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房痛痛快快地休息了一晚,多日来的疲劳也一扫而空,第二天的早晨,两个人刚刚起来,荷泽府的知府吴知府就派衙役来请段无极他们俩个了。
段无极见了笑道:“怎么,这么早你们就打算走呀?这么早能吃的了早饭么?”
那差役听了苦笑道:“嗨,二位老爷,别提了,昨天傍晚时分,我家老爷接到家里人来报的信了,说我家老爷的三少爷让人给绑架了。
嗬,把我家老爷急的象那热锅上的蚂蚁呀,昨天晚上,我家老爷在屋子里长吁短叹,转了半宿的圈呀。
我家老爷急的本打算连夜就走,后来被我们劝住了,后来我家老爷想起你们来了,你们俩不是跟着我家老爷去捉贼么?正好儿你们俩连这案子一块破了得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们不是你们荷泽府的捕快,你家老爷他有什么权力给我们发号施令呢?”
那差役一听,心说:他娘的坏了,这事儿要办砸,这要是办砸了,回去还不得让我家老爷揍死我呀!
差役听了连忙陪笑道:“我家老爷他哪能跟您发号施令呀?他只是命我们二人来请二位老爷,二位老爷,请吧,请随我们走吧。
你们若是去晚了,我家老爷一定责怪我们不会办事的,说不定还会打我们板子呢!
二位大人,我们就求求你了,别让我们挨打行不?”
好么,两位差役装出了一副可怜相。
段无极见了笑道:“嗯,这还差不多,你们等一会儿,我们跟店中的其他人员交待交待吧,然后咱们马上就走。”
段无极与铁牛来到段长青的屋子里,段无极望着段长青说:“长青哥哥,现在我们在这店中待着也没什么事儿,那荷泽府的吴知府家中着了老鼠了,他请我们帮他去捉一捉,放心,捉到了我们就回来了。”
段长青听了笑道:“这个知府可够笨的,家中有了老鼠还得用别人去抓?他不会用老鼠夹子夹么?”
铁牛听了笑道:“那老鼠太狡滑了,老鼠夹子那能夹的住呀?要真能夹的住的话,那还用的着请我们来干什么?”
“啊?那老鼠不会是成了精了吧?”
“成不成精谁知道呀?抓住了不就知道了吗。”
“嗯,那么,那你们去吧,哎,多长时间你们才能回来呢?”
“这谁敢说呀?也许三两天,也许十天半月的。等我们将它们都抓住了,我们不就回来了么?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儿,吃饱了喝足了,你们就让弟兄们玩几天吧。
不过告诉他们,一律不许他们在外边惹事儿,谁惹了事儿谁自己兜着。
因为咱们工钱已经给他们结清了。”
段长青听了点了点头。
“兄弟,好了,好了,不用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你们还是赶紧去捉老鼠去吧。”
“嗯,那好,那我们就走了。”
段无极与铁牛来到院外,骑上马,跟着两个差役直奔吴知府的住处赶来。
到了吴知府住的那个小院子里,只见二十多个差役正等着呢,那知府正在院子中里走外转呢。
那吴知府一见段无极与铁牛跟着两个差股回来了,赶紧笑脸相逢。
“二位段老板,两个差役以经给你们说了吧,犬子昨天让人绑架了,你们还是赶紧随我回去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知府大人,不瞒你说,我们哥儿俩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
哎,你这儿有什么吃的么?赶紧给我们弄点儿吧。”
这吴知府听了气乐了,心说:这俩小子,就他娘的知道吃,现在都火烧着房子了,可这俩小子一点儿也不着急呀。
唉,真是没法子呀!
这吴知府免强地笑道:“屋里有饭,昨天晚上的和今天早晨的饭还都在呢。唉,我哪里还吃得下去呀!还是你们俩把它们都吃了吧。”
两个人听了迈步走进屋子一看,嗬!是见桌子上吃的东西还真不少。
点心、大饼、炒鸡蛋、红闷肚子、清水煮鱼等等一共不下十几个菜呀,两个人坐下也不客气,立刻风卷残云地狂吃了起来。
等两个人将桌子上的饭菜扫荡光后,段无极小声对铁牛说:“铁牛哥哥,把这两盒点心赶紧装起来,饿了咱们道儿上吃。”
好么,俩个人还惦记着怎么吃呢。
铁牛将这两拿点心装好后,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走了出来。
“知府大人,我们俩吃饱了,咱们现在就开始走吧。”
“好,大家都赶紧上马,咱们马上赶路。”
这吴知府今天可真急了,这家伙跨上马也不等着随从,立刻打马直奔西南上就跑了下来。
这些个仆从见了赶紧翻身上马,立刻打马就追了上去。
段无极冲着铁牛一笑。
“铁牛哥哥,你看这老家伙今天可真急了,可他娘的这一着急,说不定他又会做出什么荒唐事儿来,咱们就等着看笑话吧。”
铁牛听了一摇头。
“兄弟,咱们别光看人家的笑话呀!这老头儿看着还挺可怜的,能帮帮他还是帮帮他吧。”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
“嗯,那好吧。”
说着,两个人催马追了上去。
这吴知府打马急急如飞,段无极与铁牛两个人在后边紧紧相随,这登州府离那荷泽府有好几百里地呢,急的这吴知府恨不得肋生双翅呀!
这吴知府一边打马一边哭,心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这他娘的绑架都绑倒我的家人头上来了,我回去一定要把此案破了,非把绑架我儿子的凶手抓起来不可,否则,我难以平息我这胸中的一口怒气。
这一行数十人一跑就是两个多时辰,马匹蹚起的尘土飞起了老高呀。
看看太阳已经接近中午,那吴知府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个劲地打马还往前奔呢。
天过正午,段无极往前一催马拦往了吴知府。
吴知府一看大声说:“段老板,你拦我干什么?我家里出了大事儿了,我心爱的小儿子被人绑架了,我得着急跑回去。”
段无极听了笑道:“大人,从这登州府跑到那荷泽府有多长时间的路程呢?”
“多长时间的路程?嗯,怎么也得跑一天多吧,没这个时间到不了。”
“还是的,即然跑一天多的话,大人一看,你的马匹累的现在可通身是汗呀,再这样跑下去,一会这马就跑不动了。
到那时再想给马匹补充身力的话,那就晚了。
我看不如现在就找一家客栈,咱们先打打尖,顺便咱们再喂喂马、饮饮马什么的,你看这样可好呀!
常言道:磨刀不误砍柴功,大人你说呢?”
“这个吗?”
吴知府一看,只见自己的这匹战马的确累的通身是汗呀!
吴知府现在也没有别的辙了,只得点头同意了。
“那好吧,那咱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客栈打打尖吧。
段老板,你刚才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唉,都怪我一时心焦乱了方寸,段老板,你可不许看我的笑话呀!”
“唉哟,吴大人,吴知府,你这说哪去了?我们这次跟着你去那荷泽府,就是代表老王爷替你捉贼去的,我们那能看你的笑话呢?
走吧,找个客栈咱们好好地歇上一会儿,争取咱们今日早晚赶到那荷泽府。”
众人在路边找到了一家客栈,“吕家老店”,众人进去以后,店中的伙计跑了过来。
“客官,你们是打尖呀?还是住店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你这伙计好没眼力,你说这日头正在当空,那有住店的道理呀?
我们自然是打尖了。
哎,伙计,你先把我们的这些马匹饮一饮,然后再好草好料地喂上。
我们这次打尖,就是为了饮饮马、喂喂马,听明白了么?”
“嗯,嗯,我们明白了。”
说着,这伙计打来清水开始饮马,饮过以后,又将马匹牵到旁边的马槽上好草好料地喂上。
随后伙计又跑了过来。
“客官,请问你们要点儿什么吃呀?小的现在就给你们做去。”
吴知府听了一望段无极他们俩个。
“段老板,你看看要点儿什么吃吧,唉,反正我是吃不下去,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上火呀!”
段无极想了想说:“伙计,你看看我们这是多少人呀?每人一张大饼,另外你再给我们煎上几大盘子腊肉,我们吃点儿这大饼卷腊肉得了,至于汤么?你就给我们来一大盆米汤得了。”
“好唻。客官,你们等着,一小会儿就做好了。”
说完,伙计先上了几壶好茶,然后做饭去了。
人们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饭。
时间不大,饭菜就上来了。人们抄起大饼卷上腊肉就是一阵狂吃。
段无极对两个伙计说:“唉,伙计,再给那些马匹添上点儿草料去吧,记住,多放料呀。到时侯我们多给你们钱。”
伙计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人们吃饱了饭,又喝了点儿汤,稍微愣了一会儿以后。那吴知府高声喊道:“吴师爷,赶紧去算帐吧,算了帐咱们好走呀。”
吴师爷听了赶紧跑过去把帐算了,一行数十人来到店外,大家牵了马匹刚要上马要走。
铁牛喊住了大家。
“各位且慢,再让伙计打点儿水饮饮马吧,这马刚吃饱了,不饮饮怎么行呢?”
众人一听有道理,纷纷停了下来等着伙计饮马。
伙计又打来了几桶清水把马饮了一遍,直到马匹饮足了人们才翻身上马。
众人骑在马身上一看,嗬!这马匹比刚才跑的可是快得多了。
这马匹一跑就跑到了定更天,大家才赶回了知府衙门。
所有的人都累死了,大家拖着疲惫的身子将马匹牵到牲口棚里,然后都回屋睡觉去了。
只有吴知府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登上低着头发愁。
段无极走过去说:“大人,别上火了,事已至此,赶紧回屋休息一会儿去吧,明天早晨咱们好升堂问案呀。
这光上火顶什么事呢?”
“嗯,好吧。哎,段老板,赶明天你们得帮助我呀!我一个人恐怕弄不清这些事儿的。”
“行,没问题。”
吴知府将段无极他们俩领进一个屋里。
“你们俩今天就在这个小屋子里凑合一宿吧,这个小屋是本府平时休息的地方,这屋内的环境还不错。
那本府也回屋休息一会儿去了。”
说完,吴知府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