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天捏住她的下巴,贴着她的脸庞吐气:“朕就是夜中天,就是黑月之王,你如此对朕说话,可是大不敬!”
说着他就去扯姒琅的肚兜。★
姒琅却及时用双手紧紧掩住胸口:“你骗我!我见过的黑月之王绝对不是你这样!你放开我——”
夜中天轻轻松松就将她的手掰开:“那一定是你眼睛瞎了!总之是你主动来勾引朕的,朕不许你临阵逃脱!”
姒琅情急之下,重重将额头往前面一顶,脑袋正好撞到夜中天的鼻子上。
夜中天闷哼一声,伸手去摸鼻子:“你这个女人,性子还挺烈的啊!”
姒琅顾不得许多了,尖叫:“来人,救……”
她的嘴被夜中天的嘴给堵住了。
于是她用力一咬。
夜中天又闷哼一声,将头抬起来,不怒反笑:“你喜欢玩这种游戏?好,朕就陪你玩到底!”
说罢他手上一用力,就将姒琅的双手扳到她的头顶上,而后用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去扯姒琅的肚兜。
双方的力量悬殊,姒琅实在没办法抵抗,便用力往旁边翻身,将胸口压在身下,继续尖叫:“来人,救命……”
夜中天又顺势将她背后的嫁衣往下一拉,这下,她暴露的肌肤更多了。
姒琅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她的心里升起绝望的感觉,她千辛万苦、冒着巨大的风险来到他的身边,可不是为了要遭遇这么可怕的事情……
她不要步上母亲的后尘……
可她还能怎么办……
一只男人的大手,从她腰间滑过去,抚上她的胸口……
惊恐之下,姒琅……哭了起来。
哭得惊天动地,哭得涕泪横流,哭得就像死了爹娘一样,是小孩子那种受到巨大惊吓和打击时的崩溃式的痛哭。
“哇哇哇……”她真的是被吓坏了,除了哭,她已经没办法思考,没办法做出其它反应。
因为哭得太厉害,她的耳边全是她的哭声,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以为你哭,我就不敢动你了?”偏偏在这种时候,恶魔般的声音还破开她的哭声,传进她的耳里。
姒琅更绝望了。
她不要、不要承受这样的命运……
死都不要……
巨大的恐惧和充斥一切的哭声令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和冷静,她暂且放下痛哭,张开嘴巴,用力一咬。
舌尖一阵剧痛,而后腥热的液体流入喉间。
不过,这样的痛却令她清醒了一些,她知道她还活着。
于是她又张嘴,准备趁着还有力气时再咬一次,务必把自己咬死。
她不想死,她想活,可是,这世上真有比死更可怕、更无法面对的事情……
舌头没了是不会死人的,但舌头被咬破而流出来的血会把咽喉堵住,令人窒息而死。现在,她的咽喉已经被血给堵住了,再咬一次,大概就能死了。
然而,她的双颊被捏住了,嘴巴无法闭合。
夜中天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不是吧,咬舌自尽?竟然玩真的?”
而后,她的脸被扳过来,对上夜中天那张贵气逼人、锐气也逼人的脸庞。
夜中天细细打量她的表情,皱眉:“摆出这么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做什么?当我的女人明明就是一件很荣幸、很棒的事情,你却来这套,这么看不起我?”
姒琅眼睛红通通的,眼角还有泪花闪烁,目光却是充满了恨意。
他敢碰她,她死后变成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虽然她不相信人死后真的能变成鬼。
“啧啧,瞧你什么眼神啊,”夜中天就像在跟她聊天一样,“明明就是你主动来勾引我,然后又主动来向我表白的,现在却弄得像是我在强迫你似的,就凭我的身份和条件,用得着强迫你?你还真的以为这天底下就你一个美女?”
姒琅还是恨恨的、冷冷的瞪着他,完全不为他的话所动。
什么叫“明明”来“明明”去的,分明就是他冒充黑月之王,才让她认错了人,而且她都及时叫停了他还这样对她,他分明就是个畜牲。
“嘁,真装!”面对她这样的眼神,夜中天居然很是恶劣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后一脸嫌弃的放开她的脸颊和她的手,嚷嚷的道,“得了,朕不跟你玩了,你也别要死要活的,弄得朕好像对你真有兴趣似的。”
双手获得自由的姒琅立刻抱住胸口,紧紧缩起来,警戒的盯着他,随时做好了宁死不屈的准备。
夜中天又“嘁”了一声,从她身上离开,站起来,背过身去:“马上穿好衣服,就你那样,朕看了长针眼。”
这个恶魔!
姒琅在心里骂着,完全不相信他那么好心放过她,但她还是迅坐起来,穿好衣服,扎紧衣服,不断寻找可以自卫的工具。
花瓶?椅子?铜镜?剪刀?只恨自己被情感冲昏了头,竟然没把武器带在身上。
“说,你到底是何人!”在她思考如何反击的时候,夜中天猛然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两道目光宛如离弦的利箭,射进她的双目。
姒琅只觉得身体一僵,心头一颤,竟然真的有了一种被利箭钉住、性命被他捏在手里的感觉。
“我、我是景、景嬛公主……”
“竟然敢跟朕撒谎!”夜中天微微眯起眼睛,眼里竟然透出令姒琅透不过气来的杀气,“虽然你与景嬛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你绝对不是景嬛!”
姒琅心头大骇,他、他怎么会看得出来?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她都探听过了,这个人才来了五六天,昨天晚上还是第一次与景嬛见面,两人也不过相会了一刻多钟而已,他怎么会知道她不是景嬛?
以前,明明就连景立天都没能认出她是冒充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恶魔?
“我就是景嬛!”但她还是当机立断,没有半分犹豫和心虚的维护这个身份,并反咬对方一口,“反倒是你,你绝对不是过年时候来宫里商谈两国婚事的夜陛下!你说,你到底是谁?”
“转移话题?竟然敢跟朕玩这种把戏。”夜中天冷笑,“你不说,朕也猜得出来。朕听说这个皇宫里曾经生过有人冒充景嬛的事情,而且还能以假乱真,景立天时到今日尚未抓到凶手,你,就是那个犯人吧?”
任姒琅平素如何冷静,这会儿的脸色也全变了,嫁衣下的身体微微哆嗦。
为什么他竟然能轻易的看破这一切?
她……要如何否认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