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1)

回相府遇到了一个难题,初次出府我特意记着回去的路,以免两人走丢,我没有嘱咐清儿去记,她比我小,我理当多多照拂她。

可是,现在,街边的小摊贩也已经不是我记着的那家,逃跑的着急现儿个也不知道在哪。

我将希望寄托在清儿那里,问她。

她低着头十分扭捏的脸红道“我,我也没有记路。”

我忽然觉得我连问她都是多余的。

她支支吾吾低声又说“楠姐姐,其实我,我觉得刚才那两个公子挺美的,尤其尤其是那个白衣男子。”

“……”我敲她头,“男子怎么能用美呢!女子才能用美啊!”

她摸摸头脸更红了“那,那应该用什么?”

“男子应该用俊(zun)!哎呀,你啊你,真应该把你给嫁出去。”

……,诶,她的头怎么越来越低了。

我对白衣男子印象更坏了一分。他不仅小人,还使用美人计!

凭着记忆我带着他们出了小道。眼前是一座弯桥,桥两边底下的石横旧态,桥面桥横却如新,应该是重新修整过。两边的柳树相交垂帘着似一对情人低语。弯桥上男男女女众多,成双入对的更是不少,远处红绿交织,我和清儿走近些看见许多的红牌挂在一颗大树上。

树下的男女面色皆是喜悦。

桥吹起一阵风,姑娘都依偎在心上人的怀里。

红牌轻轻晃动挨着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许多块被吹的翻转过来,一股墨香沁出。我好奇的走近些用手握住一块,上面的墨迹还未干一行漂亮的小篆映入眼帘“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翻开另外一块字迹都快被凋落的模糊不清,用手指摩挲着“为浊富不若为清贫,以忧生不若以乐死。”我愣了愣,不是一句情诗,这人的豁达倒让我十分敬佩,仔细的摩挲着,我想象着那人写这句话的神态。。。

“楠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啊?”清儿打断我,翻开一块让我看我念出归鸿旧约霜前至,可寄香笺字?

我叹了口气“这女子的夫君与她约定好霜降之前回来,她很思念他,希望他能寄来书信聊以慰藉。”

世上情之一字,最是撩人。却,也是灌肠□□。

每日都等待着自己的夫君归来,又何尝不是一种苦楚?

想起自己的婚事,我更是叹气。

“姑娘是在看什么呢?”我听向来者,一个老头笑脸盈盈一边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一边望着我手中的红牌。虽已年过半百,声音却十分醇厚,一双眼睛十分锐利,仿佛能洞察世事。

他说话声音十分低沉缓慢“姑娘也是来喜鹊桥求姻缘的么?”

“喜鹊桥?”

我反问他看着我有点惊讶然后又呵呵的朝我解释,喜鹊桥是这一块最灵验的姻缘之地,因为撮合了许多有情人十分受追捧,所以每年来喜鹊桥寻姻缘回愿的人特别多。

他手指着桥的另一方。你看看喜鹊桥背面就着皇城,快马去宫城的话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男子都希望自己能飞黄腾达,扬眉吐气当上百姓的父母官,而女子则希望被天子给看中飞上枝头变凤凰享受那至高无上的荣誉。

我看着他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怪,这一带的菩萨倒是满足了许多人的愿望。

不过有舍便有得,去的人是去了,可是却失去了许多东西。

他们都失去了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他眼角皱纹显现,望着天空,语气十分缓慢,似是在回忆。“有的人失去了善良,失去了生命,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他们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那你失去了什么?”

噢?他的眼神犀利,一会又挂着淡淡的笑“小姑娘倒是聪明。你怎么知道我也有失去的东西?”

我对这位老伯说。

第一,您随身佩戴的指环乃是上好的天然玉,玉养人人养玉,您戴的时间怕是已有了年岁,所以这天然玉里面仔细看有淡淡的血色,想来天然玉及其昂贵怕是普通人家不会有的。

第二,“春从天上来,嘘弗通宾海。纳纳此中藏,万斛珠蓓蕾。”此茶香气馥郁,胜似兰花深沉持久,乃是上佳绝品。老伯口齿清香,应该刚饮用此茶不久。

第三,时间掩盖不了您的气质,想必您也一定不是这些普通人。

我偷偷的看了看他的脸色,他的脸色柔和了许多。我噙着嘴角微笑。

最后一句是我瞎奉承的,怕他一不小心就让我躺尸。

因为无居老爷爷的话本里知道太多了的人最后是永远沉睡的。

“哈哈哈你这小姑娘甚是有趣。”他的确刚喝了上好的武夷岩茶。

这姑娘。

上下打量着,肤若凝脂,气性温和,看来云公主倒是牵了一根好线。

“你可以去许个愿,说不定你要的缘分就来了噢。”他意味深长道。

我笑了笑未言语,我的姻缘现在由不得我,只有离开这里我才能自由。而离开,必须得找到路线图。必要的话还要一点银子。

看着他十分受用的样子我鼓起勇气“老伯还未告诉我您失去了什么?”

“小姑娘,下次再告诉你。”无恙冲着她挤眼,他刚好在云歌酒楼听曲,看见了她们和安景云二人,他想起安景云转身前的一抹无奈,他抚了抚胡子,好徒儿,日后可就有趣咯。

他转身欲走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老伯留步,您可知道相府怎么走?”

“。。。你是相府的人?”他明知故问。

“我们第一次出来,迷路了。”

他弓其手掌弯曲着吹起口哨,一个身材伟岸的人出现在他身后。

“我让他带你们一程。”转头吩咐,“陆路,将这两位小姐安全送到相府。”

那个叫陆路毕恭毕敬到“是。”

这个陆路是个面瘫

我和清儿觉得甚是别扭。

比如对话一:

“你叫陆路是吗?是姓麋鹿的鹿还是鹭鸟的鹭?”

“。。。。。。”

面无表情不说话我忍了。

对话二:

“你多大,三十了吗?”

“。。。。。。”

陆路旁白,你才三十,你全家都三十,我一二八少年生生被你说大一倍!

“。。。。。。”

诚然这些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愿意知道的。

好不容易回到相府门口,刚想道声谢转身人就已不见。

来无影去无踪这是什么功夫,下次见到老伯要问问。

“哎哟,二小姐回来了!”

“二小姐回来了!”

“快去禀报相爷!”

咦,这是怎么了?他们奇怪的举动我不禁蹙眉,不一会儿对面走来的人更是让我蹙眉。

我想我现在额头应该泛起了三条沟壑。

任意一条都可以夹死这个华服妇女。

她两日未见,怎么改变如此之大。

只见她扭着大腹便便的腰肢,噢,大腹便便就应该没有腰了。

“哎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小贱人的贱种啊?”

她刺耳的声音传来,说谁贱?我不客气的回道“谁贱?”

她呵呵一笑用手捂着似是怕别人听见却又加大声音说道“你娘是贱人,生下来的当然也是贱人。”

我可以容忍你侮辱我,但绝对不允许你侮辱我娘亲。

“呵呵”我大声笑着转身问清儿。“清儿,你说云公主口口声声说我是贱人,可是她却是我的二娘,你说,她又是什么?”

站在相府两侧的人听完我的话低低笑道。

我望着那华服妇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实在精彩。其实心里委实有点点难受,我大口气,抚平好内心的小躁动,头也不回径直走入相府。

祁云没想到这小贱种拐着弯骂她,果然是野种没教养,这闲云庄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我穿过回廊走向水墨楼,相府有内部有一条小溪流从正门南部直通水墨楼,听管家说因为京城到冬至天干日燥,需得天天运水往各个房间,所以当时修缮的时候就凿出一条溪河蓄水,时时保持着府里的湿润。

穿过回廊我望见了一个人影,顾映然迎迎朝我们走来,来者不善,我后退一步,她似是未见又朝我走近了些许。

“妹妹。”

听得这一身呼唤我全身上下的不自在,清儿望着我也一脸担忧。

“呵呵”我干笑着。

她似是委屈,一面拂着自己的脸梨花带雨道“妹妹,我听娘亲说皇上已将你许配给安家的大公子。我知道妹妹肯定是不愿意的。。。”

她话还没说完我立马回答“我愿意。”

“呃。”这下轮到顾映然惊讶了。她刚才是说我愿意么?

我看着她呆呆的表情偷偷拉着清儿离开,若是不这样子还不知道等会怎么样呢。

嘿嘿嘿。。。

抬头看见玄色的背影,爹爹双手负立似是听见脚步声转过身,看清处来人,朝我招了招手。

我迈着步子走到他面前,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像我经常抚摸着小白一样。

“调皮。”

恩?什么意思?他叹气又背过身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先去。。。”话还没说完,只听见王管家匆匆忙忙的过来跪在地上。

“相爷,圣上有旨。”

顾之璃没想到这旨意来的这么快。

他快步走向正厅,我和清儿紧随其后。眼见来人一身宦官的衣服,细长的眼睛,翘着兰花指细细得说道“顾相接旨。”

顾之璃双膝跪地,头低垂着,看不见他的表情。随即相府所有的人都跪着,清儿也害怕的跪了下来,偷偷的拽了拽我的衣袖,我俯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顾相府之女名梓楠,娴熟大方,才貌双全,朕闻之甚悦,安将军之子安景云已年方十八,适娶嫁之时,当选贤女相配。朕欲成人之美,特赐婚与安景云,择日完婚,钦此。”

只见爹爹双手呈上“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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