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钰脸色笑容稍浅了些,随即便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康熙的圣旨并不能阻挡他太久...
院内一道青色的身影映入眼帘,自动地与记忆中那道身影重合,而后分离...
轻轻吸了口气,一道口哨响起,一匹白马“嘚嘚”地朝她跑来,许久未见,小白长高了许多,也长壮了许多,眼下看到她不知道是不是很开心,竟“嘶嘶”地叫了起来,她很想就这样一跃而上,骑着小白驰骋几圈,可惜了,还有事没办完,摸摸它的屁股轻声说道,“小白乖啊,一边玩去,我等下找你玩哈!”
小白似是听懂了她的话,乖乖地跑到一旁玩去,某小钰满意地看着它,蓦地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出声道,“四爷,近来可好?”
“玉儿...”
她侧身浅浅一笑,“四爷,若是可以请叫我盈盈,这虽然是十三爷的庄子,可难免有些多嘴之人,到时便不好处理了,您说,是吧?”
胤禛眉头深锁,她果然还是在气他,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所想那样,他想解释,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玉儿,你听解释好吗?”
她见他上前便稍稍往后退了几步,摇摇头,“不用解释,所以的一切我都看开了,属于我们之间的好的,不好的我都放下了.”
“放下?”
一缕心疼从心底涌上,胤禛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人用刀戳那般疼,久久不能平息,他低头凝望着她,想着她总是心软的,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便快步上前握住了她的双肩,恳求道,“玉儿,我知道你是怪我让李氏和桑吉怀孕了,可是事情不是这样,李氏怀孕是为了弥补盼儿的离去,至于桑吉,那夜我确实是喝多了,并不是有心,你要相信我..”
“相信?”
这样的话委实让她无语,他何曾相信过她?既然不曾,那凭什么要求她相信他,就算她信那又怎么样?李氏如何怀孕的也好,桑吉怎样有喜也罢,与她何事?他永远不明白她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四爷,你说的我从来都信,可是我不能接受...”
“玉儿.我有妻室这一点你一直都是知道的,若是你信我便该接受我,..”
信他便要接受他?这样的话换做从前那个那般喜欢他的她或许会听,而今却是不会了,况且即便她可以信他,也能接受他说的话,可她也绝不会再心系与他,那这样的她信不信他?接不接受他说的话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微微抬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四爷,我既说放下便是真的放下了....”
这样坚定却平和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让他觉得比冬日的寒风刮在身上还疼,他知道她的性子,倔强地让他抓狂,却也让他不甘心,伸手不留余地地把她紧扣在怀里,粗糙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本就偏薄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嘴巴张合了几次却是不知道从何开口,脑海里放佛有几十个辘轳在旋转,只想着如何能挽回她的心...
“玉儿,我知道你是在说气话,我知道你还在气恼我,你说...你说怎样你才会原谅我...”
怀里的人眉头紧锁,嘴角挂着一丝丝苦笑,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懂她,她真不是恼他,而是放下他了...
“四爷,你知道吗?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
“那便继续喜欢下去啊...”
继续?他为何说的如何轻巧?喜欢一个人与否是她自己能控制的吗?
“怎么继续?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
“玉儿,你若真心喜欢过我,便一定能继续喜欢我的...”
她怔了怔,垂下的眼眸里满是无奈,为何他就是不能明白她的意思,她喜欢过他,只是整个过程却耗尽了她的力气,她累了,倦了,现在只能放下了...
“四爷,我做不到,你知道吗?我曾经喜欢你,喜欢到你说什么我都听,你不喜我抛头露面,我便听你的话在屋子里学绣花,结果扎得一手的包,事情证明我确实不是那块料...”
“你不喜我与男子相处,我便乖乖待在院子里,什么养花种草,练字看书,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学,也许学的不好,可是我尽力了,可哪怕我这样顺着你的心意,你还是不能相信我,先是十四,再是八爷,你从未真正信过我..”
胤禛越听心里越疼,刚要开口却被她制止,“你听我说完,四爷,我喜欢你,喜欢到可以忽略你的妻室,甚至想过怎么与你的妻室相处,可结果是我并不能融入你的后院,可我总想着只要在你身旁,那便没什么好顾虑的。你总会帮我安排好的,结果在盼儿的事情上,你几乎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便一口认定是我的错,我可以原谅你的不信任,却无法释怀你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告诉我“我们之间止于今日”...
“四爷,我真的喜欢你,即使发生过这么多事情,我的心里还是有你,我介意的不是李氏和桑吉怀孕,我介意的事你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让她们怀孕,我只想知道你如何能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与女子行风流韵事?你若有我喜欢你的那样喜欢我,便不会选在这样的时间,不是吗?”
这些话压在她心里太久,他们有着太多的往事,无论是带着甜蜜或是含着苦楚的那些往事,都牢牢地积压在她心里深处,让她喘不上气,而今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后她竟意外地觉得那些往事在她眼前一幕一幕,变的逐渐模糊,消散,如同眼角的泪水化成水汽蒸发殆尽....
---题外话---
亲们,可慢慢养文,晴子的速度确实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