秦梅杏一惊睁开双眼,本来摸在两腿间的右手慌忙收回来,另一只放在胸口的手同样慌乱收回。
手忙脚乱地提上短裤,拉下汗衫,秦梅杏慌慌张张从床上坐起来。
“谁呀?谁在外面?谁呀?”
一边慌乱喝问着,一边继续往身上套裤子,期间,还胡乱整理了几下有些凌乱的头发。
“姐!是我!安子!来买两只西瓜!别叫!再叫就把你炖了!”
瓜棚外,周安已经走到瓜棚近处,总算看见那只叫着不停的小奶狗真容,后面半句,就是在喝斥这条不知死活的小奶狗。
黑乎乎的夜色下,也看不见它什么颜色,只能隐约看见小东西应该才断奶不久,凶巴巴地冲到他近前,想蹿上来咬他脚,却可笑地蹦不上田埂来,又蹦又蹿地努力着,但每次都撞在田埂侧面,然后滚落瓜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