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安心压根没走远,她躲在不远处的的一个咖啡馆里。
大概是凌晨两点多的样子,安心看到赵小清一行人从会所出来。
仲燃穿着风衣,面色如常,应该是没喝多少酒的样子。
仍然笑嘻嘻的,身旁的未婚,还有她的家人,老板、仲部长都在笑。
他们在笑什么呢?一定是因为刚刚的场面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他们很快就上了车,车子慢慢移动,知道消失在安心的视线中。
“小姐,需要结账吗?我们要关门了。”身旁的服务生抱歉的对安心说。
“噢,好。”安心掏出钱包,付了一杯咖啡的钱。
出了咖啡店,去哪呢?
安心慢慢走在路上,虽然凌晨两点,可市中心还是人来人往,写字楼里灯光如昼。
可现在回家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或者睡着了,就一觉不醒,要是那样就好了。
安心打车去了胡同里的一间酒吧,他们第一次接吻的酒吧。
酒吧不是很喧闹,但也不安静,音乐和鼓点一直没停过。
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亲吻,有人咬耳朵。
安心自己坐哪级嘤唷
终于选定一个角落,吧台的服务生给她送了一杯苏打水。
安心呆呆的坐在位子上,看不远处的吧台调酒师调酒,手法略生。
他把酒递给坐在吧台上的一个男人,侧脸很清晰。
安心屏住呼吸,由是仲燃!旁边还有她的未婚妻!
所谓缘分就是,越想见的时候越能见到,越不想见的时候也越能见到,前者是善缘,后者是孽缘。
善缘得善终,孽缘下地狱。
讯息里,那个女孩儿说她“破坏别人的爱情,扰乱别人的生活,插足别人的情感”还如鲠在喉。
她问安心,他都不爱你,你还这样缠着,不觉得羞耻吗?
她拿仲燃的手机发信息,试探他们交往的程度。
她“宽慰”安心,总有一个人会奔向你那儿。
可原来这个酒吧,他们更是熟客,没有太多亲密,但举手投足间便是情侣。
一窜火苗在安心的心中燃烧,她突然走向月台,和正在调音的乐队主唱耳语了些什么,便蹦上乐队台。
安心在架子鼓手那里坐了下来,对着麦克风说:“最近感情受挫,我给大家敲段鼓、唱首歌。”
下面有男生吹口哨。
“你说你会爱我吗/让我好好想想吧/一束玫瑰一句话/把我的心骗走了
甜言蜜语的情话/心里美得乱如麻/你说你会爱我到永远/叫我放心别害怕
好朋友常常对我说/千万不要相信他/直到有一天出现她/我才发现我自己傻
我爱的男人变了心/他夺走我所有的爱情/是我不够美丽/或你存心故意/也许应该问问你;
我爱的男人变了心/他夺走我所有的爱情/是我自作多情/或你太过多情/这是你虚伪的爱情”
唱歌的时候安心不看仲燃,也不看她的未婚妻,她敲着架子鼓,用要把鼓皮敲破的力道,键盘手、吉他手都跟着弹起旋律,主唱也加入了副歌部分的和声。
年轻人的二十五六岁,正是嫉恶如仇的好年纪。
回到家里已经3点,安心看到仲然2点45分发来消息:
“如果说我有变过,那就是遇见你之后一见倾心。”
安心又洗了澡,把衣服晾在晒台,已经3点半。
在床上,设好明早的闹钟,摸出手机:
“一天卖出三百个假,三年也买不回一个真。”
到今天,我终于相信,我爱的男人变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