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不能打听?”看到祝红这副模样,陈伟反而更有兴趣。
“也不能这么说,只不过他那人,该怎么说呢?我了解的也不多,因为他平时基本上都不怎么出来活动。”祝红一边说,一边抬起手,用手指勾抹掉眼角的泪珠。
“不过,那老家伙是真挺能打的,在监狱里,立于不败之地。”
“他偶尔会出来活动,那些看不顺眼,上去找他麻烦的,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说着,已经打到饭。
祝红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停留片刻,驻足等陈伟。
待陈伟打完餐后,祝红刚要说什么,就咽了下去,盯着他的盘子,皱眉道:“你怎么有那么多肉?”
“你猜?”这个理由,陈伟自己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
暗示性地扭头看了一眼。
顺着他的目光,祝红将目光看过去,立马就目睹见,食堂大妈正一脸花痴,无心给人打饭的看向这边。
“看来,长得帅可以为所欲为这句话,还真不是开玩笑的。”祝红将盘子放在桌上,坐下。
“所以你觉得我长得帅?”
“你就这么喜欢听别人夸奖你吗?”祝红淡淡一笑。
“那倒没有。”陈伟坐在祝红身边,“继续说林耀的事吧。”
“其实说真的,我觉得他那待遇,根本不像是一个囚犯。”祝红不忘表态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没实质证据的,你听听就好。”
“那你这么认为的理由是什么?”陈伟追问。
“简单啊,你见过那个监狱长会对囚犯鞠躬赔笑的?”祝红将红烧肉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扭头看着陈伟,含糊不清地问。
结合黄岩称呼林耀为林老那件事,再加上祝红现在所说,陈伟基本可以肯定,林耀绝对不只是一个普通囚犯那么简单。
好奇心害死猫,陈伟就不贯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了,将话题止步于此。
哪天找个机会,威逼利诱一下黄岩,想要从他口中套出关于林耀的事情,应该不难。
陈伟不问,祝红也没再多说什么。
“对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陈伟注意到。
尽管祝红有刻意用头发遮盖,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说起这件事,我现在还是一肚子火呢,王虎那狗东西,居然想搞我的人,我跟他起了冲突,然后就在脸上留了个伤,不过他比我更惨,断了只手。”祝红有些得意的解释说。
祝红的手下都是女人,王虎的动机,并不难猜测。
“臭三八,你骂谁是狗东西!”
砰!
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从背后传来。
“靠!没注意到他就坐在我后面。”祝红无语道。
“说你呢,怎么着吧?”见祝红站起身来反驳,陈伟无奈一笑,这一个个的,脾气怎么都那么爆啊?
坐下来,好好说话不行吗?
“我看你是想死!”王虎端起盘子,摔到地上,声音很大。
然后,陆陆续续有二三十人与他一样,站起身,掀盘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祝红面前。
祝红那些姐妹,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一样聚拢过来。
“臭三八,收回你的话!”王虎抬起手,指着祝红说。
“傻狗。”祝红哼笑一声,完全不把王虎这个人,和他身边那些人放在眼里。
从另外一种层面上来说,这也算是女中豪杰了。
“臭三八,你诚心找茬是不是?”王虎咬牙切齿,咯咯作响道。
“你管我是不是成心的?我看你就是不爽,不行吗?”祝红丝毫不做退让。
“好,你想找死是吧?我成全你!”王虎跑回到之前坐的地方,将凳面掀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磨尖的铁签。
不由分说,直接朝着祝红的眼睛刺来。
祝红显然没想到,王虎竟然会在凳子下面的铁管里藏武器,这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眼看着铁签距离祝红的演技近在咫尺,众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祝红则是已经做好,如果王虎杀不死自己,就杀死他的准备。
反正横竖都是个死,晚死不如早死!至少要拉上王虎这个畜生垫背。
“你想干什么?”陈伟的声音忽然响起。
王虎手上拼命用力,可依旧无法撼动陈伟半分。
铁签距离祝红的眼睛真的很近,再往前一点点,就会鲜血四溅。
“臭小子,你又是什么人?怎么站在女人那边?”王虎质问。
“她是我朋友,我不站在她这边,难道要站在你那边?”陈伟反问。
“朋友?女人就没一个能信得过的,你在这里,跟她们站在一起,是在作死,懂不懂?迟早玩死你啊!”王虎一边说,一边还有唾沫星子从他嘴里飞出。
“……”陈伟身体微微后仰,全部躲开。
“想玩死我,你恐怕没有那个本事。”陈伟这笑,更像是嘲笑。
一只笼中鸟,也好意思跟人炫耀自己的野性?
“我没那个本事?”王虎闻言,扭头,左右看了看身后的人,“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说我没有玩死他的本事。”
“臭小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监狱里面有多少人是被我王虎给逼死的,不用老子出手,都能让你死掉!说话最好过过脑子,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王虎这话里的炫耀成分很大。
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这里是监狱,你是囚徒,怎么听你这话,你的地位比监狱长还高?要谁死,谁就死?”陈伟笑了。
见过狂妄的,但像这么狂妄的,他的确是头一次见。
让陈伟不禁想起一句话,叫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很显然,王虎就是那只井底之蛙。
“事实就是如此,我难道还能说假话吗?赶紧给老子跪下认个错,闪到一边去,我兴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王虎在说这话时,目光往大门那边瞟着。
他的手下已经将铁门关上,死撑。
砰砰砰敲打铁门的声音,不绝于耳。
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吹够了吗?不够你继续吹,我听着呢。”陈伟抬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