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生?死?(1 / 1)

不怕孤身赴险,就怕结伴猪队友,肖凡就是了!但是她还能埋怨谁,虽然是肖凡引来了敌人,毕竟他也没扔下她不管。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游雪伏在肖凡背上,但很明显感觉肖凡渐渐有些气力不济。

刚才石子滑落断坡引来下方两人注意,肖凡拉起她就跑,然而她浑身已软绵无力,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万幸肖凡没有丢下她不管,毫不犹豫将她背上身朝林深处逃去。

只是她两人低估了对方反应的速度,她还是中了招,都怪自己好奇心害的,她忍着后背的不适,不想让肖凡分心。

“那些炽黎盟的人是冲着你来的!”肖凡没好气道,他本是追着黑衣人,却发现黑衣人都冲着这个黑脸女孩追去,因瑞王离开前有所嘱托,所以他也不能眼睁睁看她被追杀。

游雪无奈,“那些不是炽黎盟的人,我观他们的身法招数,很像火逻教的人!”肖凡脚步一顿,手下一松,游雪就从他背上滑了下来。

她踉跄几步扶着路边的树干才站稳,不解地看向肖凡为何这么大反应?

“火逻教?火逻教不可能!”肖凡否定,“你不知道,炽黎盟的势力有多庞大,没有人敢惹他们!火逻教就算信众众多,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肖凡因为来迟,并没有听到银煞和芜桓的对话,不过他刚才看到那两人的容貌,那些欲夺取药方,要捉拿眼前这个黑丫头的黑衣人似乎听令于那个脸罩青铜面具的男子。

“好吧,是不是也不是你我说了算…但是,我认识那个戴着青铜鬼面的男子,他是伽罗国的人…好像叫什么芜桓…咳咳”

大概是失血过多,游雪觉得眼前事物有点模糊,终于坚持不住半跪在地。

肖凡几步上前拽住她,:“怎么回事,你怎么了?”他走近才看见游雪后背插着两支羽箭。

“那个……问题不大,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帮我把它们拔了,我有止血的药。”游雪只觉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都是危险。

肖凡拉着她,却不知道如何着手,因为他看到游雪胸前也是一大块殷红,只是环境太黑,他也没太注意,只是眼前女子能一路忍到现在,不禁让他心生敬佩。

最后他还是背起游雪,快步朝前寻找可处理伤口的隐蔽之处。

狭小的一处洞穴中,当羽箭拔离血肉的剧痛让游雪有一瞬间的晕厥,但很快她又恢复了神智,早前从包袱里拿出握在手心的草药塞进嘴里嚼碎吐出,递给肖凡:“劳烦将它敷在伤口。”

“你真的是大夫?”肖凡小心翼翼接过,将碎末敷在她伤口。

游雪的发髻已经散乱,但紫玉簪还半挂在发丝间,肖凡看到这支簪,眸光微顿,伸手将它取下,递给游雪:“这等贵重之物,别掉了。”

游雪疑惑地看着肖凡放到她掌心中的紫玉簪,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云泽为她绾发的事情,竟然拿自己束发的簪子给她绾发,这让游雪心情有些复杂,她将玉簪握紧,没注意到肖凡在看见她后脖颈上三颗红痣时蓦地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疑惑表情。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陷入沉默之时,洞外灌木丛附近传来异响声,两人瞬间被拉回思绪,凝神屏息。

肖凡起身,低声对游雪说:“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别动。”

游雪赶忙拉住他,“趁天色未明,肖大人赶快回云来镇!”

动作太大撕扯到后背的伤口,她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她将之前在断坡时,芜桓与金发妖孽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告知肖凡,虽然云泽告诉她要远离肖凡此人,但游雪对肖凡印象并不坏,应是可信之人。

如今她又受伤,只能让肖凡去传信了。

肖凡听完后沉默许久才问:“姑娘是如何与瑞王结识?”

游雪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她懒得回答,只将药材包袱推给肖凡,“劳烦肖大人将此物一起带回去交给玉姑娘。”

“那你呢?”

游雪继续趴在稻草堆上装死人,有气无力地说:“行了,您快走吧,我在这很安全,他们不会一直在这里搜寻的,等到天亮,他们就不回在此逗留了!”

“好,那你保重,若我顺利脱身,就派人来接你。”肖凡也不再拖沓,说完就拿起包袱离开了山洞。

游雪侧耳听着外面动静,直到一切安静后,缓缓舒了口气。

后背伤口的肌肤正在很明显的愈合,那种微微刺痛灼痒的感觉,令她困惑不已。这处洞口太狭小,她怕肖凡再不走,就会发现这等端倪,所以巴不得他早点离开。

她强忍着不适,慢慢爬起来,扶着石壁走到被肖凡扔到角落的两支羽箭旁蹲下,从腰间荷包里取出火折子一甩,借着微弱的光芒,清晰可见羽箭上凝固的血液呈黑色,而未染血的部分箭头成暗蓝色,她捡起来放在鼻端轻嗅,有一股刺鼻的甜香味。

“这是‘月籽藤’?”她曾在无名村附近的山上看到过,琼姨当时对她说,这种毒草很少见,虽可入药,只因它浑身都是毒,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所以她记得当时琼姨将这些毒草藤用树叉连根挑起,烧火毁了,说以免祸及村民。

触之即死么?

游雪扶墙慢慢坐下,熄灭火折子后,左手搭上右手把脉,许久之后,她又将手贴近自己的心脏。

怀中还藏着傲徳离开时赠给她的一味药,此草药产于北辰高岭之巅,名曰闫罗根,专有王宫御守把手,成熟期摘得收藏于北辰国王宫中制为秘药,可续命,她将其握在手心,怔怔出神。

黑暗中,她抱着双膝蜷缩贴着石壁,仰头喃喃自语:“没有脉搏,心跳却强而有力,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生或死不过是人心牢笼,你看得见,嗅得到,触得住、取得来,又何必拘泥于寻常呢?”一个苍老的声音既轻且柔,自近处传来,随即就听见轻微脚步声响起,一个身影踏入洞中。

“琼姨!”游雪又惊又喜,抑制不住开心地惊呼出声!

“嘘!”黑暗中不见熟悉的脸容,但亲切的声音和熟悉的药香,正是琼姨无疑。

琼琦俯下身,手指并拢点在她颈动脉,少顷又沿着她的少阳经一路点拨,片刻后才点了点头,说:“早先教你习武,你却不肯,如今却强行运用内劲,以至于血气逆行,走火入魔,可有呕血?”

游雪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瞬间散了愁绪,“并无,琼姨,你怎么在这里?”

“我自焘乡过来,经过云来镇,就看到你逃得欢,可尽兴了?”琼姨语带调侃。

游雪却只听懂了前半句,感慨道:“我就知道琼姨医者仁心,得知焘乡的疫情一定会前来的!”她想到断坡之事,又将这些见闻告诉了琼姨,说道:“琼姨你可找到解救之法?”

琼姨哼了声,说道:“我去过晩沙坪,见到那个叫玉明禾的女子,你已经做到了。”

“……这么简单?”游雪不敢置信。

琼姨叹气道:“丫头你何等聪慧,既已知详情,就该猜到对方闹出此番动作不过是声东击西,他们要的,是那人的头颅!”

游雪一惊,“谁的头颅?”

琼姨避而不答,“丫头,你虽然体质特殊,但也不能太过大胆,这一次你丝毫没握把的情况下,却毫不顾忌为那女子医治,可有想过万一病气过给你你该如何自处?”

游雪点头承认错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次她的眼睛看得见附着在病躯上的毒株。

“我现在要赶去一个地方,你就在这里养伤,那个肖凡已经将人引走了!”

“琼姨你去哪里,我也去!”游雪急忙拉住她。

琼琦甩开她的手,轻叱道:“你受伤了!别胡闹!”

游雪亮起火折子,将后背的伤口对着琼姨,“琼姨你看…我快好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惊呼,一向淡定从容的老者这次深深皱起眉头,轻触那快速结痂的伤口,不知说什么才好,“这…竟然…”她忽然想起初遇这个女孩时,明明是已死之状,却又奇迹般一夜活了。

曾听兄长说过,在黎国,有一异术,不仅能救濒死重伤之人,更能活断气之人重返阳间,只是不论是哪一种,都是违逆天道,苟活一时,最后都是不得好死收场。

这女孩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际遇,才变成了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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