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周内,纯净利用了目前人类拥有的所有手段在不破坏权杖的基础下对其进行分析,结果没有得到任何有一丝价值的信息,所有数据都表明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具备悠久历史的金属制权杖,不过有一点倒是让纯净没有放弃对它的研究,那就是任何仪器哪怕是还在试验中并没有批量制造的机器,都没办法分析出权杖是由什么材料铸造的,或者说,铸造权杖的不是任何人类已知的金属。
很快,琼田与苏文被召集前往位于瑞典的新总部大楼,进行最后的尝试,如果依旧没有任何超自然现象发生,权杖就会跟过去其他发掘出来的不明事物一样,安置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下仓库里,所谓的绝对安全并不是那个地下仓库不可突破,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不会被攻破的盾牌,而是当地下仓库里任何储物出现了问题,地下仓库内的**就会被激发,瞬间把整个地下仓库深埋于地下,除非动用大量的人力与物力去挖掘,不然根本没有机会让那些存品再见天日,而这么大规模的挖掘,不可能不引起注意,如果混乱信徒真开始挖掘的话,也就意味着纯净早已覆灭了。
大楼内的人们都已经被疏散了,四名总部议员坐在停在距离大楼足有三百米的一辆箱车内,专注的望着显示屏,那上面是苏文与琼田,以及权杖。
琼田望了一眼权杖,让他感到在意的是为什么又让他过来尝试挥舞它,因为他已经触摸并挥舞过一次权杖了,虽然那之后权杖就落入了英国人的手里。
他跟苏文互相看了一眼,仔细想了想,真要与两人之中一个有关联的话,更可能是苏文而不是他。
“你先吧。(汉语)”
苏文也没有推辞,点了点头走过去握住了权杖,挥舞了一下,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看样子挥舞或许并不是使用它的方法。
可以说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他们站在这里的原因都因为曾与这些稀奇古怪的事物有所关联罢了。
苏文思考了一下,没有任何头绪,又握了一阵之后,转过身把权杖递给了琼田。
琼田接过权杖握在手里,他也不知道这个究竟是拿来做什么,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拔出来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等血液流出来之后涂抹在了权杖上。
屋内的两人以及外面看着监控的议员们都十分紧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这样时间逐渐流逝着,十分钟过去了,权杖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而琼田手指上的划伤也已经不再流血了。
琼田叹了口气,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虽然见识过康斯坦丁以及康尼用那种奇怪的语言来施展超自然力量,但他明显没办法模仿那种声音。
不过突然,琼田注意到了特别的地方,他在房间里找了一下,用清水擦去权杖上已经凝固的血液,用一个钢笔朝权杖上喷洒墨水之后,把权杖在桌子上滚动起来。虽然因为他的指纹的原因出现的图案有些不完整,但至少,他揭示了一件事情,这个权杖上看上去像是因为时间以及铸造工艺留下的无规则的浅纹路实则是一个信息。
在箱车内,王泽正点了点头,望向了埃荷华。
“看样子你劝说我不放弃那个看似荒诞的念头是正确的,那么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英国人会想取得权杖同时取得撒玛利亚人,撒玛利亚人是一个可以利用监控摄像头监控全世界的人工智能,也就是说,相较于人力,它是最佳的‘寻宝者’。(英语)”
虽然确认了权杖与撒玛利亚人之间可能确实存在一些关联,但这依然没办法解释权杖上的信息,因为琼田是直接把手按在权杖左右像擀面一样推着印出来的,上面的内容并不全,而且他是印在桌子上的,相较于纸张清晰度也不是很足够,不过他只是在确认自己的想法,也就不会在意实质内容是什么,不过看样子,不可能是地图。
在确认权杖并不是什么超能力力量的媒介而是一个储存信息的器具之后,埃荷华走过去拿起来话筒。
“你们做的很好,剩下的交给专业人员来处理吧,你们可以离开这栋建筑了,等下会有文职人员去负责安排你们。”
琼田抬起头望向摄像头,朝摄像头点了点头,之后用清水洗去手上的油墨之后跟着苏文离开了房间,乘坐电梯离开了总部大楼,两名负责安排他们行程的文职人员已经在下面等着了,在被带离之后,四位议员乘坐电梯来到了十七层的会议室,推开门步入房间,望着桌子上那粗糙印制下来的信息以及那个涂满油墨的权杖。
一位相较于其他同事要年轻许多的议员走过去打算仔细观察一下印下来的内容,他看上去只有三十余岁,但穿着打扮却像是上个世纪的人,一头褐色的头发梳理成一个大背头,不过看上去并没有涂抹发胶,他的长相普通,说不上俊俏也说不上丑陋,除了普通之外没有任何词可以形容他的整体相貌,议员卷起来深褐色的呢绒西服的袖子,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印下来的内容,除了手指上沾染到了一些油墨之外,没有其他事情发生,看样子,那个权杖唯一的价值就在于它那些纹路可以印出来的信息。
年轻的议员仔细观察了一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印出来的这些内容并不像是拉丁字母,也不像是阿拉伯文,虽然历史上关于这个权杖的记载有限,但它的确是十字军从土耳其掠回来的诸多古物之一,就它的外表来看没有特别华贵,使用的材料也不是贵金属,先不提印出来的这些内容,权杖本身的历史就有很多疑点,这个权杖可以说没有任何理由会被十字军带走。”
埃荷华点了点头,认可了年轻议员的想法。
“弗兰德斯,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没有考虑到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权杖并不是掠夺的宝物,而是被刻意带走的。”
埃荷华走过去近距离观察了一下,权杖印出来的内容让他摸不着头脑,并不是因为印出来的内容并不清晰并且印出来的方式不怎么正确而造成内容缺损,而是因为他认的出来这种文字,那是古埃及象形文字,因为印的不怎么清晰才没有在箱车内的时候就一眼认出来。
让他感到迷惑的是,虽然使用的是古埃及象形文字,但其内容却更像是英语,埃荷华对古埃及文化有过一些研究,他能读懂少量的古埃及象形文字,但按照那种方法去读,就好像用汉语拼音去读英文一般,错误百出,反而把这些象形文字以英语的方式来阅读的话,可以看懂少量印刷清晰的部分。
看上去这个权杖上记录的内容很少,但仔细观察之后埃荷华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个权杖印出来的文字从左上到右下斜着可以读出来一段话,反之亦然,按照正常横向阅读可以阅读,但倒转过来也可以组成正确的词句,而且好像还有更多种方法也可以阅读上面的内容,这么考虑的话,这看似只可以印出来一张长度三十厘米左右内容的权杖,实则有大量的信息与内容,也难怪英国人会需要撒玛利亚人了,普通的计算机本身就在运算方面优异于人脑,撒玛利亚人这种人工智能只会更为优秀。
埃荷华轻轻拍了拍桌子,其他三名议员停下了交谈,望向了他。
“这上面隐藏的内容可能有一本书那么厚,不管它记载着的是什么秘闻还是地点,对目前的局势都可能会有极大的影响,王泽正,安排人印制这里的内容,弗兰德斯,你负责安排人手去查出来所有的阅读方式,提取出来其内容。”
被点到名的两人点了点头,王泽正用纸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纸巾上的油墨之后带着它快步离开了会议室,弗兰德斯紧随其后,会议室内只剩下了埃荷华和另外一位五十余岁的欧洲议员。
那名始终沉默寡言的议员戴着一个羊毛帽,他的头上没有头发,从他没有被帽子遮盖住的头皮来看,他的头皮应该被大火炙烤过,只是不知道这是酷刑的结果还是因为其他原因,那位议员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拉链紧紧的拉着,领口竖起来遮盖着后颈。
“埃荷华,从你的表情来看,这上面印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吧。”
那位议员说话的声音十分沙哑,应该不是天生的原因,可能这也是他不喜交谈的原因吧。
“是的,仅仅是我读出来的一部分内容,就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埃荷华的语气带着轻微的颤音,他说完深呼一口气,伸出手用手掌擦去桌面上印下的内容。
“对于不知道内情的人来说,这或许只是一些胡言乱语,如果这上面的内容是真的,我们……不,整个人类社会都可能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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