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极听了笑呵呵地说:“那还用说么?就是咱们不挣这点儿银子,你说他们谁家比的了咱们家呀?”
柳菜花走过来照着段无极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小子,看把你能耐的。说吧,什么时侯带着我去找你姥姥、老爷他们家去呀?”
段无极一咧嘴。
“娘啊,你着什么急呀?等我休息几天,咱们再从长计议如何呀?你看这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咱们也不急于一时不是吗?
娘啊,你说是这么个理儿不?”
“哼,就你小子会哄娘开心。以前咱们家穷,也没有经济条件去找他们,你看咱们家都混得这么好了,娘越发等不及了。”
段无极听了一个劲的劝,段延庆见了笑呵呵地说:“内当家的,这事儿急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无极这孩子回来,哪次不是先睡个几天的觉呀?
孩子在外边不容易,你就让他在家好好地休息几天再说吧,这要真是把这孩子使着了,那不就值了多的了吗?”
“嗯,那好吧。小子,你现在就给我睡觉去吧。小子,中午你想吃点儿什么?”
“吃点儿什么?娘啊,中午我就不吃了,我还是赶紧睡觉去吧。”
说完,段无极走出正屋直奔自己的西厢房走去了。
段延庆见了不禁摇了摇头。
“唉,你说这孩子挣俩钱容易么?你看把他累的。
长生呀,你先别干别的去了,你先帮助爹将这些银子收好吧,这么多的白花花的银子放在这儿也是个祸害呀,咱们把它收起来了就没什么事儿了。”
段长生答应一声就开始帮助自己的老爹干活儿去了,直到中午时分才将这点儿银子收拾完了。
吃了午饭,一家人又各忙个的去了,直到太阳压山的时候,那段无极才从西厢房里走了出来。
段无极来到正屋,只见自己的老爹正在桌子旁边喝茶呢,段无极坐在桌子前边笑嘻嘻地说:“爹,我这儿有个宝贝给你看看吧。”
说着,段无极把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递了过去,段延庆接过去看了又看。
“无极呀,这纠竟是个什么东西呀?爹爹我可从来没见过,我怎么看着象那官府的身份牌呢?可怎么上边写着你的名字呢?莫非你在那官府里当官儿了?可是,这不可能吧。
你说你一个马贩子,哪有时间在在官场上夺取功名呀?小子,快告诉老爹,这倒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段无极听了哈哈大笑。
“爹,你还多少有点儿见识,这就是个那身份腰牌,孩儿我这次山东没白去,这就是个那官府的腰牌,这是那靠山王手下旗牌长的腰牌儿。
孩儿我现在终于也可以算个官了,虽然没有俸禄,但现在也算那有身份的人物了,咱们的家庭再也不是那白丁身份的家庭了,从此以后咱们的腰杆也硬起来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
那你这官是多大的官呢?有那县太爷官大么?”
段无极听了哈哈大笑。
“爹,那县太爷一般都是正七品,我这旗牌长可是四品武官呀。那县太爷能跟我比吗?”
“这么说你比那县太老爷官都大?”
“那还用说吗?你说咱们有这官牌子罩着,你说这十里八乡的人,哪个还敢惹咱们呀?”
“是么?原来有这么大的好外呀!
那好,那我也叫你娘过来看看来吧。”
说着,段延庆扯开嗓子喊道:“孩子他娘,快过来呀!过来我让你看个宝呗。”
段无极听了笑道:“爹,别喊俺娘了,俺娘过来不定会说什么呢。”
柳菜花听了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当家的,什么事呀?看把你兴奋的?什么宝贝呀?拿过来我看看。
哟,二蛋呀,睡足了。
一会儿等着吃饭吧,娘今天晚上给你做好吃的了。”
这柳菜花见了自己心爱的小儿子,那是由衷地高兴呀!
段延庆把段无极的那块腰牌递了过去。
“内当家的,你看看这个宝贝吧。”
柳菜花拿在手中看了半天。
“哟,当家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呀?怎么做的这么精致呀!”
段延庆听了笑呵呵地说:“没见过吧?这是无极新得的腰牌呀,这还是那旗牌长的腰牌呢。”
“噢,那这个有什么用呢?不是一个小饰物吧?那旗牌长又是个什么东西呢?赶紧说出来我听听。”
“那旗牌长是一个官职,是一种武官的官职,也就是那四品旗牌长,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太清楚,你还是问无极吧。”
“二蛋,这纠竟是怎么回事呀?赶紧给娘说说。”
“娘,这个腰牌就是一个当官的凭证,必要时拿出来可以证明身份的。
有这块腰牌的话,就能表明自己当官的身份了。”
“那这旗牌长是多大的官呢?”
“多大的官?官不大,也就是个四品旗牌长呗。”
“那这官有那县大老爷官大么?”
“县大老爷一般都是正七品官,这旗牌长是那四品官,怎么着这旗牌长也比那县令大着好几级呢。
那七品县令算个屁呀。”
“啊?这么说你这官比那县太爷官都大呀!这下好了,我的后代也有当官儿的了。
老天爷呀,你终于开了眼了。”
说着,柳菜花的眼泪唰唰地流了出来。
段无极见了一把把自己的娘扶住了。
“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好端端地哭了?”
“唉,娘这是高兴的。小子,你等着,娘今天晚上多炒几道菜,今天晚上咱们一家人非得好好地庆贺庆贺不可。”
说完,柳菜花兴冲冲地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段长生也从外边哼着小调走了进来。
“兄弟呀,早睡醒了?怎么,那个乏劲已经过去了?”段长生一见门儿就跟段无极打着招呼。
段无极听了微微一笑。
“哥哥,我没事儿了。
哎,哥哥,你那房子倒底建好了么?好么,说有个三天五天的就建好了,这怎么一个月了还没建好呢?”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常言道:慢工出细活儿,那建快了怎么行呢?”
段无极听了开玩笑说:“慢工出细活,慢工出细活儿,像再这么耽误着,恐怕把给我娶嫂子的事儿都耽误了吧。
小心人家阿香姑娘找到咱们家里来呀。”
“啊?不至于那样吧?”
“嗨,怎么不至于呢?”
段延庆听了笑道:“长生呀,以后做事儿马立点儿,别整天这样拖泥带水的,你十里二十里的打听打听,哪有建房子建这么长时间的?
除非你兄弟说你,现在我都赖得理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然你们都定婚了,干脆你就尽快把他娶进门来算了,省得这拖不死吊不死的。”
“唉,我这不是想把房子建的好点儿再娶亲么?”
段延庆望着段长生冷笑道:“建好点?建多好是好呢?想当年我跟你娘成亲的时候,咱们家就四间破草房,那床新被子还是你爷爷从你三祖爷爷家给我借的呢。
我不是照样把你娘娶回来了么?
赶明天你先把西边的围墙给我打开,给我垒个大大的月亮门,以方便人员进进出出的。”
“爹,你怎么这么着急呢?这着的了急吗?”
段延庆听了照着段长生的脸上就是两个大嘴吧。
“我叫你他娘的一天不长个脑子,我看看今天能不能打醒你。”
这段延庆今天真急了,伸手还想打他,段无极见了赶紧伸手拦住了。
“爹,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呀?赶紧消消气。”
段延庆强压怒火坐在那生闷气。
这时,柳菜花与王金在端着饭菜进来了,这柳菜花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父子二人吵架呢,柳菜花放下碗筷望着段延庆说:“当家的,为什么跟孩子生那么大的气呀?快消消气儿吧。
长生呀,你是怎么惹你爹生气了呀?以后不许这样,要多体会体会当老人的不容易呀,怎么能惹老人生气呢?”
“娘,我也没说什么呀!我只是说建那房子不着急,我爹回手就给了我两个嘴吧。
这也打的我大冤了吧。”
这段长生说着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金花将饭菜放到桌上,一拉段无极小声地说:“你看着爹打哥哥,你怎么也不伸手拦着呀?”
段无极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怎么没拦着呀?我如果不拦着的话,爹还要打他呢。你看今天这事儿弄的?唉!”
柳菜花想了想说:“长生呀,你真不知道你爹为什么打你么?唉,你个傻小子,你怎么也不动动脑子呢?”
“我哪知道他为什么打我呀?我要知道的话,我今天还能挨的了打么?”
“长生呀,上午娘说去找你姥姥、你老爷他们去,当时你不是在场呢么?
你也不想想,如果咱们娘儿仨走了,你给你爹留下这么个破烂场地,你爹他能不发火儿么?
你说他不打你、他打谁呀?唉,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为别人想想呢?”
段长生一听顿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噢,原来自己的老爹在这儿窝着火儿呢,愿不得今天自己的老爹发这么大的火儿呢?
唉!话该自己倒霉,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今天这顿打挨的。
段长生想了想说:“爹,今天确实是我的错儿,我今天不该惹你生气,我给你陪礼还不行么?”
现在这段延庆的火儿也消了,也后悔刚才一时冲动打了段长生。
段延庆十分懊悔地摇了摇头。
“唉,吃饭吧。”
你说这顿饭还能吃得痛快么?一家人都胡乱地吃了几口就纷纷离桌了,只有那段无极没心没肺地一个劲地吃,直到彻底吃饱了,段无极才站起身来回了西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