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特殊,胤禛不到晚膳时间便回来了,我起初不知道他回来那么早是什么意思?
直到看见他身后跟着太医才知道,徐太医是个倔脾气,虽然他很惧怕胤禛,但是为了皇上的身子自己的性命着想,也是拼尽全力了。
有那么几次胤禛都强撑着看奏折到后半夜,徐太医便一直在一旁陪着,不但陪着那呱燥的行话也让胤禛无可奈何。
我自含笑看着胤禛的无奈,待太医把了脉,又检查了伤口,我自告奋勇要亲自为胤禛上药,虽然太医不太放心我的手艺,可是因为胤禛不反对,太医也不敢说什么了。
虽然可以想象胤禛的伤口是何等的不忍直视,可是当我真的看到那伤口时,心还是会幕的一紧。
只见那结了痂的伤口,虽然已经不是血淋漓的可是但看这皱皱巴巴的伤口,便知道当时有多疼。
我自拿起琥珀色的膏药膏轻轻的为胤禛擦拭着,虽然伤口已经结痂,可是也不敢太用力,我边为胤禛上药,边心有余惊道,“好在伤口没有那么深,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胤禛闻声,闷闷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刀下去,我若是死了?”
闻言我自惊得瞪着双眸,一只手还不忘紧捂着胤禛的口不许他再说下去。
胤禛见状眼角含笑,自宠溺的将我的手拿开,复又亲吻了我的手背,道,“我若是死了。你一定会觉得如释重负。”。“当时看你那股狠劲。想来除了这样没有别的。”
话至此处胤禛又道,“可是现在看来,好在你的这把刀没有伤到我的要害,要不然你会伤心死的。”
听到胤禛这样说,我心里才好过些,自说道,“不,我一定自虐。虐到不能呼吸,不能做梦,不能想你为止。”
胤禛见我如此说,那一眼神情好似要我把我吞噬一般,见状我自有些羞涩,躲开他的眼睛低眉开始为他上药,胤禛见状微微一笑自顾看着我又道,“说到做梦,你不知道,在我梦里总有一个画面。一面红墙,一扇红门。四周是杏花扑鼻香,在这个场景里总会我总能遇到一个身穿海棠色旗装的女子,她总爱孤身一人在杏花下。”
听着胤禛话至此处,我心中忽的一怔,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
我自好奇的竖起耳朵细细听着胤禛的话,只听他又道,“杏花的浅红蕊黄配着她海棠旗装很是清丽脱俗,她的一颦一笑,一个蹙眉,一抹浅笑在我眼里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画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爱在红门下哀伤促膝、在我梦醒后却又想不起她的样子。”
胤禛话至此处自顾向我看来,待他和我四目相对,我心里竟然有种窃喜的感觉,我道,“果真吗?在我的梦境里也有一个画面,那是一面红墙,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四周开满了杏花。”
“梦里的我很无助,也很孤独,可是每当我梦到这个场景时,总会有一个穿着滚边镶金黑皮靴子的男子出现,原来我的梦和你梦是连在一起的。”
话至此处我自觉得心里甜出蜜来,得意道,“原来杏花黄蕊,促膝红门下的那个人是我,滚金边靴子的男子竟然是你?”
胤禛见我如此说,本来就有神的双眸忽的更明亮,自紧牵着我的手道,“原是冥冥中早已注定,所以你注定是我的人,再不能离开。”…
闻声我自扣住他的手在我的手中,心里暖暖的对他道,“我虽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注定,我只知道,这一阵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即便我心里在怨怪你,可是生死一刻间,所有的执念都化作了灰烬。”
“我知道即使怨念,心底深处的那抹感情依旧只属于你自己。”
胤禛听着我的话没有狐疑,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笑问道,“张琪之呢??”
我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这个世界上最觉得欠缺的人,我对他只有惭愧。”
我知道张琪之这一次真的做的有些过分了,所以胤禛憋闷了那么久说出来也好。
我自心里这样想着,只听胤禛道,“我相信你明白,不然不会平白的忍让他这么多年。”
闻言我道,“我信你”
胤禛见我如此爽脆,自一抹微笑袭来,忽的将我压在身下,我自惊道,“你身上还有伤!”
胤禛自定定的看着,双眸凝聚,神情,宠溺,满足,在意,仿佛一瞬间所有的情愫都集中在他的双眸中。
他定定的看着我良久才道,“我知道我还有伤,咱们还有孩子。”
闻声我自嗔怪他道,“那你还闹?”
胤禛见我如此,自伸出长臂拉过被子盖在我们身上,才道,“我只想这样抱着你睡,有你在身边,我才能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
闻言我自想说话,还为真正起身,胤禛这边以将我紧拥在怀中不撒手,口中还到,“别动。”
闻声,我自不敢再动只是换了个姿势静静的躺在他的臂弯下,半响只听到胤禛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原是他睡着了,见状我才闭紧双眸,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安逸和美好。
原来水云红的帐子,鎏金的香炉搭着袅袅香烟,几只福袋配着帐中香,放佛岁月静好,琴瑟在御所言语的美好就是此刻。
又是和张琪之还有胤禛胤礼在一起,还是那个悬崖处,还是那辆马车,只是这一次和张琪之交手的不是张琪之而是胤禛。
只见两人交战翻身越起,地面上烟尘四起,张琪之是习武之人明显胤禛和他交战吃亏的多。
忽的一瞬间,不知张琪之哪里寻来的一把匕首,就这样直直的插入胤禛的腹中。那一刻我自惊得好似失了三魂七魄。
只是张琪之哪里便是一刀就能解恨的。只见他一个恨意十足的眼神扫过。一把将胤禛推下了悬崖。
那一刻,我只觉得天昏地暗,四周的山从青色转为黑白,我自哭喊着胤禛,哭喊着叫他回来,可是他哪里听我的,就像张琪之那日失踪一样,只是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山崖下不见了。
我挣扎着向悬崖下张望。只是张琪之力气很大,他紧抓我不放,我在想和他争执他却忽的向我脖颈处劈了一掌,我便昏倒在他怀中。
“胤禛??”
我挣扎的睁开双眸,原来是场梦,梦境如此真实却人物相反,我的手触在枕头上,才发觉自己哭湿了一片。
我自拭去眼泪,长叹一声心中窃喜着有惊无险之余多数还担心张琪之的安危。
双喜见我起身,忙的向我走来。“娘娘醒了。”
闻声我自四下瞧了瞧,天还蒙蒙亮。我道,“皇上呢?早起有没有吃药?”
双喜自将一件双秀花草长衫披在我的肩头,回道,“皇上去上早朝了,药以吃下,皇上说让娘娘不必担心。”…
话至此处我才安心些,双喜又道,“娘娘再睡会吧!”
闻言我自想起刚刚的梦,太累了,还不如醒着,我道,“帮我洗漱。”
双喜闻声没有反对,自扶我起来,帮我穿衣打扮。
只见双喜帮我选择的是水绿色对襟小褂,袖口处是宝蓝色补秀,上头的花纹是二乔赏月,牡丹缠枝,外头罩着的是一件湖水绿的旗装,上暗秀翠竹枝头,喜鹊翘首而望。
头上戴着的是两把头,两把头上是琳琅满翠,燕子尾上是流苏发佃,在往上看金黄色的扁方上是镂空的和合二仙,扁方枝头垂着的是一串绿色的流苏。
我在镜中这样细细观看,好似我也许久没有这样精心的装扮过自己,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如今这样稍稍一装扮当真和往日里不一样了。
正暗自想着,只听见裕和从外头喊着跑着,“额娘、”
听着裕和的声音,我自转过身去将裕和拥在怀中,宠溺道,“裕和。”
裕和乖巧又恬静的倚在我身前,说道,“额娘可好些了??”
前几日因为胤禛和我关系紧张,我实在没有心思不能照顾裕和,便将裕和托付给了熹贵妃,时隔这么多日,裕和再见到我显得很是亲昵,我欣慰的看着裕和回道,“额娘好多了,这几日额娘身子不好,你皇阿玛又病了,额娘顾不过来,裕和有没有生气??”
裕和闻言,笑回道,“才不会,贵妃额娘对我很好,只是额娘和皇阿玛都病了,想来请安贵妃不肯,说还是不要打扰额娘和皇阿玛。”
说到不许来打扰我和胤禛,裕和自撅起小嘴来表示的极委屈,见状我忙的安慰裕和到,“额娘眼下身子好了,裕和便回到额娘身边来。”
裕和闻声喜道,“真的可以吗??”
见裕和这样高兴,我自笑说道,“当然、、”
裕和见我说的是真的,起身两眼放光,说道,“那我回头告诉贵妃额娘。”
见她如此,我自拉起裕和的手,宠溺道,“待会额娘带你去给你贵妃额娘磕头谢恩,顺道便把你带回来了。”
裕和道,“好”
我看着裕和笑容满面的样子,心里安慰有辛酸,想来熹贵妃还未告诉裕和张琪之的事情,不知道她若是听说了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
虽然裕和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性格直爽,可是心思最为细腻,张琪之和墨瞳对她视如己出,若是她知道张琪之和墨瞳失踪后,一定会伤心的。
更何况,她若知道紫禁城中是这样一个身不由己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要后悔留在我身边。
想到此处心中微疼,可是裕和却笑的很是恬静可爱,见她笑着我即便忧愁也开心了。
自回身拿起梳妆镜前的两只迷你粉色小花给她带上发髻上,裕和见状自笑回应着我,表示自己很是喜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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