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步入亚洲分部没多久,还没有向琼田与爱德华多说些什么,一个任务就传达到了爱德华多手里。
“等下在寒暄吧,有任务了。(英语)”
爱德华多取出来手机接收了由欧洲总部传输过来的加密文件,他本以为这件事可能与苏文有关,毕竟苏文刚抵达新加坡就接到任务,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但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与苏文和混乱没有任何关系。
“恩……好吧,两位,我们需要去一趟越南。”
“越南?”
疑惑的并不是琼田,反而是苏文。
“是的,直接由总部下达的命令,四个小时后我们乘坐飞机前往越南河内机场,保密等级B+的任务,到达越南之后才可以接到进一步命令。”
爱德华多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系好了西服的扣子。
“我们大约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去整理一下,我打算去泡个澡,你们两位随意。”
爱德华多说完快步离开了亚洲分部回到了地面上,但他并没有回去冲什么澡,而是拦下一辆出租车朝着新加坡外围驶去。
爱德华多很在意为什么总部会突然直接向他们下达这样一个任务,因为就资格与实力来说,爱德华多与琼田这个小组是中下水准,两人不管是布局、作战能力、还有善后处理,都在亚洲分部排不上前三。
之前被派去处理危机也主要是因为亚洲分部最为出色的五名特工组成一队前去挖掘苏文祖先的情报,现在挂坠送过去了,议员们好像也从苏文那里取得了他们需要的,按照正理来说,琼田与爱德华多应该会遇到至少半年的真空期没有任何任务。
但理应出现真空期的他们二人突然得到了苏文这样的新成员不说,还接到了一个保密程度B+的任务,要知道新香港以及东京事件的保密程度才B级。
而且爱德华多一开始对苏文被招进组织就感觉很不能理解,他担忧一件事,那就是总部与苏文交涉然后提到的一个条件就是苏文想要亲手杀死他们两人。
毕竟没有人可能跟使自己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与折磨的人就那样平凡的一起工作,如果爱德华多与琼田很出色,那么苏文安排过来由两人看管着他,那么爱德华多就不会这么多疑了,但现实是,他们两人不要说出色,有时甚至连普通水准都达不到。
爱德华多很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与琼田的能耐,如果苏文突然暴走的话,他们两人绝对没办法阻止。
在出租车行驶了大约四分钟后,爱德华多突然探出身把一个黑匣子黏在了自动出租车的操作面板上,然后站起身用随身携带的匕首破坏了车内的监控摄像头。
黑匣子很快运作起来,自动出租车驶离了爱德华多之前设定的道路,很快驶入了新加坡一处地下停车场。
等出租车停稳之后爱德华多推开门下了车,他走到一个停车位前的操作面板,输入了一串密码之后,停车位的地面逐渐收入了两边,一个向下的阶梯出现了。
这地方是亚洲分部的特工们的秘密聚会所,现在负责亚洲分部的马塞尔是不知道的,可以说知道这个地方的只有亚洲分部资历最低也有两年的特工。
在二战发生之前,亚洲分部的总部是设立在中国上海的,因为地理位置以及当地情况在当时都算是极佳的选择,毕竟那个时候可没有喷气式飞机,亚洲也没有任何成规模的民间航空,在上海乘船出港的话可以很快赶往日本、越南、等一众亚洲沿海国家。
而且上海当时外国人数量很多,还没有太多黄种人成员的纯净亚洲分部的特工们也不是那么显眼。
在二战结束之后分部搬迁到新加坡之前,新加坡有多处安全屋,有一处因为战事中止了建造的安全屋并没有被列入名单,在亚洲分部搬迁到新加坡之后那处安全屋自然也没有被拆除。
最初这地方只是一些老特工们交换情报来确保互相之间任务可以顺利进行的地方,毕竟有很多信息因为看起来不是很重要所以不会录入到系统内,自然也就无法查询,像是印度人摇头表示是与不是之间的差异,这种情报在互联网普及之前比起去查阅书籍,询问其他特工更为便捷。
虽然之后互联网普及,WIKI之类的百科网站可以很轻易的查询到这些常用信息,但还是有一些没有录入到互联网上,可能因为政治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
比如说如何用简易的材料制作一个IED,这种信息在互联网初期可以查阅到,但随着互联网安全的提高,像这种可能造成社会不稳定的信息在互联网上都是极难查询到的,而特工们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满互联网寻找自己需要的信息,所以哪怕到了现在,这地方依然在运作。
爱德华多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喝酒以及问一些小问题,沿着阶梯走下去之后,一个小房间出现了,房间并不是很宽敞,一张吧台、一个台球桌,还有挨墙摆放的沙发与茶几。
酒吧是自助式的,偶尔也会有闲暇的特工在这里展现自己高超的调酒技艺,不过今天并没有,爱德华多走过去拿出来一个干净的啤酒杯接了一杯啤酒,然后坐在吧台椅上,用手指轻轻敲击吧台桌面,打出了一段暗号。
这段暗号的意思是‘我要询问一些敏感问题,如果不希望被牵扯进来的话请麻烦暂时离开’。
很快本来就稀少的人走了将近七成,剩下的两个人走过来接了一杯啤酒然后坐在了爱德华多身边。
坐在爱德华多左侧的那位特工看上去很俊俏,不过从他脸上的皱纹可以看出来至少已经四十岁了,他戴着一顶宽檐帽,身上穿着一套休闲西服,而走过去坐在爱德华多右侧的特工则截然相反,可能是因为室内温度比室外高,上身只穿着一件衬衫,领口的扣子敞开着,理的整齐的平头配合他那威严的长相以及淡白色的衬衫与黑色的西裤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从警多年的警探,一点也不像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
坐在椅子上之后,戴宽檐帽的那位特工拿起来杯子喝了一小口啤酒。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你小组的情况我们两个也都知道。”
这两名特工并不是亚洲分部顶尖的,但也排的上前十,两人在过来亚洲分部之前都在欧洲总部就职,在欧洲总部内有一些人脉。
“恩,我们小组的新成员你们两位应该都清楚吧,他在来到新加坡的一瞬间,我就接到了一个B+保密级的任务,而我们两人更是亲手抓捕他,并且一路上给他的待遇也说不上好,我担心有没有可能总部拿我们当成祭品。”
坐在爱德华多左侧的特工用左手食指顶了顶帽檐,然后用右手拿起来酒杯喝了一口啤酒。
“对于那个人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确保你们绝对没可能被组织拿来当祭品去满足那个人的愿望,因为现在组织内部认为不应该让那个人成为我们一员的呼声也不是很低,如果你们两人跟他一起出任务,最后只有他活着回来,那么这个呼声只会更高。”
爱德华多右侧的特工等那位特工说完,拿起来酒杯大口的喝了起来,一口气喝完了大约四百毫升的啤酒之后才放下来杯子,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
“虽然我不知道你会执行什么任务,总部又是否真的拿你们两个当祭品,但我确信的是,如果总部真的干这种事来迎合一个不被多数人认可的‘清醒’的受控者,组织也就会因此四分五裂甚至不再存在,议员们不是傻子,这种赔本生意他们绝对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