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德是百官之首,当即问道:“先帝尸骨未寒,不知道晋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难道东方丞相不知?”晋王爷冷笑一声,说道,在他看来,东方德必定已经知道了自己所有的想法,还这样问出来,就是故意嘲笑于他,觉得他不可能能成就大事。
晋王爷心中堵了一口气,当即也顾不得东方德是首辅之臣了,再怎样重要,也而不过是个臣子,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留着早晚是个祸害,正准备吩咐了让人先将东方德控制起来。
张怀虚则是先说话了:“东方丞相自是懂得王爷的意思,先帝驾崩,诸位皇子不堪大用,王爷年富力强,又深得先皇的宠爱,继承皇%∝an%∝shu%∝ba,a◇ns◆≠m位是众望所归,东方丞相向来都是聪明人,应该识得时务才是。”
东方德这时会自然不能够轻易妥协,满朝的文武都看着,他若是真的如张怀虚所说的做,那这文武百官怕是能够坚持下来的也没有多少了。脸色一冷,说道:“我向来敬张丞相是铁骨铮铮之人,没想到竟也跟着逆王谋逆,尔等若是真的选了这逆王为新帝,又怎么对得起万岁爷以往的悉心栽培?”
本来有些因为害怕而摇摆不定的官员,此时见东方德说的慷慨激昂,也觉得心中一股正气油然而生,齐声说道:“臣等忠君爱国,断不会立逆王为帝。”
几位皇子虽然也知道晋王爷有心争夺皇位,也只想着他只敢威胁那些品阶低的官员。现在见他竟然想要逼宫,当即都有些紧张,二皇子是已经不抱希望,皇后娘娘和晋王爷合作,若是晋王成功了,那皇位自不会让给他,若是晋王失败了,皇后作为同谋,即使自己不被牵累,和那个皇位也远了。三皇子和四皇子则是在想着他们也是新帝的热门人选。晋王会不会直接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倒是五皇子,因平日里性子就爽朗,自己又没有动皇位的心思。若是照着他的意思。他是宁愿给韶华帝守灵的。但是他现在已经成婚,到了可以参加廷议的时候,又是商量这样的大事儿。所以才不得不来,现在看晋王爷竟然敢逼宫,当即说道:“哥哥们各个都得父皇亲自教导,哪一个不比你强,日日只想着去诳青楼楚馆的人,哪里能够治理好国家,这皇位,你想到不要想。”
五皇子没有希望做皇帝,晋王爷也是知道的,当即冷哼一声说道:“你的哥哥们都还没有说话,倒是你先急赤白脸的,看样子真真是个傻的,来人啊,先把五皇子抓起来,本王倒是要看看他的皇子哥哥们有没有那个心救他。”
“你敢!”五皇子也是会些自保的功夫的,当即踹开了一个来抓他的侍卫。
毕竟是皇子,这些侍卫心中存着一丝敬畏,虽然得了命要去抓五皇子,却也不敢硬来,一时间有些畏手畏脚,竟和五皇子打了个平手。
晋王心中着急,看这大殿之中的人有那么多的饿不稳定因素,当即喝道:“拉弓上箭。”
一阵阵拉弓上箭的声音响彻了大殿内,这时候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五皇子倒是和那些人斗的正酣,韶华帝莫名其妙的死了,若说是病死了,五皇子是不相信的,要是是病死的,肯定是要留着最后一口去留下旨意的,若说是被害了,又没有证据,五皇子的心中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有了发泄的机会,竟真的和那些人缠斗了起来,就算是听到了拉弓上箭的声音,也只是停顿了一下。
晋王爷看着气愤,本想着这五皇子平日里是个贪玩的,又没有得力的母族相助,没有继承皇位的机会,必定是几个成年的皇子里最好解决的,没想到却是个刺头儿,一股气生来,抢过旁边侍卫手中的箭,朝着五皇子射了一箭。
五皇子既是不是新帝人选,也是先帝的儿子,因着质朴单纯,也颇得先帝的宠爱,晋王爷一箭朝着五皇子的要害职位而去,当即把朝中所有的人都吓出了一声冷汗。
四皇子平日里和五皇子的关系最后,刚才侍卫要抓五皇子的时候,尚还觉得不会有生命危险,此时见那弓箭直直的往五皇子心肺部而去,再也顾不得别的,喊了一声:“五弟小心。”
五皇子在打斗之中心力集中,自然是感觉出那箭来的方向,身子猛的一撤,那箭从胳膊上射穿了过去。
见五皇子受伤,那些侍卫也都停了下来,五皇子刚才还觉得自己英勇无畏,此时却是觉得彻骨的疼,抱着胳膊龇牙咧嘴,对着四皇子说道:“四哥,没事儿。”
见五皇子只是胳膊受了伤,却没有危及到生命,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却也知道了晋王爷当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一时间大殿内除了五皇子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嘶嘶”之声,就没有了别的动静。
晋王爷这才冷笑一声,说道:“还不快把玉玺交出来。”玉玺在韶华帝驾崩之时就交给了东方德保管,这话自然是对东方德说的。
东方德却是无语,别说是他不愿意交玉玺,就是他愿意交他也没有啊,这玉玺现在还在韶华帝的身上,那假的韶华帝身边的那个就是个假的,给他保管的这个也是个假的了,让他拿他也拿不出来。
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自己已经是按照最慢的时间来估算了,心中有了些底气,当即梗了脖子说道:“玉玺不在我这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晋王爷自是不相信东方德所说的话,在他看来,东方德这样说就是要用死护着玉玺,冷声一声。问道:“不在你这里,在哪里?”
“当然是在朕这里。”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众人皆是一惊,一齐朝着殿外看去。
只见韶华帝精神矍铄的从殿外走了进来,身边跟着的是宁晖,众人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这是他们的皇帝,都是心中一松,东方德首先朝着韶华帝拜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屋子的人都朝着韶华帝拜去,高声万岁的声音响彻大殿。
晋王在听到韶华帝的声音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是彻底的输了。他是知道韶华帝驾崩的,曾经还偷偷的检查过那尸体,但是韶华帝现在却是好生生的站在了这里,这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韶华帝早已经知道了他的阴谋。故意假死来引蛇出洞。他终究还是没有算计过自己的哥哥。
晋王爷万念俱灰,也顾不得如何了,喊道:“射箭。射箭。”
哪里有人还有动静。现在在殿中的可是真正的皇上,而且他们也都是听自己的上司指挥的,以前自然是听宁晖的,后来宁晖失踪了才开始听那些副将的话,此时正儿八经的上司在这里,谁还敢再做这灭九族的罪。
见没有人有动静,晋王着急道:“你们不是说要效忠本王的吗?还不快杀了他?杀了他朕封你们做将军。”
进晋王近乎疯癫的状态,韶华帝皱了皱眉,宁晖则是断喝了一声:“还不快把这乱臣贼子给抓起来等候陛下发落。”
刚才还用箭指着殿内众位大臣的侍卫们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当即都丢了弓箭去抓晋王,晋王爷和身边跟着的几个幕僚当即被押在了地上。
韶华帝冷笑一声,对晋王道:“这么多年,朕保你荣华富贵,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思。”
晋王则是犹自叫喧着:“本王还有兵马就在城外,本王不会失败的。”
“你是说闵厉吗?”韶华帝盯着晋王爷的眼睛,说道:“他会被灭九族的。”
一句话一出,当即就有几个因家眷被晋王爷扣留了而在朝堂上支持了晋王爷的人当即就冷汗直流,虽然他们也是因为被威胁,却也说明了自己的忠心是不值得考验的。
韶华帝则是只说了晋王和闵厉的时候,对那一众的从犯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主要是这样的人太多,若是真的现在都发落了,会引起朝堂上到空虚,韶华帝扫了一圈这满朝的文武,心中想着这朝堂之上终是该换换血了。
“二少爷,这个人抓来了。”晋王还想再说什么,在他看来,闵厉所带的五千兵马皆是和闵厉接触多年的老部下,就算是宁晖亲自去和闵厉对战,怕是也不会那么快就被抓起来,但是现在看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拎着被绑的五花八门的闵厉时,真真是万念俱灰。
来的人正是清风,他是只认自己家主子的,所以进了大殿,也不管韶华帝和满朝的文武,只把被捆成粽子的闵厉往地上一扔,对着宁晖行礼,说道:“这个什么姓闵的,还是个刺头儿,咱们损失了十几个人手才算是把这些人给制服了。”
损失了十几个人手?闵厉带着的可是五千将士。若说是宁晖的人马和闵厉的人马大战了一场之后获胜了,晋王爷输的还不算是难看,这时候听到说只损失了十几个人手,晋王
爷就更是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闵厉一直垂了头,宁晖去西北的时候他也是作为合作的将军跟着一起带兵的,也知道宁晖手底下将士的水平,虽然比他手底下的人水平要高些,但是若是真的对上了,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希望,谁知道这一次遇见的人却不照着常理出牌,那些人哪里是将士,明明一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还装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样子,几个轻功极好的趁着不注意,直接在千人之中取了自己几个副将的首级。
这样的战斗力直接吓傻了自己那些只知道用人海战术的士兵,等到反应过来要用箭矢的时候,队伍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自己也被十几个人联合活擒。晋王爷当时给的消息说宁晖已经掉落了悬崖粉身碎骨,没想到不但没有死,还留有这样的后手。
别人惊诧,宁晖却是心疼的要命,他的人,每一个都价值千金,各个都能顶几十个用,更别说从小培养所用的药材、粮食、武器等,别说是一下子损失了十几个人,就算是损失了一个都如同割了他身上的肉。
当即对清风说道:“自己去告诉二少奶奶,罚半年的月例。”
清风点头应是,忙退去了一旁。众人听了到宁晖更是敬畏,应付闵厉的五千精兵,只损失了十几个人,在他们看来这损失是微不足道,称得上是零损失啊,没想到宁晖还不满意,还罚了那带头的小厮半年的月例,偏偏那小厮没有一点儿委屈到样子,可见是也觉得自己的事情办的不圆满,甘心情愿的受罚。可想而知,宁晖手底下的这些人得是多厉害。
人人都望着宁晖,宁晖倒是浑不在意,扶了韶华帝在龙椅上坐了,吩咐道:“来人啊,把晋王爷、闵厉一干人等关起来,另外所有有关联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立刻有宁晖带回来的锦衣卫去做这件事情,以前没有蛛丝马迹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主谋,再去查平日里有关联的人,就容易多了,至少和晋王爷有关的幕僚,走的近的官员,晋王妃的母族、姻亲,常去的茶楼妓馆,一个都不会放过。另外闵厉的九族,知交好友,也一应都要关押起来。
晋王爷处心积虑那么多年的计划,没想到在韶华帝的眼里却如同儿戏一般,只损失了十几个人就把自己弄的毫无回旋的余地,当即就吐了口血,晕倒在了大殿上。韶华帝则只是摆了摆手,让人架了出去。
韶华帝这才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张若虚,问道:“你又是有什么话说,你到现在丞相的位置也不容易,怎会和逆王同流合污?”
张若虚倒是个心气硬的,知道自己这一次躲不过去,叩了头说道:“怪只怪臣识人不清,罔顾了陛下的垂爱,臣甘愿领罪。”(未完待续。。。)。。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