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沉默掀不动外界的纷争在压抑的情感里寻找着爆发的出口,物质的繁华载不动黎明的忧伤在夜色的苍茫里擦拭着精神的污垢,孤独的残雪瓜分着飘零的花瓣在寒冬的银妆里掠夺着春意的生机,流浪的尘埃裹挟着颤抖的沙粒在混浊的流水里掩埋着光焰的明媚,自由的呐喊挣脱了权力的囚笼在希望的田野里追寻着胜利的红日,信仰的楼宇踏平了贪念的土丘在苍穹的屏障里瞻望着远方的梦想。
萌芽无论经受多么炽热的炙烤它终究要冲破泥土开出鲜嫩的绿叶,雏鸟无论经受多么疼痛的跌倒它终究要飞上蓝天征服冰冷的风暴,心灵无论经受多么残酷的煎熬它终究要坚定意志撕破面具的伪装,一切事物在激情的指引下看清了假象背后的本质,没有轰轰烈烈的三分钟热度只有平平淡淡的一辈子坚守。
独孤箭从衣兜里摸出几枚金币交出狱卒让他放自己出去,狱卒不屑地摇了摇头将金币扔进了杂草堆里,独孤箭离开牢门在潮湿的狱室里不停地踱着步,他趁狱卒不注意时快步移到前面用手臂扼住了狱卒的脖颈,狱卒喘着粗气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昏迷,独孤箭从他的身上找到钥匙后打开了牢门,他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伐准备给自由的世界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在他的身后寂寞的影子遗落在阴冷里结成了霜冻,无数个残缺的羽毛划过温柔的光焰在战争的杀戮里变成了银亮的刀尖……
战争的阴影撕碎了和平的念想将狰狞的面孔凝固在了血肉横飞的瞬间,迸溅的血液伴随着凄厉的惨叫让自由的花环沾染上了污秽的气息,权力的刀刃斩断了怜悯的情思将短暂的欢愉定格在了勾心斗角的刹那,疯狂的厮杀侵扰着清醒的理智让虔诚的信仰破灭在了仇恨的怒火上,欲望的深渊埋葬了友情的纯真将残酷的现实镶嵌在了醉生梦死的末端,凝重的暮霭侵蚀着血红的光焰让黎明的温暖混杂进了夜色的暗流之中。
物因依附着本因在动因的驱使下最后达到了极因,极因既是旧事物的终结又是新事物的开始,在物质和意识的双重影响下幸福和痛苦终究只是实体投射在真实世界里的影像。
独孤箭逃出牢狱后急速奔赴到了战场上,他看到四位国君相互交换着最大的水晶球残块爱不释手,血精灵站在一旁望着袭上红日的那一抹忧伤,光明之王蓝星烨趴在地上好像濒临死亡的老者一动不动,他那根血红色的魔杖丢弃在乱石堆里任凭雨雪的拍打,独孤箭一边抽出利箭一边朝着他们怒吼了起来,他没想到他们为了得到水晶球残块宁可放弃怜悯也不后退半步,利箭像迅猛的火焰穿透厚重的阴霾擦过了四位国君的眉梢,四位国君向后俯仰着身子躲过了箭支的袭击,血精灵腾空跃起将箭支牢牢抓在了手里,他回头望着反目成仇的挚友无奈地摊开了双手,光明之王趁四位国君和血精灵躲闪的间隙向前爬去,他忍着疼痛拿起那根血红色的魔杖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光焰,这道光焰不偏不倚击中了国君陆明轩手中的水晶球残块,光明之王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最大的水晶球残块揽入怀里,独孤箭接着又射出了一支又一支的利箭,四位国君和血精灵挥动着刀剑打掉了疾驰而来的箭支,就这样原本既定的结局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独孤箭抬头望着乌云背后的幸福线庆幸自己来的并没有太晚……
黎明的忧伤从暮色的源头漫溢出来覆盖了多少简单的念想,简单的念想被物质的繁华拖进了罪恶的深渊再也看不到最初的本善,杀戮的叫喊从压抑的胸腔爆发出来摧毁了多少和平的美梦,和平的美梦被战争的血腥拉入了死亡的阴影再也找不出温暖的底色,权力的游戏从征服的计谋酝酿出来吞噬了多少坚定的信仰,坚定的信仰被残缺的记忆推到了感性的边缘再也猜不透未来的祸福。
黎明的忧伤在白昼的世界里停留了片刻又回到了暗夜的朦胧,杀戮的叫喊在沸腾的血液里停留了片刻又回到了破碎的心门,权力的游戏在暗黑的陷阱里停留了片刻又回到了争斗的战场,所有痛苦的东西总是找不到幸福的影子,它们在激情的狂欢里得不到灵魂的归宿也得不到时间的永恒。
“我曾经因为你的失职而将你投入牢狱,你为何会不计前嫌拼死搭救我的性命?”光明之王靠着独孤箭的后背,质问道。“光明之国与四个国度的战争都是因为我的一时冲动造成的,我不能选择逃避而让你和你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独孤箭盯着四周,坚决地说道。“其实也全不都是你的错,四位国君酷爱权力,你即使不向他们宣战他们也不会轻易把水晶球残块交给你的。”光明之王低着头,温和地说。“既然现在已经爆发了战争,我们必须联手起来对付四位国君的反叛,他们想建立新世界的愿望只能停留在幻想的阶段。”独孤箭紧握拳头,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