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芙最终还是坐马车走了。
然而,楚二太太母女二人在大门口闹的哪一出戏,却也很快传了出去,今日受邀来平安侯府赏梅的贵夫人小姐们也都知道了。
大家看向楚二太太的眼神,都带着鄙夷之色。
楚二太太厚着脸皮凑上去,想结交几个贵夫人,奈何没有一个愿意和她搭话的,见她凑上来,都借故走开。
楚二太太尴尬的要死,一张老脸也羞窘的通红,却不甘心就此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直到宴会结束,楚二太太也没能和一个贵夫人搭上关系,闹到最后,她反而像一只小丑一样,被人看了一场戏。
楚二太太在平安侯府受了冷落后,回到家里,就伤心难过的哭了一顿,哭的特别委屈。
等楚二爷回来后,楚二太太就哭着说,“二爷,阿芙可是你亲闺女,你怎么就多疼疼她,如今她日子过的艰难,你就帮她一把吧。”
“她可是我们的嫡长女啊,难道我们就要看着她一辈子为妾么?”
“霍东昊现在还没娶正妻,等他娶了正妻,我们家阿芙就要去正妻面前执妾礼,要卑躬屈膝侍候正妻一辈子,就连日后生了孩子,那孩子也不能喊她一声阿娘,得去喊嫡母阿娘,二爷,难道你就忍心让阿芙被人骑在头顶上一辈子?”
楚二太太一声声质问,一声声哭诉,字字句句,都在为女儿心疼,为女儿不平。
楚棣心烦的解下披风,往一旁丫鬟手上扔去,道,“你现在哭,当初做什么去了?”
“阿芙这门亲事,不是你千方百计求来的吗?”
“现在知道后悔了,已经晚了。”
女儿都嫁人了,难道还要他把女儿领回来重新嫁不成?
楚二太太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眼泪哗哗掉,“你去求求老四,让老四去霍家走一趟,兴许还有转机,二爷,我这一辈子,不求你什么事,就求你这一件,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的女儿,你就为了阿芙,向老四低头一次吧!”
“哼,求我一次?”
楚棣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自打他和她成亲以来,她求过他多少次?
一开始说娘家小门小户,怕走出门会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求着他去求他阿爹,收了印家送的五千两股银,让印家赚了多少银子?
后来,印家赚了银子,想做生意,卖东西,没有铺子,又让他去求他阿爹,把楚家几间原本租出去的铺子收回来,转租给印家。
而之后,那租金,印家一直都没给楚家。
还是去年,楚离要收回铺子,印家才不得不把这些年欠下来的租金给补足。
还有……
仔细一算,她求他为印家,办了多少事情?
几乎都数不清楚了。
她还有脸说,这是第一次?
楚棣黑着脸,进了内室。
楚二太太追进去,哭道,“二爷,那老四面冷心热,只要你去好好跟他说,态度放低一些,老四一定会答应的,阿芙也是他亲侄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