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忙得不可开交,偏偏办公室来了一位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口若悬河的推销,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行业就是把爱心传递给每一个人。
话是没错,可是从对方口里说出,安心总觉得不对味儿。
保险是一个关乎民生的行业,从事保险工作的人理应是一个受人尊重的群体,可是也不知被成功学迫害的还是怎么回事,保险业务员搞得越来越像传销,保险业也变了味。
赵小清连哄带骗打发业务员去骚扰隔壁项目组,回来的时候还嚷嚷着:“让他们也感受一下,才是公平竞争。”
忙了头昏脑胀的安心一看表,9点半,窗外天黑的彻底。
收拾包,准备回家,临关电脑之前,还想看看那个嫌疑犯抓到没有,可新闻里全是金融危机。
现在的头条真是易上难持久。
临近晚上11点半,安心听着一张老cd的歌,旋律不能再熟悉,早已酝酿出睡意,手机响:“开门。”
进门的仲燃一脸疲惫,安心听他说话都变得异常简约:“我去洗澡”。
洗完澡,仲燃做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喝着水,安心穿睡衣坐他对面,cd机里的音乐还没停。
仲燃抬头看看她:“你准备睡觉了?”
“嗯。”
“过来给我捏捏肩吧。”
“我不太擅长。”安心的手放在仲燃的肩上,觉得有点捏不动:“你的肩膀可真硬。”
“小姐,你捏的是骨头。”
仲燃趴在沙发上,头发还没有干透,安心给她按摩,拳头在他的肩上慢慢敲击。
仲燃总让她“重一点、重一点。”,可安心觉得自己的手都疼了,他怎么还是嫌力度不够。
两个人不说话,只有唱片机里的音乐悠扬飘摇,仲燃把头靠在沙发垫子山,安心很少看到他眼皮打架,心想他这会儿应该没什么防备心理吧。
“很难解决么?”安心温暖的呼吸飘落在仲燃后颈上,暖洋洋的舒服。
“嗯,既得利益者不愿意让步,掌握话语权的人又不想蹚这浑水。”仲燃清清嗓子。
“喔。”仲燃极少说工作上的事,安心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要喝水吗?”
“要温的。”
安心去客厅到了一杯水的功夫,仲燃就睡着了。
安心放下水杯,艰难的扶他到客房,本打算走,又从自己屋里翻了床被子出来,给他盖上。
刚要走,手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安心一个重心不稳,跌入仲燃的怀里。
“你怎么醒了?”安心有点尴尬,要做起来。
“被你吵的,那么大动静。“还敢说被吵醒,那么沉的身子,安心的手都快断了。
仲燃阻止安心起来,用脚脱她的鞋子,安心被迫全部缩到了他的怀里。
“你怎么还是这么清醒?”安心不放弃挣扎。
“我又没有喝酒,哪里会糊涂。”仲燃边说边吻,口齿缠绵。
安心此刻倒像喝了酒一般沉醉,仲燃轻轻扯开她的薄衫的那一刻,安心的神经末梢仿佛都尖叫要逃离。
静谧的空气化作一道道电流,一阵阵的颤抖让安心缩紧着肩膀,迷了方寸。
窗外月色皎洁,岁月静好。
半夜,安心醒来的时候,仲燃的手臂横垂在她的腰上。
安心眨巴眨巴眼睛,浑身酸疼,可心中迅速出现了一个内省的过程。
哲学家说□□在最自然的状态下由三种情况导致发生:由外貌引起的愉悦感觉,肉体上的生殖欲望,浓厚的好感或善意。
安心很快排除了后两者,沉静了一会儿,轻轻裹着毯子轻轻离开了客房。
仲燃基本上在安心想到那个哲学家的时候醒的,看她眼睛转了一圈又一圈,怎想她沉静了一会儿居然轻声离开了屋子。
仲燃看她裹着被子离开的背影有点想笑。
以前,每回安心突然安静下来,就会有千奇百怪的想法紧跟着冒出来,她说想拥有一套有壁炉、吧台和通顶书橱的房子,把除了承重墙以外的所有墙体都打掉,她说想在临窗的花园里有个废弃的篮球场,看他打篮球。
无论是沉静还是活泼的安心,都是积聚在仲燃心中,形成点点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