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凤呵呵的笑,说,“报应,被卖了,也是他活该。”
以为哭几句,掉几滴眼泪,她家就会心软,白给粮食给大房的人去卖银子,阿呸……
想的倒是美。
香草也气嘟嘟的说,“想当初,我们陪着太太去粮油铺买油时,那王掌柜的鼻孔都是朝着天上去的,还趾高气扬使唤我们帮他干活,好似他是东家,我们是奴才般,那嘴脸,奴婢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还有还有,每次我们去买油,那王掌柜都要多算两文钱一斤,一斤油还要少一两油的秤,偏偏我们吃了哑巴亏,还不能去找他说理,真正是欺负人。”
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
也有王掌柜到太太面前哭的时候,想想心里都痛快。
香草担忧道,“小姐,啊,不是,阿凤,你明日还是留在家里吧,奴……我担心王掌柜明日还会来,到时候,只怕太……婶子会心软,婶子心底还念着他当年是跟着老太爷的人呢。”
王掌柜曾是席大年的书童,和席大年自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认字,后来,王掌柜习的一手好算盘,席大年的阿爹就让王掌柜去铺子里做账房,学着记账。
后来,席家到了席大年的手上,席大年就提了王掌柜做掌柜,且这一做就是几十年。
“好吧,那我让香茗去彭家走一趟,告诉伯母我和表姐明日就不过去了。”
“那奴……那我去把香茗喊进来。”香草差一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暗暗提醒自己,之后可不能再称呼错了。
席凤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你不是丫鬟了,你去给我跑腿成什么了?”
香草羞窘的好想钻地洞。
素染道,“香茗就在门外,奴婢去唤她进来。”
片刻,素染就带了香茗进来,席凤吩咐她几句,香茗就趁天还亮着,去了彭家一趟。
而席凤,也趁晚饭前,去了桂花苑一趟,给阮氏上了一课,说了好多以前王掌柜带着铺子里的伙计欺负她们娘儿两的事情。
直到阮氏保证不会再心软了,席凤这才满意的回了蜜桃小苑。
第二日,果然如香草所料,王掌柜又来了。
这次,阮氏见王掌柜时,席凤也坐在了一旁,看着王掌柜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铺子要倒闭关门,还哭诉席彦的不容易,哭诉程氏和席同林的可怜……
母女也不吱声,任由王掌柜哭诉。
等他哭诉够了,尴尬又可怜的看着她们时,阮氏这才开口道,“昨日,我就已经和你说了,我们和大房早已分家了,粮油铺的事,你要去告诉席彦,不该跑来告诉我,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对于铺子里的事一窍不通,就算是懂,我也不该擦手大房铺子的事情。”
“王掌柜,你还是回去吧,以后别来了,有事去找席彦吧,他会给你解决的。”
看来,昨晚上,经过席凤一顿口水的提点,阮氏也想通了,彻底心硬起来,无论王掌柜怎么哭诉,说的如何可怜,阮氏也不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