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亲町认为疋田丰五郎与甲贺一族敌对,就必然不可能为羽柴秀吉所容,因为羽柴秀吉不可能因为一个武士而得罪了一个强大的忍者家族!即便是一名剑圣都不行,更何况丰五郎还不是!如果手段得当,说不定可以把他收为己用!
而身为当事人的卢子秋,此刻却生活在温柔乡里。八 一√w w w√.★8√1√zくw .くcくom
“来,张嘴,再吃一口。”菊姬小心翼翼的将燕窝送到卢子秋的面前。卢子秋的脖子上围了一圈白布,好像没有长大的孩子。
“菊姬,我都说过很多次了,我没事,真的没事了。”卢子秋现菊姬好像是母爱泛滥了,特别喜欢喂他吃东西。
“丰五郎听话,甲贺一族的忍法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些时候你感觉上好像一点事斗没有,但是实际上已经受了重伤,只要你剧烈活动便有可能作。所以在御医派出这种可能性之前,你不能下床!”
“那御医到底要多长时间才能监察完毕啊?”卢子秋不耐烦的问道。
“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今天御医们看了你的眼睛,说是清澈不见浑浊,不过这并不能作为你没有受伤的证据之一,只能说明你的年龄尚轻。明天估计会检查你的牙口……”菊姬掰着手指一一数过来。
“牙口?你以为是相马吗?”卢子秋不确定的问道。
“啊呀,反正是差不多了。然后是脖子、手臂、胸部、还有——”菊姬有些不怀好意的看了一下卢子秋的下身,含糊的说道:“反正就是全身的每一个部位都要检查。”
“那大概要多长时间呢。”卢子秋快要哭了。
菊姬掰着手指算了好半天,然后说道:“估计快一点的话,半年就应该可以下床了。”
“咕咚”一声。卢子秋已经昏死过去。
“看吧,我早说了,你肯定有暗伤在身。”菊姬暗叹了一口说道。
“菊姬。”正当菊姬在手忙脚乱收拾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义父,你怎么会来这里?”菊姬诧异的问道。
“义父来看看疋田丰五郎。”羽柴秀吉的言语温和,菊姬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关白大人。”卢子秋适时的“醒”来了,作势欲起。
却被羽柴秀吉按住了:“别动。我听菊姬说你的伤势还很严重,要多注意修养,这些虚礼就不必要了。”
“谢关白大人体恤。”卢子秋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心中却想,不要行礼最好,不然让我向你这个老王八行礼,我还真过不了心里的那个槛。
羽柴秀吉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让菊姬一时有些适用不过来,昨天晚上还在劝说自己嫁给甲贺一男,并要将丰五郎赶出聚乐第,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了?
突然,羽柴秀吉眉头一皱!面上显出盛怒的表情!
“来人!”羽柴秀吉厉声喝道。菊姬暗道不好,不知道丰五郎又在哪里触怒义父了。
正在惶急之中,却听羽柴秀吉对外府管家说道:“你们怎么可以让疋田先生住在这里?!老夫早告诉你们,疋田先生是小姐的贵客,也是整个羽柴家的贵客,一定要好好招待。而你竟然置若罔闻,让先生住这样的房间,真是狗胆包天,我要你何用?把整个不会办事的狗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
管家大声哀求饶命,心中却在嘀咕:你什么时候让我好好招待了?更别提什么贵客了!
“关白大人且慢。”卢子秋出声说道:“住在这里是丰五郎自己的主意,与管家无关,还请大人饶恕管家一命。”
“既然这样……”羽柴秀吉很“为难”的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好吧,看在疋田先生的面上,暂时便饶你狗命,以后如有再犯,定斩不饶!还不快谢谢先生。”
做足了戏,羽柴秀吉才站起身来,“疋田先生重伤未愈,老夫不便多打扰,菊姬,你要代义父好好的照顾先生啊。”
又微笑着冲两人点了点头,才走了出去。
菊姬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似乎在说:“他不会是这里出毛病了吧?”
卢子秋两手一摊:对不起,我不知道。
“大人,府外多人求见疋田先生。”管家禀报道。
“都有哪些人啊?”羽柴秀吉问道。他现在越来越佩服自己了,刚才自己那一番动情的表演连自己都有些感动了,我就不信丰五郎不感动!再加上菊姬这一层关系,疋田丰五郎以后定然会为他所用。说起来还真要感谢菊姬啊,要不是她,自己又怎么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回禀大人,送来拜帖的有德川家康大人,丹羽长秀大人、毛利辉元大人。”管家道:“另外天皇陛下也下旨慰问,甲贺与伊贺一族都送来了疗伤圣药。”
羽柴秀吉心中一惊,心说这疋田丰五郎还真的惊动了不少人啊。
德川家康在意料之中,丹羽长秀是代表神使的也不难理解,毛利辉元凑什么热闹?哼,把他赶到朝鲜战场去(几天之后,毛利辉元便泪水涟涟的上了前线。)还有正亲町天皇竟然也下旨慰问,真是多事。
羽柴秀吉冷哼一声,说道:“去,就说皮田先生重伤未愈,需要静养,什么客人也不见。”
哼?!想见疋田丰五郎,挖我羽柴秀吉的墙角?门都没有!
倒是甲贺家族送来疗伤药倒是出乎羽柴秀吉的意料,是了,像疋田丰五郎这样一位几乎可以肯定会成为剑圣,甚至更高的人,即便是像甲贺这样的大家族也不愿轻易得罪。
“菊姬,都说京都内野是繁华之地,可是今天看来不过如此啊,街上的行人稀少,而且形色匆匆,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卢子秋在菊姬的搀扶下,走在内野的最繁华的街道上,由衷的感触道。
“没有办法啊,好容易才完成了统一,可是朝鲜的战火一起,待兴的百业又凋敝了。”菊姬叹道。
“原来是因为战争啊——恩?等等,你刚才说朝鲜的战火?难道日本已经出兵朝鲜了吗?”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我国已经于一个月前出兵朝鲜了吗?如今都快打到平壤了。”菊姬理所当然的说道。
“朝鲜战争爆了……”卢子秋喃喃自语,“怎么会?告诉我今年是什么年?”
“天正十六年啊,到底怎么了?”菊姬被卢子秋的失魂落魄弄的一惊一乍的。
天正十六年,也就是1589年!即便以他浅薄的历史只是也知道,后世的朝鲜战争生在1592年,也就是说当前生的战争足足比历史上提前了三年,谁能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怎么会生如此大的差别?下面的历史又将走向何方?
刹那间,卢子秋突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