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抢夺了黑夜末梢的一丝雪白色将红日从海水里拉了出来,矮矮的地平线连接着苍穹的一端把一个脆弱的梦想变成了真实的存在,忧伤的思绪在欢乐的抚慰下一点一点找到了摆脱阴暗的钥匙,而明朗的内心也早已敞开大门与外面的世界交织在一起向前移动。
光明之王蓝星烨吩咐所有仆从装点大殿准备迎接圣诞节的到来,他从璞玉王座上走下来感受着从未有过的祥和与温馨,苍翠的圣树涂抹着一层亮闪闪的蜡油摆放在了大殿的四周,上面悬挂的水果沁透着丰收的喜悦从开花的伊始回转到了结果的最后,油腻的火鸡夹杂着浓郁的乳香将舌尖的甜味混合进了胃袋中,而漂浮在空气里的余味冲开雪花的阻挡飞驰到了光焰的中心。
在外面的大街上同样拥有城堡里的热闹与喧哗,成千上万的男男女女跟着歌谣的节奏在雪地里跳起了热舞,他们的身姿好像枝头的鸟儿时而出现在雪花里时而隐没在人群里,纷乱的贺卡一张接着一张拉近了天空与人心的距离,清晰的文字载着春天的问候将美好的明天描绘成了一道风景。
此时,欢乐的潮水击打着灯火的明暗一浪高过一浪,冰冷的漩涡在暖流的面前一点一点被温暖所填充,就像幸福的组成需要的是一个又一个没有杂念的付出,即使它的前面是痛苦后面依旧是痛苦,也无法摧毁一个人的世界让孤独侵占生命的全部……
黑夜的梦魇携带着灵魂深处的一丝疲倦向白昼的世界缓缓延伸,明媚的丝缕停靠在花瓣与绿叶之间将原本黯淡的露珠浸染的格外透明,稀疏的星星仰望着银河里的自己好像发现了另一个自己,结成清霜的月光透着一点娇气把所有的幻境都映照的格外真实。
清醒的麻木的反反复复出现在记忆的伤痕里擦不干净也消除不了,肯定的犹豫的束缚着最后的答案看不清过程的复杂也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结果,一切似乎模糊的可怕,没有希望的支撑也没有绝望的倾颓。五位国君捆绑着黑夜里的那个孤影来到了光明之王蓝星烨的面前,光明之王带着满脑子的疑问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这时,花锦之国的国君让这名酒贩跪下,说道:“君主,我们昨天夜晚在屋内过平安夜的时候,看见这个刁民守在门外鬼鬼祟祟,问他来看什么他却始终不说。”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藏在五位国君的屋外偷听他们的谈话?”光明之王走了下来,平静地说。“我是专门为城堡运送美酒的酒贩,昨天之所以守在门外是想讨一杯美酒尝尝。”酒贩头埋在掌心里,战战兢兢地说。“没说实话,来人,大刑伺候!”光明之王望着酒贩,恼怒地说,“你一个酒贩还需要讨酒喝,明显就是在撒谎。”
“君主,我说我说,我守在门外的真实目的是想打听水晶球残块的下落,不管哪一个残块都是价值连城的。”“原来你是想打水晶球残块的主意,来人,将他押下去关入地牢。”黑暗的光芒解不开黎明背后那一片血红的烈焰,在完美与残缺之间一个晃在眼前的真相浮起来接着又重重地摔进了深渊里……
巨大的阴霾搅动着湖心的船舶将恐怖的魔掌伸向了光焰的最深层,残败的废墟从大地上的荒原开始倾覆直到遇见了海水中的岛屿,流浪的尘埃卸下自由的翅膀带着幽蓝色的感伤沉进了花蕊的牢房。光明之王蓝星烨命令仆从为月泉之国的国君换好衣裳准备入殓,当仆从们一件接着一件将他的衣裳脱下来时,却发现他的身上残留着大量的淤青,这分明是与别人搏斗后留下的伤痕,光明之王突然顿悟到月泉之国的国君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而他的死亡地点是堆满酒桶的酒窖,这说明月泉之国国君的死肯定与那个酒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于是,光明之王立即让士兵前往地牢将酒贩抓过来,酒贩带着恍惚的神情跪倒在了大殿的中央,光明之王用胳膊支着脑袋,镇定地说:“月泉之国的国君金宇辰是不是你杀害的?”“君主,我是在失手的情况下将他勒死的,我只想拿到他身上的玉佩,没想到却要了他的命。”酒贩带着哭腔,哆哆嗦嗦地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还是一一讲来。”光明之王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
“就是在那个平安夜的晚上,天刚刚进入暮色,月泉之国的国君独自一人来到酒窖喝闷酒,他好像碰到了什么烦心事而郁郁寡欢,那时我正在酒窖里搬运喝光的酒桶,突然看见他衣服上吊着一枚价值连城的玉佩,我知道现在下手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等他喝的酩酊大醉时我便上前去偷,没想到他却没有完全喝醉,他顺手拿起一块木板将我打趴在地。
我忍着疼痛举起一只空桶朝他的脑袋砸去,他抽出利剑对准我的身体一阵乱砍,我闪到他的身后解下酒桶上的绳子勒住了他的脖颈,他踢打着地面双手拼命地拽着那个粗绳,但最终还是没有挽回生命让红光袭上自己的瞳孔,杀死月泉之国的国君后我将他的尸体挂起来假装是他自缢而亡,接着我拿着玉佩跑向了满是繁星的夜空,直到一个邪恶窜上头顶将我拉回到了五位国君的门前。”酒贩面如土色,唯唯诺诺地说道。
“来人,将这名酒贩重新关入地牢,我要让他呆在里面一直到死。”光明之王站了起来,厉声说道。此时,漆黑的幽光排列成一行孤影朝着深渊缓缓飘荡,绯红的烈焰穿过密集的云翳飞升到了白昼的半空,只听到一声又一声鸟啼伴着哀曲的节奏落在了风暴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