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经说:“樊魏喜欢听,他听完回去还现学现卖的在宿舍表演,你别说他学的还真有点那个意思。中文★网w w★w√.√8 1 z wく.★c★o√m”
张景淑笑:“樊魏还有这本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下届新生联谊会指定派他出马了,省得别的学校总说咱们就会唱唱歌跳跳舞都是俗的不能再俗的节目,你不知道这届新生联谊会商学院有个会弹两手古筝的女生,一曲琵琶行下来,所有学生眼里看她的眼神都是崇拜。最可气的是咱们学校还有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还跑上去献花,你说献花就老老实实的献花表达完仰慕的意思你就下来呗,可他居然指着人家的古筝说你的手风琴拉的真好,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高文经问:“新生联谊会?怎么和商学院扯上了?”
张景淑说:“你不知道了吧,以后的新生联谊会都是全市规模的了,市属大学的新生一起在水车联欢,几个学校的新生都八仙过海。还有星际争霸比赛呢,不过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不然这个节目肯定是要把你推上前台了。”
高文经说:“樊巍喜欢热闹,你这个提议他准求之不得。”
樊魏后来和该女生谈论中国传统文化古典文学时相见恨晚,在对人生社会哲学乃至吃喝玩乐态度上都有惊人的相似,两人顺其自然感情展一日千里。如同大部分过程完美的故事结局不完美,后来樊巍迫于家庭压力与其分道扬镳,毕业后放弃cs进入一家赫赫有名的企业工作并且平步青云,阅女无数,奈何死活找不到当时的感觉,至今仍单身。由此可见缘分这东西来的时候千万别躲,过了这个村再打着相亲的旗号寻找另一半是刻舟求剑。
说远了,打住。
张景淑和高文经谈谈说说上了过街天桥,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一家有点历史的茶馆牌匾上,这家茶馆如这古老的天桥一样取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名字,天桥叫和平天桥,茶馆叫天桥茶馆。他们自上而下的俯视天桥茶馆,看不出来营业没营业。
茶馆门可罗雀,没有一荣俱荣的从繁华地段占得任何便宜,和只隔一条街的和平路相比彷佛一下子从达国家到了战败国,中间没有展中国家过渡一下,巨大的反差让张景淑和高文经一时怅然若失。
在大家都狂欢的日子,冷冷清清也挺凄惨的。
张景淑和高文经跨进店门,一个老先生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老先生见有人来了,从包裹里取出马褂,往后台走去。
服务员急忙跑来招待,张景淑要了一壶龙井,问:“今天有相声么”
服务员打消了她的顾虑。
茶还没好,刚才那老先生便精神抖擞的站到台前,来了一段单口。
老先生说的声情并茂比春晚上那些同类语言节目强多了。
老先生说完,朝着唯二的观众一作揖,扭头回幕后去了。
看到老先生的背影彻底消失,高文经扭头小声说:“刚才你不应该总鼓掌,对相声演员来说,观众的笑声比掌声更代表认同。”
张景淑嘟着嘴说:“我不是不好意思笑嘛。”
两个人还没说完,从幕后又走上来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人。
很显然中年人从老先生那里知道了今天属于惨淡经营,老先生没和他说惨淡到什么程度,让他走进茶馆自己体会。
中年人对着一只蹄子就能数过来的观众,感慨的叹了口气。
中年人绕着话筒踱了两圈,说:“你们二位是很了不起的人,太有钱了,今天包场。但是,不是我吓唬你,你们得好好听,要上厕所必须跟我打招呼,而且今天动手打起来你们还跑不了,后台好几十人。”
张景淑本来打算听完开场白依旧淑女的拍手,但听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很不淑女的哈哈笑起来。
中年人接着说:“笑,笑什么,你不信是吧?我和你说我是武林高手,讲的是飞来飞去高来高走,就是花旗银行那保险柜,给我根芹菜不出两分钟我也能捅开喽,你信么?你信么?”
你不信我骂街了啊。”
“好吧,搞突然袭击有点说不过去,下面我把我打小练得工夫报给你们听听,你可得扶好桌子,别吓趴下。”
中年人气沉丹田,深吸了一口气,字正腔圆暴风骤雨,“我练过:
孟苏七式拳、寸锦张关东拳、斜穿星秋拳、正丝缠风拳、怀德摔踩拳、潭芳滚漏拳、燕青跌架拳、李逵硬绷拳、三皇炮锤拳、虎鹤双行拳,有达尊拳、迷祖拳、太乙拳、太岁拳、太祖长拳、五祖贺阳拳、太祖七十二式拳,有一宗拳、二元拳、三趟拳、四通锤拳、四把岳家拳、五占拳、五虎爬山拳、**拳、**八法拳、七圣拳、七星访友拳、八仙拳、八极拳、九进飞龙拳、十把内外拳、十二钩拳、十三太保拳、十三抓少林拳、一十八内闪翻拳、二十四擦马拳、三十六匕拳、七十二横拳、小石拳、一百零八罗汉拳,还有飞虎拳、伏虎拳、青龙拳、蛟龙拳、螳螂拳、白鹤拳、大黑拳、大蟒拳,有鼠拳、牛拳、虎拳、兔拳、龙拳、蛇拳、马拳、羊拳、猴拳、鸡拳、狗拳、豹拳、狮拳、熊拳、凤拳、鹞拳、飞虎鞭拳、白猿通臂拳,有大洪拳、小洪拳、大成拳、密宗拳、内家拳、外家拳、殷家拳、杨家拳、霍家拳、赵家拳、蔡家拳、莫家拳、朝阳拳、宝剑拳、开山拳、靠山拳、工力拳、野球拳、崩磨拳、子母拳、白眉拳、拖靠拳、士门拳、地趟拳、太子剑拳,有空手、硬手、行手拳,形意、心意、如意拳,劈拳挂拳、截拳跳拳,有弹拳、快拳、绷拳、攒拳、长拳、短拳、横拳、断拳、南拳、泰拳、仰拳、插拳、花拳、套拳、撩拳、扎拳、劈挂手拳、自然拳、阴阳太极拳、五当太乙五行拳。”
……
张景淑和高文经听傻了,串口他们没少听,但如此抑扬顿挫的抖活他们还是第一次耳闻,他们觉得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