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的眼中涌现出浓重的哀伤,他勾起了唇角,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那一刻,他的笑更像是自嘲和绝望。中文√ 网w★w w .く8 1くz√w.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三夫人这个人一向是心狠手辣惯了的,为了执行北疆的任务,她可以抛弃亲生女儿,抛弃七情六欲,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我下意识地开口想要阻止:“三王爷,你……”
三王爷的眸子看向我,眼中流露出一抹受伤,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哑然地看着他。
三王爷站起身,道:“本王现在就去满足你的要求。”
说着,三王爷大步走出了门外,三夫人狠狠刮了我一眼,极不甘心地冷哼了一声:“便宜你了!”
丢下这句话,她跟在三王爷的身后走了出去,门外的钟杰则趁着这个空档偷偷溜了进来。
他看着满脸茫然的我,忍不住啧啧两声:“欧阳晓晓,我真是不知道你这样的贱女人有什么好的?三王爷也真是够能忍,居然会把你送回去,看着你和野男人亲亲我我,这顶绿帽子,他戴的可真舒服!”
我挑了挑眉,在这件事上我是感激三王爷的,但对于钟杰,我从不手软:“要说绿帽子,你头上的还少吗?”
钟杰笑着的脸历时僵住,在现代,他好不容易巴结上的市长女儿早就和富二代好上了,他头上的绿帽子是一顶高过一顶。
钟杰眯了眯眼,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扯开话题道:“像你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知道瑞天凌和三王爷究竟喜欢你什么……”
他冷言冷语地说了好一通,见我没有反应,最后才把话题扯到了他关心的问题上:“三王爷和瑞天凌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
我被三王爷带去凌皇府的时候,脑子已经不清楚了,期间生的事都是断断续续的,记不清,就算我清楚地记得,我也不可能将事情告诉钟杰。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钟杰走上前,他对我的防备心很重,就像我一样,所以他只是站在床榻边,没有靠近我。
我继续勾手指,他犹豫再三,迫不得已低下头,但还是和我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但这距离已经足够我动手了,我猛地伸手一把扯住了他的嘴巴。
他的嘴被三王爷用剑划了一条长长的疤痕,现在疤痕正在长新肉,被我这么一抓,立即血肉模糊起来。
他想要大声尖叫,可是一张嘴,嘴巴就痛得他青筋直冒,只能捂着嘴唇,闷声嘶吼。
我满意地将手上的鲜血擦在一旁的锦帕上,笑容危险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这么蠢了,这样的秘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钟杰的两只眼睛就差喷出火来了,他怒气冲冲地上前,猛地用力一把将我扯了起来,我的腿无法支撑,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就这么扯着我的胳膊,一路将我拖到了外面,我奋力挣扎:“钟杰,你别得意,等我回到凌皇府,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猛地将我推进了一个小房间,嘴里含糊不清地骂了我一句:“贱人!”
那个房间很黑,而且很小,呆在里面特别压抑。
我以为钟杰将我带到这里是要打我,或者找人欺侮我,正在思索着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竟然捂着嘴离开了,只吩咐其他人看好我,不要让我跑了。
青衣人“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屋子里陷入更浓的黑暗中,只有一个地方透出光亮。
我朝着光亮爬去,那是一扇很小的窗户,并不高,我伸手攀上窗沿朝里看去,眼前的场景让我完全呆在了原地。
房间里男子表情静默,就如正在执行一项命令一般,脸上毫无生气,而身下的女子则脸颊通红,白嫩的素手攀着男子的胳膊,嘴里出香艳至极的声音。
原本应该是活色生香的场景,可看在我眼里却是汗毛倒竖,那男子分明就是三王爷,而那女子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屋子外面站着两个青衣人,他们神色肃然,背朝三王爷,屋子的门开着一条缝,一双眼睛正时刻监督着里面进行的事,而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三夫人。
我完全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难道三夫人为我解除秘术的条件,就是要让三王爷和别的女子生关系吗?
为什么呢?
没有感情的融合,就跟砍树似得,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三夫人的一句话,北疆旁系的皇子还没有人诞下子嗣……
莫非三夫人是打算让三王爷在这几天播种,然后回到北疆的时候以子嗣来夺位吗?
我松开窗口,跌在地上,不忍去看屋里的情景。
我想这样的生活并不是三王爷所希望的,身下的女子也不是他所爱的,这种痛苦无疑比凌迟更折磨人。
我从来没有想过三王爷会为我付出这么多,细究之下,我从未对三王爷有过什么好脸色,他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小黑屋的门被人打开,三夫人走了进来,她面无表情地点亮了屋里的烛火,而后拿出针,在火上炙烤。
“三夫人,你有北疆王的任务,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可以理解。可任务并不包括三王爷,你为什么一定要拖三王爷下水呢?就因为他是嫡系的血脉吗?北疆王还没死,早晚还有另外子嗣,你又何苦要这样折磨三王爷呢?”我忍不住说道。
三夫人冷冷瞥了我一眼,语气森然道:“你以为所有的嫡系都可以继承皇位吗?哼,无知!”
我正要再说,她已经不给我机会,她用力拉着我的衣领,毫不怜惜地将我扔到屋里的角落。
我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刺骨的冰凉从指缝下传来,我伸手一摸,现这里竟然放着一块特别大的寒冰,而我则被三夫人扔在了寒冰上。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坐在一块冰上,无疑能将人冻出毛病,我挣扎着要起来,三夫人却反手点住了我的穴道。
她拿过桌上的蜡烛,放在脚边,蹲下身子,将银针烤得通体红后直接刺入了我腿上的穴位。
一股钻心的痛楚从脚底蔓延到全身,我想尖叫,可是被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地忍着。
三夫人看了一眼我痛苦的神色,放缓了下针的度,她并不是为了减轻我的痛苦,相反,她是延长时间来折磨我。
每当我痛得几乎晕厥的时候,身下的寒冰就将我的神智冻醒,我晕又晕不过去,喊又喊不出来,只能频临崩溃地忍受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三夫人终于收针,可是她却不急着为我解穴,反而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行针的布袋。
她侧着脸,烛光从脚下蔓延到她的身上,她的脸映照在半黄半黑的光线中,看上去阴森可怖。
但是我的视线却被她的手吸引,她的皮肤被炸伤了很多,但她没有处理,任由布料贴在伤口上。
正常人受这样的伤早就痛得死去活来了,可是三夫人还跟没事人似得,照常做事,好像这具身体根本不是她的一般。
她将银针竖起来,对着桌子敲了敲,将银针放置得更整齐,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她右手露出的一小截皮肤。
她右手没有受伤,所以皮肤还是原来的玉白色,可是我明显感觉不对劲。
我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和三夫人在一起的仅存的几个画面,我记得早前大夫人想要冤枉我给三夫人下药,硬闯进了三夫人的院子,当时三夫人正坐在桌前喝茶,露出的右手腕是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的。
可是眼前这个三夫人竟然没有!
难道她不是真正的三夫人?
那她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