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这我多没脸面?”祖光赫急道:“兄长,这点小事,人家韦公子托我办事,我事情都办完了,你这会再去找人家,他等会还以为我找你去再敲他银子呢?人家背后可是有锦衣卫撑腰呢。韦公子又是咱辽西本地人,等下为这么点事情撕破脸面闹起来,让外人看笑话。”
祖光赫自然不是为了韦宝考虑,是怕等下韦宝生起气来,把事情都抖露出来!自己吃了一千一百两纹银,说到哪里去都已经顶天了,足够数目了,若是韦宝都祖光耀挤兑之下,都抖露出来的话,肯定是从他自己所得的银子当中拿出一部分贴补不满的祖光耀,韦宝绝不会再多拿出银子给祖光耀。
如果是那样的话,银子还是要出,而且还要多得罪个韦宝,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祖光赫虽然不清楚韦宝现在究竟在京城有多大的关系了,但光是锦衣卫这块招牌已经足够吓人。
祖光耀的确想再去敲韦宝的银子,听祖光赫挑明了,冷然道:“你这么紧张作甚?我不找韦宝也行,那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得了韦宝多少好处?否则你会这么爽快的把震天北弄死在牢里面?震天北在永平府混了这么多年,知道的事情不少!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死了才好,死了更省事,跟震天北有瓜葛的人,肯定都称道咱们会办事。再说,震天北一个柳子能知道多少事情?他在我的地面上做柳子,跟哪些大户关系好,我比谁不清楚?回头跟几家打个招呼,乡里乡亲的,就当是卖个人情了。”祖光赫见祖光耀逼得太紧,只得轻描淡写道:“真没有收韦公子多少银子,就二百两纹银。”
“你倒是挺大方,还卖个人情算了。你真的只收了韦宝二百两纹银?你就把老林子的柳子都放了,三十多个人吧?还把震天北杀了?一口一个韦公子叫的,比叫你爹还亲热!你能只收这么点银子?”祖光耀有点不信,不过感觉也差不多可能就是这么个数,猜想的是应该有三百两纹银?
“真的就这么点,几个柳子值得到什么银子啊?兄长又不是不清楚行情。”祖光赫苦着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兄长,别问了,你再逼兄弟,干脆我回头把那二百两都给你,我只当没有做过这趣÷阁买卖,成了吧?”
祖光耀听祖光赫这么一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嘴上却仍然硬道:“成啊,你现在就拿来,我还不敢收是怎么地?”
“别啊,兄长唉,这点银子,您堂堂大知府,不会看在眼里的,兄弟两个人二一添作五便是了。这事以后不提了!回头兄弟多请兄长吃酒。”祖光赫腆着脸笑道:“要不兄长拿大头,拿150两纹银走,这总成了吧?”
“150两纹银是大头?韦宝至少给了你四百两吧?!”祖光耀眨了眨眼睛,诈道。
祖光赫差点没有笑出声来,韦宝总共给了他一千一百两纹银,自然知道现在祖光耀是在诈自己的实话,笑道:“真没有这么多,几个柳子,他又不是银子多的没处扔,就只给了我二百两,再赏了些银子给底下人,然后乱七八糟的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拢共算算也不到四百两吧。”
“不跟你废话了,给我二百两纹银!这事再不提了。”祖光耀板着脸道。
“行吧,回头让人回去取来给兄长便是,您堂堂大知府,这么点银子也跟兄弟计较。唉。”祖光赫边说边摇头,一副可怜巴巴的为难模样。
“我不计较,你会主动拿出来?刚才一百两纹银就想把我打发了,你巴不得我是傻子,一个大子都不分你的你才高兴!以后山海关有事,都你自己去说,成不成?”祖光耀换上了笑脸,感觉没有吃亏,随便一诈,就白白得了二百两纹银,也算是不错了。
祖光赫笑道:“有事当然还是要兄长出面,兄弟到什么时候也不敢怠慢兄长啊。”
俩人没有一会儿工夫便言归于好,一起回归旁边的雅间,与众人喝茶聊天,其乐融融。
不一会韦宝就到了,随同骆养性和几十名锦衣卫一道过来的侯三,和负责押送从关内购入的物资的一众韦宝的手下,立刻上来见过韦宝。
“辛苦了,等会吃过午饭,你们就先回金山里吧。”韦宝对侯三道。
“遵命!”侯三双手抱拳答应。
韦宝微微一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师兄已经投到咱们这来了,除了震天北,现在原来老林子的人,都过来了。”
侯三一喜,“那太好了!”
“去见你师兄吧。”韦宝笑着走了。
“恭送公子。”侯三急忙一躬身,喜滋滋的向一堆人交代一声,急着去和常五爷见面,暗忖还是公子有办法,自己先前那样劝说,师兄都不肯过来。
韦宝上得一帮官场人物所在的雅间来,祖光耀满面堆欢的跟韦宝说话。
韦宝先跟祖光耀说了几句,又再招呼骆养性和其他几名千户,骆养性主动让李成楝也坐到他们这桌来吃酒。
祖光赫找个跟韦宝喝酒的机会,轻声道:“韦兄弟,刚才知府大人问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都摆平了,他若是试着问你,就只说给了我400两纹银,打死不能改口。”
韦宝立时弄明白了祖光赫和祖光耀之间刚才发生了什么交易,马上笑眯眯的轻声回应道:“好说,多谢祖大哥了!”
“兄弟嘛!收了你的银子,做兄长的自然帮你把事情做周全,震天北的尸体已经让人送山海关了,这案子便算结了。以后这事跟兄弟半点关系也没有。”祖光赫呵呵一笑,一副很大气的样子,收了韦宝1100两纹银,始终感觉占了很大便宜。见韦宝一下子便能听明白自己的意思,感觉韦宝很是聪明。
韦宝花钱免灾,见祖光赫事情办的不错,也感觉满意!乐呵呵的敬祖光赫的酒,气氛好不热络。
这张桌子上的人,平均年纪至少过了四十岁,但韦宝在这里一点都不违和,不光是因为韦宝现在有了锦衣卫的关系,主要还是韦宝的气质成熟,总给人很聪明睿智的感觉,才不会让旁人小瞧了他。若不然,别说是韦宝这种身份的人在这张桌上,就是一个14岁的王爷身份的人,也会让众官觉得那只是个孩子。
韦宝当着众人的面,将剩余的银子都拿出来,“今天明天,几位大人将军,就在这敞开了喝酒,都算小弟的账!要是吃的高兴,以后小弟生意起来,尽管吃喝,不用客气,这次的事情,多谢诸位大人。”
众人见韦宝这么痛快的将‘尾款’付清,都感到畅快,觉得跟韦宝打交道好,是讲信用的人,本来还生怕韦宝因为有锦衣卫的关系,再讨价还价,‘缩点水’啥的呢。
“韦兄弟,你放心,你要是在我抚宁卫做生意,你们家的生意不管出什么问题,都找到我祖光赫头上,要是我办不了,那我祖光赫在这地头就白混了这么多年!”祖光赫闻言,胸脯拍的邦邦响!
韦宝笑着拱手道:“真的要开了,我的天地商号在京师已经有分堂了!接着会在永平府的几个重镇设立分舵,到时候还要请诸位大人将军照应!”
一帮人大声说道放心,包在身上之类的话。
“小老弟,这趟我可是卖了人情的呀!大家伙见小老弟是咱地面上,乡里乡亲的,真的都只是弄点跑腿钱,打赏给底下人都勉强。”祖光耀收了韦宝的银票,苦着脸卖好。
其他几名千户和同知,急忙一道帮衬称是。
韦宝笑呵呵的又拱拱手,一副商人市侩的模样,“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不敢忘记诸位大人将军们对我的好处,话不多说了,都在酒里面,我先干为敬!”
韦宝说着主动斟满一杯酒干了,并不再接着说银子的话题,等会这帮人再哭哭穷,又想让自己追加,自己才不傻,这样算是结账了。
骆养性和李成楝微微一笑,在场的没有傻瓜,没有想到一件不太容易扯清楚的账目,很快就理清了,而且圆满收尾,都感觉好玩,也更加佩服韦宝,小小年纪便能独立周旋于一堆狼中间。
事情说完,该分银子都分了银子,然后便是喊叫喝酒,一个个嗓门比赛大,划拳行酒令,让充斥着寒冷饥饿的抚宁卫,平添了点人气。
酒足饭饱之后,韦宝对骆养性和众人道:“大家尽管放心玩。不用客气,骆大人,明日是不是随我去趟山海关?我好招待一下?诸位大人要是有功夫,在下也求之不得。”
众人听闻,满口答应,有人请客还有什么好推辞的?本来永平府地方虽然广大,但是人口稀少,且多为军户,平时就没有什么事情,一个个都清闲的很,恨不得每天都能找到地方喝酒。
“明日去山海关,来了永平府,不到山海关可不行。”骆养性微微一笑,“只是韦公子照顾的如此周到,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再过几天回去,准比来的时候要胖一圈不可。”
韦宝笑道:“骆大人不是胖,这是福相,诸位大人说是不是?”
‘是是是’!
众人听韦宝这么说,急忙对骆养性一通猛夸,他们不知道京城的事情,不知道骆养性他爹骆思恭现在正在被魏公公排挤,位置不稳,随时会下台,见骆养性不但是锦衣卫的千户,还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公子,这么大的人物跑到永平府这种乡里地方来,自然极力巴结。
“以后不管韦兄弟有什么事情,只要找到了我骆养性,都没说的,为兄一定尽力办。”骆养性对于这趟来关外,很是满意。
韦宝微微一笑:“大哥这话我记下了,关系好不好,都在心里,不用嘴上说,是不是?”
骆养性点了一下头,明白韦宝指的是自己之前要同他结拜的事情,被韦宝拒绝了,暗道韦宝心细,笑道:“的确是,在场面上,别说是认的兄弟,就是亲兄弟,好不好的,也都在心里,嘴上说没用。”
“我以后可是全指望大哥了!大哥,有一事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跟旁人说起!”韦宝忽然神秘的轻声道。
骆养性哦了一声,暗忖你一个乡里少年,有什么好神秘的?却捧场的轻声问道:“兄弟说吧。何事?”
“骆指挥使要是下来,必然是田尔耕大人接任,田尔耕大人之后,必然是骆大人!这是天大的事情,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韦宝道。这话,韦宝已经想了很久要不要对骆养性说,后来还是决定告诉骆养性,因为骆养性将在这当中受益,不会不高兴,而且骆养性将来真的当上了锦衣卫指挥使,也一定会念着自己今天泄露的‘天机’,而因此高看自己一眼。对自己是大有好处的,因此说了。
哦?
骆养性被韦宝的话震了一下,真没有料到韦宝会忽然说到自己前程的事,听韦宝这么说,他感觉是韦宝已经将锦衣卫的官场看透了,猜测的,但是一个少年有这么机灵,也着实让人吃惊。
韦宝说完,便扭头去跟李成楝说话,并暗中给了李成楝一百两银票,让李成楝帮着招呼众人,自己晚上就不在这里了,先回金山里去,明天到山海关与他们会合。韦宝不是不喜欢应酬,只是不喜欢重复应酬,连番的玩乐,玩的醉生梦死的,不是他所喜欢的,而且这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再说玩的都是他自己的银子,也有点肉疼,他本人不在,让朋友帮着张罗,还能省点银子。
李成楝满口答应,笑道:“包在大哥身上便是。这点事情,大哥还是能帮兄弟办到的。”
韦宝微微一笑,“多谢大哥。”
事情都安排好了,韦宝又把行程向众人说了一遍,并告饶说晚上不能陪大家了,要回家里处理些事情,改由自己义兄相陪。
众人哪里管谁陪,自然又是满口答应。本来他们的年纪就跟韦宝不是一条线上的,韦宝这么年轻的人跟他们一起喝酒,也只能在旁边做个看客而已。
韦宝之所以要把人都拢到山海关去,主要是为了显示他朋友多,现在有一定地位和人脉了!另外是为了在山海关的天地商号的分堂开张做准备的。
京城是一个分堂,因为那里是整个北直隶的中心区!
山海关作为整个辽西的中心区,不但能辐射辽西,还能向真正的关外辐射,甚至能影响到辽东去,把生意做到辽东,甚至是做到朝鲜去,这是韦宝的愿望!在大明的地界上,还是有点施展不开手脚,韦宝更希望能把生意做到‘境外’去。
朝鲜这个年代也不算境外,事实上,这年代整个北亚,整个东亚,整个南亚,都是大明的势力范围,全部需向明皇俯首称臣!
犯我大汉,虽远必诛,犯我大明,其实也是虽远必诛的,只是明朝没有汉武帝手里那么强势。
加之近年国事衰弱,对周边的影响力每况愈下,大明朝廷顾忌国内都费劲,外面的事情也就不关心了。
在明朝朝廷看来,对外交流,纯粹只为了外交,只为了装逼,为了炫耀大明国力强盛,物产丰饶用的,很少会将对外活动跟经济金融扯在一起。
在韦宝看来山海关的经济位置和政治位置,都要远远超过永平府卢龙城,所以会选择将永平府的据点放在山海关!
酒宴散场,韦宝乐呵呵的回客栈,预备与范晓琳、王秋雅和徐蕊会合后,一道回金山里去。
韦宝在一帮随扈的簇拥下,心情无比的话,成日与知府千户们一道喝酒,这相当于什么?相当于在现代成天跟地高官,跟团级干部一道喝酒打屁,那都是什么人物了?
虽然现在他的身份仍然只是商人,却有着锦衣卫的关系(等于跟中央警卫司令都扯上关系了),哪里能不自我感觉良好。
“林文彪,你先走一步,让人去邀请金山里的里正和各甲甲长,晚上到咱们甲去吃饭喝酒,我要请客,咱们明天去山海关,也邀请他们去。”韦宝满口酒气道。
林文彪答应一声去了,这事情简单。
韦宝又笑呵呵的对身边的谭疯子道:“谭大哥。”
“公子千万莫要这么叫,就叫谭疯子便行了。”谭疯子急忙道。
韦宝点头道:“行,谭疯子,我心里叫谭大哥,因为你年岁比我长。在我身边做随扈,不委屈吧?”
“能跟在公子身边,这是我的福气!”谭疯子立马道。
韦宝点了点头,他已经想好了,以后谭疯子就做自己的贴身卫队军官,“以后我身边的安全都交给你了!到时候,侯三负责护卫队,你负责我的贴身卫队!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一道训练,分开的时候,他负责护卫队,你负责我的贴身卫队,行不行?”
谭疯子激动了,一听便知道自己实际上比侯三要稍高一点,没有想到公子对自己这么器重,“这还有什么不行?多谢公子栽培!我谭疯子早就将这条命交给公子了,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韦宝微微一笑,“你们当过柳子的人,就爱说这赴汤蹈火,跟着我,很少有需要赴汤蹈火的地方。不过,暂时你先屈从常五爷,他年岁大,也做不了多久,到时候他就专职负责传我武艺,所以他先挂个虚衔,你要多做事。”
谭疯子立马明白了韦公子的安排,暗道公子想事情周全,喝醉了都脑子这么清楚?常五爷是侯三的师兄,自己跑到侯三上面,侯三肯定有点想法,但是常五爷做公子贴身卫队掌事的位置,侯三就服气了,到时候再交给自己,少些纠纷,这是为自己着想呢,“全听公子的,我不在乎这些,公子就是让我只当个跑腿的,我都乐意!”
韦宝笑着点点头,“有这种心思就好,每个人做事都要存着这份心思,只想着做事,不想着功名利禄,就上去了!小争权势富贵!中争正邪对错!大争王者正道!”
谭疯子虽然听不太懂,若有所思道:“我什么都不争。”
“哎,那也不行,什么都不争,成了圣人了,人活着,就要争,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佛争一炷香!”韦宝笑道。
谭疯子点点头,“以后都听公子教诲,公子让我咋样就咋样!”
韦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很是满意自己的安排,这可不是他喝酒喝多了临时起意,实际上早就想好了的。这都是根据每个人的性格和能力,现在能够做出的最合理的分配,韦宝还是花费了一番脑筋的。
谭疯子听完,情绪始终无法平复,一直挺激动的,在老林子山寨当三当家可就没有这么激动了,主要感觉跟着韦公子有奔头。更加没有想到韦公子这么信任他们这些曾经做过柳子的人,本来曾经上过黑道的人再转正途,多多少少都有点无法融入的心理,自卑的心理,更加上这年代重文轻武,有点武艺,并不是什么让人自豪的事情。
‘又喝了这么多’。
范晓琳、王秋雅和徐蕊三女见着韦宝,同时冒出这想法。
三女倒不是生气,是心疼。却谁也不敢说韦宝。
“酒喝多了伤身,赶紧喝杯茶解一解酒。”范晓琳轻声道。
韦宝呵呵一笑,“没有喝多少,我这不是好好的?我有分寸,咱们这就回金山里去。”
三女同时嗯了一声,都很奇怪的微微感觉有点失望,回到了金山里,韦宝的房子条件好,晚上很暖和,而且也不太会喝的大醉了,她们三人再想像是昨晚那样跟公子睡一个被窝,便不太可能了。
韦宝微微一笑,“怎么?难道你们不想回去?想留在抚宁卫?”
“没有。”王秋雅笑道。
“这趟是我刚刚出远门回来,几日不见,想你们了,下回我出金山里,你们还是不要跟着的好。秋雅就在我的房子看家,晓琳要负责记账入库,帮衬罗三愣子,徐蕊要照料我爹娘。”韦宝道。
范晓琳和徐蕊没说话,王秋雅轻声反驳:“房子有什么好看的?整个甲现在都是你底下的人,四周又有护卫队的人,还怕有人进房子偷东西不成?再说有人来偷东西,我能看得住吗?”
韦宝没有想到居然是王秋雅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很难得的,笑道:“嗯,也有些道理,那下次我外出,就你一个人跟着吧。”
“小宝,你偏心秋雅。”范晓琳立时撒娇道,“我是负责公务的嘛,我跟着才是,我能帮她照料小宝的生活起居。”
“你总是离开,甲中的账目谁来做?”王秋雅反驳范晓琳。
范晓琳嘟了嘟嘴,“走的时间又不长,一日两日没事的,我可以后面补。”
“毕竟不方便,小宝不在甲中,我又做什么呢?你总是要抢我的事情干什么?”王秋雅道。
额,见两个女人有吵起来的趋势。
韦宝不由一汗,脑门掠过三道黑线,当初就不该弄两个贴身丫鬟。不过这二女中取舍一个的话,他也不是很舍得将范晓琳舍掉,跟范晓琳在一起,时常让他有种回到了现代的感觉,感觉很温馨。王秋雅又更加符合自己对女人外形的标准,更加闷騒点。
韦宝忽然很郁闷的发现,自己还是喜欢騒一点的女人呀,不应该喜欢清纯甜美类型的么?
“都别争了,我再出门,主要是秋雅跟着,晓琳多负责生意上面的事情,以后永平府,抚宁卫,山海关,都开起来咱们的生意,你往外面去的机会也不少。”韦宝笑着调解。
两女听韦宝这么说,都不敢再说什么了,王秋雅感觉自己赢了有点高兴,范晓琳则暗暗失落。
韦宝瞧出来了范晓琳的失落,笑道:“你负责生意,更重要啊!我的饮食起居,即便没有人也能顾好,很多时候出门很急,或者是不方便,也不会带人在身边啊。”
范晓琳听韦宝这么说,复又开心了起来。
韦宝喝了口茶,和三女乘坐马车,在一帮随扈的护卫下返回金山里。
此时是半下午,暖融融的天气,让喝多了点酒的韦宝昏昏欲睡。
王秋雅和范晓琳因为刚才在出客栈之前,又再次明确了彼此负责的部分,这回王秋雅为韦宝盖毯子的时候,范晓琳就没有抢着去了。
“睡一会吧,等会到了的时候叫你。”王秋雅温柔道。
韦宝微微一笑,从毯子中伸出一只手,握着了王秋雅的手,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王秋雅羞红了脸,心里却甜丝丝的坐下了。
范晓琳和徐蕊见这种模样,心里顿时发酸,范晓琳更是撅起小嘴。
韦宝笑着招招手:“晓琳姐来这里坐,你们一边一个,我靠着舒服。”
范晓琳粉脸也一红,不开心的情绪顿时去了,有点想撒娇说不过去,却又不敢,乖乖的到韦宝身边坐下。
韦宝的靠在王秋雅身上,脚放在范晓琳腿上,顿时爽透了。
这趟回到永平府之前,韦宝可没有像现在这般像大爷,这几天他内心膨胀了不少,感觉自己愈来愈像什么大人物一般了,对于身边的女人,便不知不觉的‘霸道了’一些。
主要跟范晓琳、王秋雅和徐蕊三人的态度也有关,三女自从这趟韦宝从关内回来,都极其顺从,尤其是范晓琳和王秋雅,都是被温柔而善解人意,又懂礼数的徐蕊带着改变的,越来越洗脱了原先乡里妹子所独有的‘小彪悍’气息,现在连范晓琳都经常做出以前很少做的女孩子的娇羞状。
众人的这些潜移默化的改变,都是在无形中完成的,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即便注意到,也都不会去当回事情。
韦宝同王秋雅、范晓琳、徐蕊真正相处的日子,加起来其实也没有几天,却因为她们现在都算是韦家的人了(或者说是半个韦家的人)的关系,关系突飞猛进,又像是男女关系,又像是亲人,像姐弟关系。
韦宝和三女从昨晚之后,似乎时常有这种错觉。
韦宝睡着,三女又开始轻声聊天,不一会便开心了起来,王秋雅不是特别小气的人,她也知道最近时常跟范晓琳争执,大部分是她的原因,因为她以前总是让着范晓琳的,现在却似乎脾气变大了。
而范晓琳的脾气似乎变好了不少,每次和王秋雅争执过后,倒是范晓琳先找王秋雅说话。
回到金山里的时候,又到了暮色时分,范晓琳叫醒了韦宝。
韦宝看了看马车外面,“黄昏到了!时辰过的可真快。”暗暗感叹这年代的路况和交通工具太差,本来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却需要花两三个小时。
其实从金山里到抚宁卫和到山海关是差不多同等的路程。
“那是因为你每天事情太多,所以才觉得时辰过的快,这是好事,我爹在家,成天叨叨着时辰过的慢哩。”范晓琳笑道。
韦宝点了点头,“对!忙是好事,人就怕不忙,越忙越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韦宝现在除了要把各地的生意一摊子先支起来,打造商业版图的雏形之外,最紧要的是把生产也得弄起来!
这就需要开发金山里,甚至金山里周边的三个里,韦宝的想法原本只是取得金山里的控制权,现在他的思维更加开阔,这趟取得了京城的一定关系之后,胆气也大了不少,野心也大了不少。
韦宝的计划有所发展壮大,不但打算控制金山里,还打算控制周边的东白塔里、新雀里和后马坊里,打算将这三个里和金山里连成一片,然后围上砖墙,形成一处极大的庄子,就叫韦家庄!
这个庄子等于将后世的秦皇岛市区和海港区全部包括进来了,已经足够他在这么大的一张白纸上描画自己的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