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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时分,皇宫皇极殿中随着王吉安喊出“退朝”二字时,群臣转身向着殿外走去,这时坐于案后的秦离看着殿内的左卢说道:“左大人留步。”
听到秦离的话语,向着门外走去的左卢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秦离,秦离这时已经起身走出了案后,接着走下金台来到了左卢的面前。
左卢见秦离来到自己面前低头示意,这时只听秦离说道:“左大人,在午门外等本宫片刻,本宫去去就回。”说完之后,秦离向着殿外走去。
左卢听后道了声是,也是向着殿外走去,虽然都是向着殿外走去,不过二人去往的地方却不相同,左卢与那些朝臣向着午门的方向而去,而秦离则是向着东宫方向而去。
回到东宫之后,秦离将身上的蟒袍脱去,头上戴的蟒冠拿下,换上了月白色长衫,做完这一切后,秦离从大厅后门而进,准备快速出了东宫。
此时坐于大厅之中的李言冰,正在等着秦离的到来一起用饭,见秦离从大厅后进来没有停下,反而直接向前走后。
李言冰当即从桌边站了起来,看着秦离说道:“殿下不在宫中用饭了吗?这些饭菜都是妾身亲手做的,殿下不尝尝吗?”
听到李言冰的话语后,秦离停下了脚步,不过秦离并没有回来,而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后,对着李言冰说道:“本宫今天有事,就不用了,娘子自己用吧,辜负了娘子的一番心意,本宫深感歉意,”说完之后,秦离走了出去,王吉安跟于秦离身后也是走了出去。
约莫几刻之间,从午门之中四名穿着粗布衣服的太监,抬着一顶灰色的轿子走了出来,一名太监站于轿边,随着轿子走动而走动。
这时四名太监将轿子抬于一辆马车旁停了下来,坐于马车上的左卢这时方才看见站于轿旁穿着粗布衣服的王吉安,虽然面上疑惑不解,但还是当即跳下马车,对着王吉安拱了下手。
而就在这时,轿子窗口的帘布被撩了起来,从中露出一张脸来,左卢见后当即说道:“殿下。”
听到左卢的话语,坐于轿子中的秦离说道:“小声点,本宫不想让别人知道本宫出宫了。”
左卢听后连忙说是,这时听后秦离接着说道:“对了现在还要劳烦左大人带本宫去找梁素。”
左卢听后当即说道:“为殿下做事,是微臣的荣幸,微臣一点也不劳累。”得到左卢的回答,秦离放下撩起的窗帘。
这时左卢已经上了马车,对着驾车家丁说道:“去北市工部工坊,”驾车家丁听后当即赶着马车往北市而去,四名太监见后抬起轿子跟于马车身后。
北市位于京城的北面,玄武大街之外的地方都是北市,北市之中皆是各级官员的办事处,京兆府的衙门也是在这里面。
这时的工部工坊之外,一辆马车,一顶轿子停了下来,左卢当即走出车厢跳下马车,这时秦离也已经从轿中出来了,相比于其他地方的人来人往,工坊之外略显冷清,左卢走到秦离身旁后,当即说道:“殿下请跟我来,”说完之后,走到了工坊门前推了一下,门没有开,当即伸手拍着房门口中说道:“快开门。”
秦离这时已经走到了门外,左卢一边拍门一边对着身旁的秦离尴尬的笑了笑,直到左卢拍了很久,里面的人这才姗姗来迟,将门打了来。
来人见到左卢之后,抬手随便的拱了一下说道:“原来是尚书大人,老朽耳朵不好使,没有听见敲门声,还请尚书大人原谅。”
左卢听后指着来人说道:“方崇明你……算了,梁素呢,”
方崇明听后说道:“多谢尚书大人体谅,老朽这就去叫梁老哥。”说完之后,向着院中走出。
左卢对着秦离尴尬一笑,开口说道:“殿下请,”听着左卢的话语,秦离迈步走入了院中,站于院中秦离四下打量,这里说是工坊但其实不过是一个小院子,再加上几间房屋罢了。
这时早先进入院中走进一间房屋的方崇明出来了,接着从房中走出十几名老人,包括方崇明每个人皆是白发苍苍,年龄都是在六十开外。
众人来到院中站定,看向面前的三人,当然看的更多的还是左卢,这时从那群老人之中走出一人,对着左卢抬手随意施了一礼,开口说道:“不知尚书大人前来找老朽有何要事?”
左卢听后说道:“不是本官找你,是殿下找你,”听到左卢的话语,梁素不解的说道:“殿下。”
左卢听后退到秦离身后说道:“没错,如今太子殿下就在这里,你们还不马上施礼拜见。”
众人见到左卢的动作之后,就知道站于左卢身前的这名身穿白衣的年轻人就是太子,随即对着秦离随意施了一礼开口说道:“我等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虽然是恭敬的话语,但是众人的动作上却没有丝毫的恭敬之意。
他们都是恃才傲物之人,而且他们都已立于这项才能的顶点,纵然他们的才能不被世人所重视,但是他们依旧十分的骄傲,他们不会屈服于世间的金钱,权势,他们只敬重同样有才之人以及能够认可他们之人。
左卢虽然知道他们平时都是这幅样子,但是绝没有想到,他们在秦离的面前也敢如此,当即对着众人大声喝道:“大胆,殿下面前你们也敢如此,还要不要脑袋了。”
左卢这一番话,虽然是训斥众人,但也是保护众人,以免秦离发作,怎么说他们都是工部之人,虽然对自己也不怎么恭敬,但那也是性格使然,而且他们研制的东西也算是给自己增加了几笔功绩。
左卢训斥完他们之后,当即对着秦离说道:“殿下不要在意,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不是故意这样的。”
秦离听后说道:“无碍,”言罢,秦离走到梁素面前,开口说道:“那令箭是你所造。”
梁素听后答道:“不过是兴趣之作,入不得殿下法眼。”
秦离听后自语道:“兴趣之作,好一个兴趣之作,”言罢,对着梁素说道:“本宫对这件兴趣之作可是十分有兴趣。”
秦离说完之后,转身来到左卢身旁说道:“本宫想要向左大人借些东西,不知左大人可否抬爱。”
左卢听后当即说道:“抬爱,微臣当然抬爱,只要微臣身上有什么东西,殿下只管取去便可。”
秦离听后挥了下手说道:“不用,”语罢,秦离伸手指着众人说道:“本宫只有他们便可。”
左卢听后当即对着众人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工部的人了,好生跟着殿下吧。”
听着左卢的话语,梁素当即答道:“请恕我等不能答应,”左卢听后当即说道:“梁素你又犯的是什么浑,这可是殿下,你……”
不过左卢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秦离出言打断了,只听秦离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能不能请这位老丈告诉本宫你的理由。”
梁素听后说道:“没有理由。”
秦离听后发出一声轻笑,口中说道:“本宫不信,观诸位所处之地,就可知道诸位的情况,若是你们愿意跟随本宫,本宫会助你们实现心中的才能。”
听到秦离的话语,那群老人都是心动了,不过虽然如此,还是看向了梁素,看来梁素是这群人里面的头头啊!
梁素想了一会儿,对着秦离说道:“我等的才能不过是旁门左道罢了,不值得殿下如此,殿下还是请回吧。”
秦离听后略一沉吟说道:“诸位可是不信本宫,”那群老人听后,没有言语,秦离见后说道:“看来是了,不过就请诸位静待三日,三日之后本宫会让诸位见到本宫的诚意。”言罢,秦离转身向着门外走去,王吉安紧随其后而去。
左卢站在院中对着梁素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向着门外走去,待三人走出工坊后,那群老人当即走到了梁素身旁,只听方崇明对着梁素说道:“梁老哥刚才为何不答应,如此也可实现我们胸中的才能。”
梁素听后露出一丝苦笑,当即说道:“我也想答应,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们的才能不被世人看重,谁知道殿下是不是临时起意,一但过了一段时间,就不会在意了,如此的话,待在工坊是如此,跟于殿下也是如此,这样的话倒不如待在工坊之中。”
梁素身旁众人听后皆是情绪低落,如此看来待在工坊之中,或是跟于秦离,确实没有什么区别。
梁素见身旁众人情绪低落,看着门口说道:“不过你们现在也不用如此低落,一切到底如何,就看三日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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