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没人回话，武凡便果断的把幕帘给撕扯了下来。
一是，张头让自己上来玩玩，是有可能想让自己看看九娘子的长相的。
自己要么不上来，既然上来了，那自然得达成张头的夙愿。
二是，对方虽然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
而一般犹豫这么久还不拒绝的，那基本就是同意了。
所以武凡才直接把幕帘给撕扯掉。
只是结果让武凡有些无语。
因为幕帘虽然扯掉了，但幕帘后面的两个女子，依然是带着面纱的。
“我说，你们至于多此一举吗？”武凡有些泄气的说道。
张头，抱歉了，她们有多手准备。
难怪没有直接拒绝……
“抱……抱歉，让官人不尽兴了。”其中一位弱弱的回答道。
武凡一时有些费解。
从这人的语气来判断，柔柔弱弱的，一听就不像是九娘子。
但不是九娘子的话，那她就是婢女，可婢女在主人在的时候，一般是不能开口的。
单从语气上来说，之前出去点自己的那位，才更像是九娘子的作风。
这不多想还没事，这一多想，武凡突然发现，之前说官人请坐的声音，好像与之前出去那位女子的声音，确实存在些许区别。
想到这里，武凡就释然了。
或许是九娘子不想露面，所以让婢女出去点的自己。
“算了，开始你的表演吧。”想通之后，武凡也就懒得计较了。
毕竟人家都抱歉了，再计较就显得自己小气。
“嗯。”九娘子清嗯了一声，才走到案己前坐下，轻轻抚了一下汉筝。
随着汉筝响起乐律，很快九娘子也清唱了起来。
可惜武凡是个门外汉，除了能判断这是慢音乐，其他就一窍不通了。
不过听的稍微久一点，武凡神奇的感觉到浑身很舒坦。
看来九娘子能那么火，确实有几把刷子。
曲子本就不长，也就一盏茶的事，所以很快九娘子便唱完了……
虽说歌曲唱完，但武凡还没看到九娘子的真面目，犹豫要不要弄点什么动静，好完成张头的夙愿。
“咳咳……”
武凡还在思索，结果就被之前去楼台喊自己的女子，干咳几声，给打断了思绪。
随即武凡便诧异了一下。
原本武凡还以为，这女子干咳两声，是提示自己该走了。
没曾想，居然是因为九娘子在悄咪咪的偷吃水果，所以被那女子以咳嗽声制止。
这是个什么操作？？？
如果刚刚唱歌的是九娘子，九娘子唱完歌吃水果，有什么奇怪的吗？
最多就是九娘子不拘小节，可以当着自己这个外人，悄咪咪的吃水果……
反正怎么着，也轮不到婢女去制止！
可如果婢女才是九娘子，刚刚唱歌的只是婢女，一切好像就说得通了。
比如刚刚那柔柔弱弱的道歉，一听就不像是久经风月女子的语气！
随后的‘九娘子’的反应，果然印证了武凡的猜测。
因为九娘子干咳后，‘九娘子’果然就停止了偷吃水果。
“话说，你们也太没诚意了吧。
要说九娘子蒙着面，我还可以理解。
为什么你这个婢女，也要蒙着面！
是看不起我吗？”武凡随后发难道。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武凡也不好强硬去看看九娘子长什么样。
但既然你们玩套路，就别怪我以套制套！
九娘子以前就是蒙着面的，强硬要看九娘子，说出去肯定是武凡的不是。
可武凡要看一个婢女，那婢女不给武凡看，就是婢女的错！
尤其是在武凡还是官的情况下，杖毙都不为过。
“妾身长相丑陋，还有一脸的麻子，怕污了官人的眼。”九娘子淡定的婉拒道。
既然带上面纱，就是不想让人看的，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就取下面纱？
“没事，我刚刚喝酒喝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正好需要你那一麻子的脸来催吐。
快点吧，我不介意的！”武凡随意的打趣道。
九娘子：？？？
粗鄙武夫，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正常才子，听她这么一说，谁还会强求？
尤其是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官人不会想看到妾身的脸的。”九娘子压下心中怒气，平静的说道。
“我想不想是我的事！
而且我现在非常想！
快点吧，别墨迹！”武凡直接逼迫道。
不看看你的长相，我回去怎么跟张头说道说道。
“官人不后悔？”九娘子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
武凡一听，觉得此事有蹊跷啊！
你要是长得丑，我已经表示不在意了，就肯定不会后悔。
你要是长的漂亮，我就更不会后悔！
总不可能你发过誓，谁看了你的脸，你就要嫁给谁吧？
你要这样玩套路，我可真要考虑考虑了……
“我武凡，从不后悔！”武凡硬气的说道。
因为武凡转念一想，这妹子就算要嫁给自己，以妹子的身份也只能当妾，反正自己不吃亏！
就算这妹子长的奇丑无比，又有这种奇葩誓言，大不了不宠幸她嘛……
“这可是官人自己说的。
日后可千万别后悔！”九娘子说完，便取下了面纱。
武凡看到一张干净的脸蛋，略微有些遗憾。
一是，脸上没有麻子。
二是，这脸蛋虽然还不错，但也就比普通人稍微漂亮那么一点。
别说与花魁相比，就算沙灵韵和颜蓝梦，都长得比她好看。
也不知道她神神秘秘的干嘛。
三是，取下面纱后，也没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语出现。
比如，‘我发过誓，谁看了我的脸或谁取下我的面纱，我就要嫁给谁云云……’
“就这？”武凡不解的询问了一句。
这离我后悔，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你确定不放个大招，好让我后悔？
“切身说的是日后。
相信用不了多久，官人就明白了。”九娘子淡定的说道。
武凡听后沉思了起来。
你说的这个日后，和我理解的日后，是一个日后吗？
不过不管是哪个日后，武凡觉得自己都不会后悔。
虽说这九娘子长的不是特别漂亮，但也不算丑，嫁给自己当妾，完全是没问题的。
所以自己没理由会后悔。
反正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