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饭,我在心里算了笔账,就按每顿饭每人15块钱算,一天三顿45,3o个,每天光吃饭就得花掉135o,是我这小破网吧收入的2倍!再加上穿衣住宿呢?
何况谁知道下一批人会不会是梁山一百零八将,长此以往,不等和珅出手,我这点家底迟早得走上借高利贷的不归路啊。8 1中文』网ww w.ㄟ
得想办法赚点钱了!
正思忖间,徐晓曼端着碗悄悄挤进了收银台,凑到我旁边,小声问道:“这些人都是谁啊?没现你有这么多朋友啊。”
被她突然这么一问,我的左脑基本瘫痪,右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主意就是:找赵高帮忙想办法!
我迅扫视了一圈,现赵高正坐在一台电脑跟前,又是敲键盘又是按鼠标,投入得不得了,根本就没主意我这边火烧眉毛抓耳挠腮的动作。
徐晓曼是个能够熟练使用互联网并具备正常推理能力的现代女性,无论我说“老家洪水,这群是受灾的亲戚”,还是“他们是和曹操来自同一个话剧团的”,都很可能在一分钟内被她拆穿,这个谎究竟该怎么撒呢?
憋到最后,我决定:不撒谎。
我故作高深地说道:“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推理悬疑小说里不是经常用到这招吗?主角为了探寻一个答案千辛万苦,无奈每个被问到的人都给他(她)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搞得一众读者心痒难耐。
可是我忘了,徐晓曼的确是个现代女性,而我认识的现代女性都能把男朋友收拾得服服帖帖。
她伸手拧住我一只耳朵,“嗯?”
女人的用辞越来越简短,这绝对是个危险信号。
我赶紧求饶道:“我说我说,不过,你可要承受得住啊!”
“坦白从宽。”徐晓曼已经撒手,还帮我揉了两下耳朵,又道,“等等,你先让我猜猜。”
我刚刚悬起来的心稍稍平复,怎么说呢,我就爱这样的傻姑娘。
“小苏是李藤的女朋友,小黑是李藤的前女友,还有后来那个壮汉,”徐晓曼朝黄巢努了努嘴,若有所思道:“我总觉得这人不简单,眼神挺吓人的,也是跟李藤混黑社会的吧?”
我点头如啄米,徐晓曼如侦探剧里的主角一样抚了抚并没有长胡子的下巴,继续分析道:“李藤究竟出什么事了?我被人绑架是不是也跟他有关?这些人不会都是他的手下吧?”
她虽然没猜对过程,却猜对了结局。
另外,这姑娘的反射弧是有多长?这么久才想起问问关于绑架的事,我还以为她选择性失忆了呢。
“其实……你基本都猜对了,”我指了指新来的19,继续道:“他们都是跟着李藤混的,最近李藤那儿出了点状况,这才来投奔我的。”
“我就说嘛。”徐晓曼欣慰地吸溜了一大口凉皮子。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喂”了一声,对方一开腔就不干不净道:“你他娘的李远是吧?”
我撂下筷子,对这种说脏话的不文明行为进行了严厉而深刻的纠正,我说道:“你她娘的,你全家都是她娘的。”
对方换了个更有深度的话题:“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我继续纠正道:“我不爱吃猪头肉,给我还真不要。”
这时电话里一阵吱吱啦啦声,直到对方再开腔,能够听出已经换人了。
对方不阴不阳道:“可以啊你,敢让我等一个小时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我不耐烦道:“凡事总得有人开头,对了,您哪位啊?”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很憋屈地说道:“龙兴云。”
我一看表,坏了!跟龙兴云约了3点喝茶的,我竟然把时间给忘了!
这次会面就像是两个高手约在紫禁之巅决斗。叶孤城按时到了,与一群看客一起左等右等,直到后半夜,他的小弟来报:“西门吹雪正在家吃炸酱面呢,好像把决斗的事给忘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压根没把你放心上,你还上赶的什么似的,丢人丢到外太空去了都。
龙兴云倒不至于把人丢到外太空去,但肯定是在小弟面前丢了威信,说起来真挺抱歉的,这绝对是个无心之失,可人家指定不能信啊,我这个愁啊,说话也软了下来,“龙哥,对不住啊龙哥,只怪最近不太平,我媳妇跟我大侄子的事都给我整失眠了,我这才刚起来,忘看时间了。”
龙兴云毕竟是个有身份的人,不好跟我这个有身份证的人太过计较,他口气不善道:“给你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见不到你我就不客气了。”
我其实挺想问问是怎么个不客气法,又觉得还有另一件事更重要,于是我道:“一个小时,你总得让我把饭吃了吧,你又不管饭。”
说完不等他回答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等了一会儿,他没再打过来,老混混遇上我这种能屈能伸的无赖也没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