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刑地带领巨兽蜚回到军营,听闻蚩尤上下被擒,大为欣喜。众人上前问刑地:“如何请的此兽?”
刑地笑说:“此兽脾气暴躁,如何能够请的来!是我用的蛮力,才将其降服!莫看此兽长得寒碜些,却说人言,又能听得诸般鸟兽言语,一路上我坐在他的背上听他谈天说地,净是些流言,想来这流言蜚语说的就是如此!”
众人正在笑谈时,轩辕也骑着凤凰从北面来了。凤凰落地,只见虚空放出五**光,耀眼夺目,煞是好看,且又与平常凤凰不同,乃是九首。众人欢喜前迎,风后问道:“头领此去昆仑山,缘何从北方而来?”
轩辕说:“前日我到昆仑山之后,将下界情况告知西王母,西王母说:‘这九凤神鸟虽然是在昆仑山看守,只是因为青鸾和九凤同为凤凰,面上虽然和睦,私下却常常言语恶交,吵闹不安,故此我将其发往北极柜山去了!’我便立即赶往北极柜山,将其请来,所以来迟了!”
轩辕看到蚩尤上下已经被擒,大为高兴,说道:“想不到两日不见,便停战事,实在是可喜可贺啊!”说完便问风后:“如何做得,快快说来听听!”
风后笑说:“此事说来凑巧,柏鉴将军阵前饮酒,引来杜康劝诫!二人闲谈之中,杜康道出酒虫之事,让柏鉴将军心有启发,召来我等一起商议,用酒虫将阵前清水全部化为美酒,全军上下一起饮酒,并就此引发两部矛盾。事后副官假意带领大军负气而走,让那蚩尤放松警惕。待到蚩尤率部进营之后,柏鉴将军决意不降,更让那蚩尤深信不疑,便和属下一起放纵饮酒,故此全军上下大部人马全部在此被酒所醉,至今一人未醒!此时乃是柏鉴将军所想出来的,头领以后可不必再以武将视之!”
轩辕喜道:“这是自然!”说完对风后说:“如今可否去将蚩尤叫醒,帐中问话?”
风后说:“好!”说完便问杜康:“阁下可有办法?”
杜康说:“好!在下马上去办!”说完转身从怀中取出瓷瓶,倒出药末少许,清水搅了,然后给蚩尤喂下,蚩尤过了片刻便醒来。几人将蚩尤从柱子上放开,依旧缚住双手,押往帐中。蚩尤立地不跪,傲视不语,轩辕上前,亲自为蚩尤松绑,招呼蚩尤坐下。
蚩尤席地而坐,傲慢说道:“败军之将,要杀便杀,何必如此客套!”
轩辕说:“若论武功,阁下与我难分伯仲,若论用兵,阁下堪为兵主。若论治下,阁下也堪为明主。当日我与阁下在除夕之夜就天下之事盟誓,阁下应允,既然事有定序,何争早晚啊!”
蚩尤说:“哼!你与榆罔乃是同父所生,这胳膊肘子怎么会往外拐!十年之后,定然是想方设法让与那榆罔,再十年之后再让与你,就这样让来让去,哪里会轮的到我!”
轩辕说:“当日事急,众人皆未想到此处,故而疏漏,后来刑天来问,由我提议说等第十年之时,一同商议此事,未料言语冲突,留下今日之祸。正好今日阁下在此,不知道阁下对此可有见解?”
蚩尤说:“若依我之见,这天下共主之位,哪里能让来让去的,只可一人坐定!”
柏鉴上前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提议说让我家头领永世做天下共主了!”
蚩尤哈哈笑说:“话是不错,只不过能否坐的住就不是他说了能算的了!”柏鉴大怒,拔出佩剑便架在蚩尤颈上,蚩尤面容无惧。
轩辕一旁说道:“柏鉴!退下!”柏鉴听闻,抽回佩剑,退回一旁。
蚩尤冷笑一声,感叹说道:“轩辕,如今这天下虽然有你轩辕、我蚩尤九黎、榆罔神农三大部落,但是还有东夷凤鸿氏部落风清与魁隗氏九世孙夸父部落,更有共工部落等诸多小部落不计其数,我知道你素怀仁义,可是你可知道降服众人哪里是你所谓的仁义所可以办得到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
柏鉴说道:“若无仁义,我家主帅仓颉焉能率部归降?”
蚩尤冷笑说道:“即怀仁义,那仓颉又何必在兵败之后再降!”
柏鉴闻言大怒,上前说道:“好,那我问你,今日无论如何,你是败了,试问你是降与不降?”
蚩尤说道:“若论兵法智谋,我今日败的是五体投地,可是若论仁义,这轩辕还没有感召到让我自愿归降的地步!”
柏鉴听闻大怒,忽又拔出佩剑,意欲砍下蚩尤头颅,被轩辕大喝一声:“柏鉴!退下!”柏鉴强敛怒容,抽剑而退。轩辕问:“诚如你刚才所言,请问我当如何,你才肯收兵罢战?”
蚩尤说:“杀了我!”
轩辕问:“这是为何?”
蚩尤说:“没有武力统治,哪来仁义可施。杀了我,你便可以统率我九黎部落,然后再将那东夷凤鸿少昊族风清与魁隗氏九世孙夸父部落一一击败,最后再以武力征服共工和其余小部落,等到这一切都办妥之后,你就应该向你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下手了!”说完哈哈大笑。
轩辕摆摆手,让手下将蚩尤带出去。自己一人在帐中落泪沉思。蚩尤被绑在柱子上,依旧仰天大笑,开口说道:“轩辕!今天你不杀了我,你会后悔的,我蚩尤今日成全你,你为何还在犹豫,大丈夫做事,哪里能像你一样,婆婆妈妈的......”
风后进帐问轩辕说:“头领,那蚩尤当如何处置?”
轩辕说:“往日能降服仓颉,为何今日不能降服蚩尤?”
风后说:“仓颉势弱,蚩尤势强,故有所不同。而且那蚩尤所言,虽不中听,却也是实情,还望头领莫要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