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爱德华多跑掉了,他的手下也都被抓或者被击中送去了医院,但公园依然被封锁着,不过因为公园很大,而且没有围墙,封锁依然有很多漏洞,趁着夜色不惑悄无声息的步入了公园。
公园内部也有警员在搜寻着,看样子一些爱德华多的手下虽然摆脱了警察,但没有从这个大公园里逃出去。
但不惑这次的目的并不是营救他们,那个沉在人工湖边缘的手机才是主要目标,避开了搜寻的警员不惑朝着人工湖走去。
人工湖很大,但在GPS的指引下不惑准确的找到了手机的位置,环视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之后,不惑把自己的斜挎包放在岸边,脱下鞋袜走进人工湖里摸索起来。
虽然找到了位置,但一旦进入水中就很容易在漆黑之中迷失方向,连续三次搜寻都失败了,除了漆黑之外,不惑的肺活量也是一大问题,他大约一分半钟多一点就需要浮起来换气。
“呼!哈…哈…咳咳。”
又一次除了淤泥之外一无所获,不惑浮出水面尽可能压抑着自己喘气的声音。
在水面上呼吸了三分钟后他才缓过劲再次憋着一口气潜入水中,他想要睁开眼,但一瞬间又闭上了,他不是很习惯在水中睁眼时的不适感。
闭着眼在水下胡乱抓了一气之后,他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但下一刻肺部承受不住,他只得放弃,再次浮出水面。
“呼!呼!呼!”
不惑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或许是因为有所成果,也可能是不像多在冰冷的水中泡着,这次没有耗费太多时间,他就再次潜了下去,按照记忆中的方向伸出手捞出来了那个东西。
浮上水面,不惑擦去上面的污泥,这就是他要找寻的那个手机,按下电源键,屏幕亮了起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不惑把手机塞进衣服口袋里朝着岸边游去。
上岸之后穿好鞋袜,不惑伸出手抓起来斜挎包,发现轻了许多。
“有趣,我本以为会是那个特工还有那位警察,没想到竟然来了一位公子爷。”
一个人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手中握着不惑的平板电脑。
“你是谁。”
不惑伸出手取出来斜挎包里那把双发小手枪对准那位男子。
“我?你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哦,还有,既然我拿走了平板,你认为我会留下一个具有威胁的武器给你么?”
不惑扣动了扳机。
“咔。”
但子弹早就被卸下了。
下一刻,那个人狂奔起来,几乎一瞬间就来到了不惑身前,下一刻一拳打击在不惑的侧脸,不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新香港二区废弃工厂内——
“按照时间来说他应该回来了,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琼田有些担忧不惑的情况,因为这比预计时间要晚很多了。
“不是不会,是肯定出事了。”
爱德华多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来一个怀表一样的物件。
“摩斯密码,我的一名手下没有被抓到,躲在公园里,他刚才给我传达信息,不惑被抓走了。”
“被警方?”
“不,是被那个人。”
琼田猛锤了一下墙壁。
“该死的!这下全完了!”
爱德华多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不一定,我们的机会来了。”
“怎么?”
“我在不惑身上装有追踪器。”
“你知道会出事所以利用他去当诱饵?!”
琼田出离愤怒了。
“不,那是在更早之前就装在他身上的,你可以继续在这里跟我吵闹,也可以趁对方没有找到追踪器,协助我去救回不惑,如果顺利的话,还能解决掉那个该死的混账。”
琼田阴着脸没说话,走过去从旅行袋里拿出来一把微冲,然后把弹夹夹在皮带里。
“我没兴趣跟你扯淡,告诉我不惑现在在哪。”
爱德华多按了一下‘怀表’的按钮,‘怀表’上的灯亮起了红色的光,他转了一下身子,直到亮起绿灯才停下。
“这个方向,它只能提供大致的方位,但好处是被发现的几率更低。”
“我没时间听你的‘商品讲解’。”
琼田快步翻出围墙,爱德华多拿一把微冲与几个弹夹之后紧跟着翻了出去。
——同一时间,新香港二区一处低档旅馆204号房内——
“哗啦!”
一大盆凉水泼到了不惑身上,湿冷的感觉瞬间惊醒了他,他睁开眼,首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他被用绳子死死的捆在一张椅子上面,之后他抬起头,看向身前之人。
胎记人站在他的身前,穿着一件灰黑双色的毛衣与一条棕色的长裤,戴着一个蜘蛛侠样式的儿童面具,到现在为止,他除了声音,其他对胎记人的线索依然没有取得,在公园时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好了,不要有任何隐瞒告诉我你们都知道了些什么,如果经过核实没有虚假的话,你就可以回去继续当你的二世祖了。”
“呸”
回应胎记人的只是一口吐沫。
但胎记人并没有暴怒的咒骂或者当即殴打,而是轻笑了几声。
“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人竟然也会向他人吐吐沫。”
“我从不向人吐吐沫。”
不惑冷笑着回应道。
“是么,我也的确‘不是人’呐。”
胎记人说完从裤子口袋里取出来一把折叠刀。
“你知道么,那些比你更为硬气的人最终都向我求饶了。”
他笑着说着,下一刻突然猛的把折叠刀向下捅去,捅进了不惑的大腿里。
“嘶……”
不惑咬着牙没有叫出声,但牙缝中依旧挤出来了一丝冷气。
“疼么?这只是开始,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只是服务生递给你菜单之前上的一杯水罢了。”
没有搅动折叠刀,也没有向下拉伸扩张伤口,胎记人就这样随意的拔了出来。
“看啊,哪怕是‘贵族’,血液依然不是蓝色的,而是和所有人都一样,是赤红的颜色。”
不惑咬着牙愤怒的望着胎记人。
“哦?你很生气?是因为疼痛,还是我对‘贵族’的嘲笑?随便了,反正你已经疼的几乎说不出什么了。”
下一刻,胎记人用折叠刀刺入了不惑食指与中指之间,轻轻的一挑,被捆在椅子上的不惑因为疼痛剧烈的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