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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级森严的战国,君是君,臣是臣,以下克上是大忌讳,然而随着皇权旁落,幕府崛起,这种以下克上的事情时有发生,一些大名重臣取而代之,成为新一代大名。比较典型的例子,美浓国斋藤利政(斋藤道三),甲斐国武田信玄就分别取代了美浓守护土岐艺赖,甲斐守护武田信虎。
武田信玄对家督之位垂涎久矣,一切阻挡他前行的障碍,包括现任家督武田信虎,能跟他一争高下的武田兄弟都对他构成威胁,尤其是武田信虎近日的举动让他彻底坐立难安。武田信虎以朝廷名义赐河洼信实姓武田,河洼信实摇身一变成武田信实,这可不是文字游戏那么简单。
在武田家有个不外传的隐秘,据传年轻时候的武田信虎,在当年秋狩临幸过一位河洼村农家少女,一番激情后,他很快把这事忘了,直到被告知那名少女怀上了,武田信虎只好把这对母子接到武田居城踯躅崎馆,然而心里始终不承认这个私生子的身份,便指地名为姓,河洼信实就是这么来的。
三十年河东,世事变迁让人难以想象,河洼信实恢复武田本姓,不仅是为他正名,而且意味着他具有家督的继承权,这是武田信玄最不愿意看到的。
“我要拔除你这颗眼中钉,肉中刺。”武田信玄两眼透露寒光,让身边心腹不寒而栗。
这时候加藤段藏走进来,将手里情报交给武田信玄,武田信玄看完大喜过望,正愁找不到武田信实的口实,这不机会来了。
“消息真实可靠吗?”武田信玄像要把加藤段藏心思看穿一般,让这位飞鸢加藤心脏咯噔直跳。
“千真万确,武田信实处死了小田昌茂,还私自以兵部名义招募兵丁,这两项罪名够他吃一壶的了。”加藤段藏留在武田信玄身边,负责政敌情报搜集和报告。
“我该怎么说我这个弟弟呢,招募私兵还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私自处死大臣,这可是大罪名。”武田信玄有些得意地说。
“殿下不要高兴太早,万一馆主大人保他呢。”加藤段藏不由得给他泼冷水道。
“那我们就要大做文章了,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武田信玄一副你知道的表情,加藤段藏心领神会,这两位狼狈为奸,定然会在此大做文章。
翌日清晨,武田信虎在踯躅崎馆主持朝会,武田信虎难掩喜色当庭宣布道,“公家授我正四位下参议之职。”
“恭喜馆主大人荣升参议!”武田众臣一番称颂,让武田信虎颇为受用。
武田信虎高兴之余扫视众家臣,却发现小田昌茂不在班次之中,像这样的朝会,没有理由缺席的。
“小田昌茂为何没来?”武田信虎心情顿时不好,在众家臣面前不好发作,只是冷着脸说。
“这?回禀父亲大人,小田昌茂之弟昌信正在馆外求见。”武田信玄脸上有让人难以察觉的诡异表情,武田信实心情顿时不好了。
小田昌信见了武田信虎就大声喊冤道,“吾兄死得好惨,他死得好冤,请馆主大人为我做主。”
“小田昌茂他死了?怎么回事,谁这么胆大包天?”武田信虎感到震惊,小田昌茂这小子虽然浑,但打起战来有板有眼,不失为一代勇将。
“馆主大人在上,众位大臣都在此,小人不敢说假话。吾兄是被人陷害的,他死得好冤啊。”小田昌信热泪盈眶,那装逼的技巧不比影帝差多少。
“被谁陷害的,当着馆主大人面说清楚。”武田信玄跟那小田昌信唱着双簧,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小田昌信想开口又故意装作不敢揭露凶手的样子,让武田信虎耐不住性子质问道,“八嘎,我让你说你就说!”
“嗨,吾兄被赵云斩了头颅,身首异处。罪名是吾兄勾结今川,发起乱捕。”小田昌茂此话一出立刻在武田众臣引起轩然大波,私下里议论纷纷,这事肯定跟武田信实脱不了干系,武田信实现在可是炙手可热。
人红是非多,被黑的可能性就大,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听着,反驳和狡辩一样无耻。方建霖都习惯了,就好比前世那些当红的网络大神不一样照黒无误吗?
这个世界同样不缺乏有娱乐精神的段子手和大量水军,小田昌信就是其中一个。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兄充作今川乱军,进行乱捕,伤害无辜平民,罪大恶极,本就该死。”乱捕本已可耻,反咬一口让人忍无可忍,赵云按剑在手,真想立斩此人。
“你想杀我,你想杀我灭口?”小田昌信面色狰狞,却丝毫无惧地说。
“住手!纵使小田昌茂该死,也由不得你做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纲常伦理,岂能任意胡为?”武田信虎恼怒地不是赵云杀人,而是如此行事鲁莽,武田信实难道不知情,不会劝阻吗?
小田昌茂本就该死,冒充今川军乱捕本就是死罪,此事把武田信实牵扯进来,让武田信虎左右为难。
“子龙领罪,请馆主大人责罚!”赵云绝对不愿意把武田信实牵涉进来,要问罪冲他来好了。
“子龙将军为何要为他人顶罪?”武田信玄眼神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武田信实,心里想道,你丫的继续装吧,装逼也要裤衩容得下,故作淡定就能掩饰骚年骚动的内心?
“这完全是信实殿下的意思,子龙将军为何要替人出头,甘领罪名?”小田昌信还不忘往赵云伤口撒把盐,让他面色铁青,一言不合大有拔剑相向的冲动。不过赵云毕竟是赵云,这样大做文章肯定不是冲着他来的。
他要力保武田信实,绝对不能让武田信玄等人阴谋得逞。一直沉默不语的武田信实终于开口说道,“人是我杀的,昌信阁下还有话要说吗?”
“既然殿下承认杀人事实,敢请馆主大人秉公执法,勿要偏袒偏信。”小田昌信暗喜,赶紧给武田信虎施压道。
武田信虎心里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武田信玄趁机说,“吾弟做得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何滥杀大臣,岂不寒了忠臣的心?更何况私募兵丁,一旦朝廷追究起来,父亲大人也难为啊。”
“我累了,今日朝会到此为止。”武田信虎不愿再纠缠,宣布散会。等众臣离去,单独留下武田信实道,“这些年怨恨为父吗?”
武田信实觉得莫名其妙地说,“父亲大人何出此言?”
“当年我和你母亲一阵冲动之后生下了你,却因为你的身份,一直让我不敢面对。我亏欠你们母子,现在好了,我会努力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吧,以免伤感。”武田信实这才知道自己身份来历,原来自己是武田信虎的私生子,这些年一直不受待见,直到武田信虎公开恢复他武田姓,才认可了他武田氏的身份。
“晴信他野心勃勃,眼里容不得沙子。我想改立你为家督继承人,你意下如何?”武田信虎第一次当面对武田信实说这番话,意味着武田信实确实拥有了跟武田晴信争家督之位的资本。这也是武田晴信处心积虑要扳倒他的原因,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武田信玄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我无意家督之位,父亲大人何出此言?兄长殿下仁厚爱人,更深受众臣拥戴,我何德何能,岂能服众?”武田信实婉言拒绝了武田信虎的心意,家督之位还在其次,他眼下最迫切需要是有自己的落脚点。
“为父不为难你,这样吧,我这就委派你到河洼村上任,带着你的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武田信虎这才如释重负,毕竟兄弟相争,是武田信虎最不愿看到的。多少手足为了权位之争,彼此厮杀,血流无辜。
得知武田信实遭贬,被流放至甲斐国河洼村的消息,武田信玄和他的爪牙大肆庆祝,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登上当主宝座,承袭武田家所有爵位和荣誉。
一场巨大阴谋终于拉开了序幕,今川义元如期到访,让武田信玄喜上加喜,也让武田信虎放松了警惕。毕竟刚获大胜,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武田信虎,根本想不到其子与今川义元相勾结,要秘密流放他到骏河,阴谋篡夺家督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