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回我说,“因为吕默有可能对曾静痛下杀手,还有落霞,张琪之也特别交代了莫矣,现在她们一家都很危险,所以莫矣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保护落霞和孩子。”
其实我从未真正担心过落霞,因为她身边就有一个拼命三郎来保护她,更何况这拼命三郎又是如此爱她和孩子。
她一定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只是关于曾静?
我承认担心是有的,可是更多的是担心他会被吕默策反,毕竟当初吕家满门遭遇灭顶之灾时,曾静曾几度绝食欲要自尽。
如今一听吕家后人还活着,他难道不会心动?
若是他愿意和吕默合作,我们又当如何?
想到此处我说道,“落霞有莫矣保护我倒是不怕,只是曾静他?”
“他真的愿意为我们效劳吗?曾经愿意未必现在愿意,我真的很担心他会被策反,反而对我们不利。”
胤禛见这样想,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是皇帝,很多事情比我想的要周到,要大胆尝试的多的多。
只听他说,“我们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监视,没有发现他和陌生人有什么交集,应该不会。”
我心里生疑,又道,“这样的事情谁说的准呢?若是他们通过第三人来策反呢?”
我这么说明显的自露阵脚,说明自己已经不是她们的对手,而胤禛则客官的多。
他对我说,“这些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若是我们一点不都愿意相信他,岂不是对他不公平?”
“猜测只是叫人失去,而不是得到,所以我们暂时别无选择只有相信他。”
猜测只能叫人失去?
他说的没错,我会上他的眼,他知道我担心什么,自拥我入怀。安慰我说,“放心,既然是要去接,自然去的人不是泛泛之辈。”
我倚在他怀中。恐惧由心而生,我真的害怕有朝一日我们所能预知的都没有实现,不想要的反而统统一涌而出。
我心里沉重,语气有些委屈,“胤禛。我还是很担心。”
胤禛闻声紧拥着我,叹息声中无限疼惜,对我道,“别怕,不会有事的。”
他的声音牵引着我,好似让我从孤立无援中慢慢知道什么是柳暗花明。
半响,养心殿内安静的能听到香炉中,香火燃烧的声音,我才慢慢回神,起身问道。“是不是那个教吕默易容的人也已经死了?”
这话我问的不奇怪,因为按照吕默那样残忍的性格来说,他一定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给人家,他一定会杀人的。
胤禛见我猜测到了,他也不用隐瞒,毕竟许多事隐瞒不了,他应声说道,“人家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他大概是太信任吕默,所以才会被他利用过后而杀害。”
我低眉不语。是的利用之后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那个人活着只会泄露自己的行踪和身份。
天下之忧死人是最值得信任的,这话我想吕默比我知道的早。
想起我委托张琪之和肖央的事情,他们一开始还一五一十的跟我说。到后来全部都闭嘴不谈,甚至也都不主动的联系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心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我问道,“你们真的没有查到吕兰溪的下落吗?”
胤禛闻声轻叹,好似很累的抻了抻腰,说了句。“暂时还没有。”
我看着他眼睛透红昨夜应该没睡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我有些心疼他,自起身帮他捏肩,一边分析道,“按道理来说,吕默逃离宁古塔后,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找到吕兰溪不是吗?”
“为什么多次行动都只是他一个人呢?”
“会不会是吕兰溪已经死了,所以他才处处都是一个人在行动?”
胤禛听我这么说,他不否认,倒是闭着眼凭我给他按摩,说了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我闻声双眸游历,细细看了看他案子上的奏折,张琪之已然做了官,他的奏报应该就是这些奏折里的其中一个。
我手上的动作未停,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们在故意向我隐瞒什么?”
胤禛闻声嗔怪我说,“哪有,是你多想了。”
我问,“是吗?”
胤禛闻声笑道,“傻瓜。”
他的话语气如此打趣,我一时不知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还是怎样。
他不说我也没有在问,很多事,也许不该一个女人出面解决,或许他是这样的想的。
又过了一日,还是平平安安的,没有在出现杀人的场面,吕家的两个人好似消失了一样。
他们总是这样出其不意,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北京城的京郊
刚过了正月十五,月亮又圆了一回,曾静再一次踏进紫禁城的边界,他心里百感交集。
皇上说有人要谋逆,那个人是吕家的后代,皇上说怕他们因为吕家被灭门一事连累自己,所以叫自己来京城避难。
可是他哪里想去?
可是若是不去,又怕皇上不放心。
他到真是想看看吕家的后人活着的样子,因为他心里一直都记得那些污秽的画面。
那些行刑杀人,鞭尸的场面太过血腥,好似这么多年了,一阵风吹来他依旧能闻到风中那些叫人作呕的血腥味。
那个如噩梦般的圣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心里如此自责难受,可是有什么用?
一切都以过去,生的人已死,死的人以不能在入土为安,况且还有许多孩子,老人都以没有了踪迹。
虽说许多人被派往宁古塔做奴隶,说是还活着,可是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曾静想到此处痛苦的闭上了双眸,已经老去的容颜如今也变得如此不安。
他已有皱纹的双眸间渐渐有了泪花,只是那眼泪却像是自己的心,沉重就这么一直存在,却出不去,叫人心急如焚。
守护曾静的官员是养心门侍卫总管方青,他和魏贤两人是专门保护皇上安全的。
如今皇上叫他护送曾静回京。他也不敢怠慢,他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利剑,身后的蓝顶轿子,轿子后还跟着是个带刀侍卫。
如此隆重的护送方式也亏着只有曾静受得起。想当初他在圆明园如何放肆的,方青可是全看在眼里。
皇上都对他如此放纵,自己又何必和他过不去。
一路从湖南送到京城边界,方青只觉得是该到头了。
队伍正行驶在一片空地,下了山坡在走一段路程就能到达京城了。方青心里有些兴奋。
驭马继续前进,才到山坡处就看见山坡上站着一位少年,少年脸上带着面具,金黄色。
金面具?
黄色交代过见到金面具要格外小心,如今他终于出现了。
方青的队伍截然停住,因为那出现的男子未必是善类,方青是领头官,他长剑在握问道,
“是什么人?”
男子闻声面具下的真容讥笑道,“你们要找的人。”
方青闻声眼神犀利。像是要大战一场,而那带着金面具的男子则不急不缓,好似根本没有把什么带刀侍卫放在眼里。
朝着马车中的人唤道,“曾伯父,好久不见,你可还认识我吗?”
曾静一路难受,但是他却也意识到了有人拦路,他不知是谁,可是没有想到那个人会叫自己伯父,他宛若幻听。疑惑道,“你是?你是?”
曾静苍老的声音响起,吕默心头一紧,有恨有怨。还有好似见到亲人时该有的激动。
只是恨大过一切,他不温不火,即便称呼亲昵可是也无不显示自己此时此刻有多压抑。
“我是吕默,你不记得我了?我可还跟你学过书法呢。”
曾静在皇上的书信中得知吕默活着,可是他有些恍惚的不敢相信,那个要造反的人是他。
如今真正就按到他惊讶不已。掀开车帘子就往外看,只见山坡上站着一个少年,他立如芝兰玉树,气质非凡。
曾静仿佛自己在做梦,扶着车框问,“公子,真?真的是你?”
方青还真是怕曾静一激动跑出去,他做好了迎战和拦截的准备,只是曾静却没有他想的这样冲动。
他依旧扶着车窗,虽然激动的要落泪可是却为下车,带面具的男子见状骂他狡猾。
可是却依旧标新的熟络的说,“是我,伯父许久不见依旧这样清风朗月的,身子骨可还好吗?”
曾静闻声点头,苍老的脸颊上划过许多没脸见他的意味,低眉几乎要哭出来说,“我,我好着呢,只是你?”
吕默见状心里想怒骂,骂他是小人心境,故意装可怜,可是却骂不出口,这个男人,曾经真的对自己很好,他也不敢相信是他出卖了父亲他们,致使他们吕家满门抄斩。
吕默极力隐忍,面具下的眼睛却通红,说道,“我从宁古塔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了,而且练就一身武艺,伯父的女儿如今过的也不错,我亲眼见过。”
曾静闻声他见过落霞,他心头一惊,果然如皇上所说,他恨自己,会想报复!
曾静低眉正想着如何解释,就听见男子忽然变得狠戾,语气清冷如霜,怒扫了众侍卫一眼,说道,“我想和我伯父好好说说话,你们真是太碍事了。”
其实他一看见这么多侍卫来保护曾静,他就生气,气他还不愿意面对现实,皇帝为什么如此重视他,还不是就能证明了,他就是迫害自己家族的元凶吗?
他恨的彻底,怨的入心,气氛不已的他想杀人。
而方青见男子有意要抢人,他以备战好一切,怒斥道,“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轻易靠近曾先生。”
带着金面具的男子闻声盛怒的眼睛看着方青,鄙夷道,“你们这些当官的这是榆木疙瘩,没有听见我刚刚唤他伯父吗?我们是老熟人。”
方青和侍卫闻声纷纷拔刀,刷刷刷的兵器生好似在叫嚣,惹的金面具的男子心都痒了。
他好真是好久没有和官家动过手,过过招了,何况看这骑马的好似还是个当官的头。
当年宁古塔一战,他杀了许多人,但是唯独能让他解恨的就只有拿着朝廷俸禄的牢头,想想都不服气。
而方青则知道金面具的厉害,因为皇上特意跟自己说过的,如今他要曾静,他哪里能依。
自呵斥道,“不管你是谁,若是再不离开,休怪我们不客气。”
金面具闻声哼笑,满心鄙视,凭你们?
金面具问,“不客气,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方青闻声只觉得有人欠收拾,他蹙眉吩咐身后的侍卫们道,“不自量力,给我抓住他。”
男子根本把他们放在眼里,因为他一人可敌十人,即便他们是训练有序的侍卫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男子站着不动,丝毫没有准备,叫人好轻敌的应了句,“看你们本事!”
三五个侍卫闻声心里都有怨气,不把他们看在眼睛,那不就是看不上皇上吗?
他们鼓足了劲一拥而上,可是还未真正靠近那男子,男子已然跃身而起,就这么轻松的突围了。
侍卫们见他轻功了得,他们又岂是吃素的?
只见一人凌空而起与金面具交起手来,兵器交融,兵兵乓乓的声音伴着风窜进了曾静的耳朵里。
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期待谁获胜?
就在此时,只见金面具忽的从袖中洒出一股青烟,侍卫们都还未察觉,金面具以看似未出力,可是却一掌将那个和自己交战的侍卫打倒在地。
剩余的人见状蜂拥而至,可是也全都不是他的对手。
因为这个金面具竟然出阴招?
这叫方青很不屑一顾,自骂道,“如此小心行经,真是可耻。”
男子闻声睨了眼地上龇牙咧嘴疼的直皱眉,捂着肚子动弹不得的人,很有理的说了句,“可我觉得只要赢了就是赢了,何故说什么小人君子?”
方青闻声被噎了一句,一个“你?”未曾出口就见金面具忽如一阵风,就这么不经意间窜到了他马车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曾静捞在了手中,那语气如此恨的说道,“伯父咱们许久不见,是要好好叙叙旧了。”
方青反应过来时,金面具人已经驾着轻功带着曾静离去,方青见状怒不可揭,想骂人也不知骂谁了。
忙的下马来在那群被打败的侍卫身边,细细看了看,好在他们都不是中毒,他心下一安,对众人说道,“还没丢够人吗?还不起来快马加鞭回去禀告皇上,就说曾先生被人掳走了。”
众人闻声捂着肚子起身,也不知那个人是放了什么毒气,竟叫自己忽的没有力气,任人宰割。(未完待续。)
PS:话说美人今天下午要去一个没有网络的世界,我只能说,最遥远的距离是没有网络,这句话此时此刻是如何的应景,哎!
原谅美人去的地方如此不给力吧,今天陌宠也会双更,因为明天没有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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