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赵二胆的伤势,没有个十天半月,根本无法出院,而就算出院之后,一只手也彻底残废了。:
刘浪不敢再大意了,见赵二胆一脸的疑惑,坐到病床前安慰道:“胆哥,从今天开始,直到你出院,我陪着你。”
赵二胆一愣,眼圈一红,哽咽道:“刘哥,你”
“哎,别说了。当时要是我早点回花圈店的话,你也不会伤成这样,我不能再让你生任何意外了。”
事情突然间就乱作了一团,刘浪揪着心,跟赵二胆又聊了一会儿,爬在病床上竟然慢慢睡着了。
老熊走了,眼镜一直没有消息,赵二胆又伤成这样,整个世界像是突然间变得黑暗了一般。
而且,吴半仙至今还没有动静,甚至就连欧阳清强,都消失整整半年多了,杳无音讯。
刘浪爬在病床上,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梦中刘浪身处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之中,整个世界里没有声响,除了黑色和自己这外,什么都没有。
刘浪大声叫着,可却现,喊出来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
就当刘浪惊异不定的时候,突然间传来了一声怒喝:“刘浪,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给我滚过来。”
紧接着,刘浪只见在自己的面前三步之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窈窕美丽的身影。
那个身影大眼睛,穿着一身护士的衣服,手里正拿着一根针,朝着刘浪就扎了过来。
刘浪大惊,连忙叫道:“饶九妹,我没病,你给我打什么针啊”
“没病,没病为什么在你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饶九妹冷言冷语,那根针像是突然间直扎刘浪的内心一般。
刘浪感觉不到疼,但却感觉痛苦无比,甚至都不再反抗,怔怔的着愣,喃喃自语道:“对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浪大叫着,想要将饶九妹推开,可突然间现,哪里有饶九妹的影子,而自己的心上,却赫然扎着一根巨大无比的针。
“啊”
刘浪大叫一声,猛然间睁开眼睛,抬头一看,身上刷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胆哥”
刘了一声,快站起身来,在病房里四处打量了一圈,可是,并没有看到赵二胆的身影。
赵二胆丢了
病房里除了自己之外,竟然没有半个人影。刘浪暗叫一声不好,急冲冲的跑到病房外,正看到有两个赵二胆的小弟在外面把守着门口。
刘浪上前抓住一个,急声问道:“喂,你们看到胆哥了吗”
“胆哥”
二人一脸的茫然,朝着病床上探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连声叫道:“啊胆哥去哪儿了我们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啊”
刘浪刷的又滚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回到病房,再仔细一看,却见病房的窗子不知何时被打开了,窗帘正被风吹着左右摇摆。
外面天色已经大黑,刘浪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竟然整整睡了四个多小时。
怎么回事,这一觉怎么睡得这么死
刘浪心下一沉,暗骂了自己一句,朝着窗口处就奔了过去,低头一看,顿时一脸的恍然。
赵二胆所住的病房在三楼,楼外面有一棵歪脖子树,而靠近窗户的地方,明显有刚刚被折断的枝桠。
妈的,有人把赵二胆从这里偷走了,而且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走的。
刘浪心中气愤,朝着身后两个小弟吩咐道:“快,你们赶紧派人去找,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
那两个小弟似乎也知道生了什么,连忙点头跑了出去。
刘浪又在屋里徘徊了一会儿,眉头都快皱成壕沟了。
为什么要把赵二胆偷走如果想要赵二胆死,直接杀了他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刘浪正疑惑间,忽然感觉到背后起了一阵风,回头一看,却见风越宛如二鬼正垂手站在自己的身后。
刘浪一愣,猛然间记起让他们去跟踪刀疤脸的事。
二鬼见刘浪看着自己,连忙拱手道:“大师,您让我们跟踪的那个刀疤脸,他进了那家叫鸳鸯浴的洗浴中心。”
“啊那他进去干什么了”刘浪追问道。
二鬼脸上立刻闪过一丝落寞,摇头道:“那个洗浴中心我们进不去。”
“什么意思”
“那里好像有什么避鬼符之类的东西,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绕着洗浴中心转了好几圈,可是一到洗浴中心附近三步远的地方,就感觉压抑不已,我们、我们不敢进去。”
风越二鬼战战兢兢的说着。
刘浪不禁惊异不已,心中暗道:看来,那个洗浴中心也有猫腻啊。
可此时根本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必须尽快先找到赵二胆,否则迟则生变,还不知道会生什么事呢。
刘浪心中计较,连忙又问道:“你们看到有人将赵二胆偷走了吗”
二鬼一愣神,似乎不太确定的说道:“大师,我们也回来没多久,可是,似乎看到像是一个小孩,直接背着他走了。”
“啊小孩”刘浪一愣神,忙问道:“那你们能找得到他吗”
风越没有吭声,却是转头看了看宛如。
宛如是一只女鬼,自从跟风越一起被刘浪养在槐树牌位之中后,便很少说话,此时见刘浪问起,竟然轻轻点了点头道:“嗯,我应该可以。”
“好,快点带我去。”
刘浪也不废话,虽然不知道为何宛如能够有这种本事,但在刘浪的心中,也许女鬼本身就有一种天生的敏锐感吧。
二鬼带着刘浪出了医院,然后让刘浪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朝着市郊开去。
晚上点钟,路上的行人也还很多,出租车开起来,甚至还有点慢。
一直开到了市郊的一条土路上,宛如突然间说道:“大师,我们要在这里下车。”
刘浪连忙让司机停了车,付了钱之后将出租司机打走了。
风越跟宛如二鬼站在刘浪身前,左右张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刘浪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
突然,宛如指着左前方的一个方向说道:“大师,好像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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