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抱着头,坐了一会儿。

林月歌终于还是起身,将自己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的信,捡了起来。

展平。

规规矩矩折好。

重新放回信封里。

——

《羁畔》片场,大家都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吃午饭。

基本上都是三五一堆,有蹲着的,有拿小板凳坐着的,有在廊下的木条凳上坐着的,也有站着的。

萧逸然就坐在上午林月歌坐的那个位置上。

夏思琴站在他面前11点方向。

小陈和老于则充当他的左右护法。

小陈早就急不可耐了。

他不急不行了,林姐都要去打胎啦!其实他刚才一直就想跟萧逸然汇报这个事情,可是身边一直有人,就没什么机会。

他扒拉着盒饭,完全吃不下。

“那个……萧哥,”他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决定开口,“要不您到医院去一趟呗。”

萧逸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筷子没停,“没事儿我去医院干嘛?”

“林姐去医院了呀。”小陈说,他也不好点明。

萧逸然猛地抬头,“你说什么?她去医院干什么?好端端的……”

老于和夏思琴也纷纷停下筷子,问询的目光看着小陈。

小陈不太好意思说,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他冲夏思琴使眼色,“夏姐,要不您说吧。这事情萧哥是有权利知道的!”

夏思琴就蒙了。林月歌什么时候去医院了?萧逸然又是有权利知道什么呀?

“小陈你在说什么?莫不是傻了吧?”夏思琴说。

小陈跺了跺脚,“夏姐,你就别瞒萧哥啦!”

“萧哥,”小陈实在忍不住了。没办法,军情紧急,一刻也耽误不得。他冲上去踮起脚尖,附在萧逸然的耳边说,“林姐……她刚匆匆忙忙,可能是去医院打胎了……”

听了这话,萧逸然脸上一阵白一阵紫,都快说不出话了。

不过他第一反应还是——小陈一定得神经病了。

他跟林月歌什么事儿都没有,她怎么可能有胎?

难道是别人的?不不不,这怎么可能!!

虽然萧逸然认为这件事不可能,但是手中的盒饭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他问小陈,“你这是从哪里听说的?”

小陈看了一眼夏思琴,“夏姐说的呀!”

夏思琴愣了愣,停止了咀嚼。含糊不清的说,“我说什么了?”

小陈眨眼,提醒她,“你不是说林姐去医院那个……打胎了吗?”他压低声音。

夏思琴庆幸自己刚才已经把嘴里的饭菜吞了下去,不然这会儿一定要疯狂笑到把它们全喷在空中,最好是喷在小陈的脸上。

“你是不是疯了小陈?开玩笑你听不出来呀?”

“嗯?”小陈愣了。

感觉萧逸然阴沉的目光已经扫在了他的脸上,他尴尬笑了两声,对萧逸然说,“没打……那就好。那林姐难道是去医院做产检了?”

萧逸然的眼里又继续向小陈扔刀子了。她什么时候怀孕了?小陈你信息还能再不准一点吗?

夏思琴在旁边摇了摇头,继续吃饭。老于则一脸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看着小陈。

小陈抠抠后脑勺。

他好难!难道林姐肚子里有小公主的事也是自个儿臆想出来的吗?

他陷入疯狂回忆状态,抠后脑勺抠得更加用力了。

萧逸然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别抠了,头皮屑都掉你饭盒里了。”

小陈委屈巴拉,没说话了,蹲地上扒饭。

萧逸然是真没想到一向特别会看眼色的小陈,竟然会阴沟里翻船,会在这种事上失算。

小陈哭泣默默扒饭,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

正在酒店一个人待着的林月歌还沉浸在她已经过世五年的妈妈带给她的刺激当中。根本没有预料到,就这么一会儿她就怀了孕了,并且打了胎了。

如果她知道了,估计也得赏赐小陈三尺白绫。

“那林月歌究竟去哪里了?”萧逸然低头吃饭,忽然问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对谁问的。

老于和小陈当然都答不出来,吃着饭不做声。

夏思琴的目光在这三个男人身上来回转悠,最后说,“我也不知道呀!”

她这句话换来三个男人对她同时投递哀怨的目光。

夏思琴有点儿无语了。林月歌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难道不管去哪都要跟他们报备吗?也真是的。

这果然就是传说中的“爱一个人就会不自觉地想要控制她”吗?

就连他的偶像萧逸然也逃不脱这个神秘的爱情大魔咒?

林月歌正瘫在床上。中午她什么也没吃,没什么食欲。

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她起身去拿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萧逸然的名字。

如果是平常她肯定立马就接起来了,但现在她看了一会儿,足足两秒钟之后,才划开了电话。

声音特别平静,“喂?”

电话那头萧逸然的声音特别温柔,“在哪儿呢?”

林月歌说,“酒店呢。”

萧逸然说,“吃了没?”

林月歌顿了下说,“吃了。”

“吃的什么?”萧逸然问。

他也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林月歌又顿了一下,“……吃了蛋炒饭。”

她声音有点哑,再加上她连续顿了两下,萧逸然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怎么了?”

电话那边特别安静,只有呼吸声。

萧逸然皱了皱眉,看着面前工作人员跑来跑去在更换布景。

“林月歌你在听吗?”

林月歌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自己的心弦被人拧松了,稍微一点儿影响,她的心就波动的特别明显。

这会儿萧逸然只是问了一句怎么了?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从眼眶中落下来。她拼命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展露她脆弱的样子。也许陆雨舟说的对,她就是那种故作坚强,又实则柔弱的人。

特别没用。

就这么点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能令她的心受到这么大的影响。

不应该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吗。

萧逸然终于发现了林月歌不正常。

他抬脚就要走,戏服都不换了。

一旁正赶过来准备给他补妆的高冷化妆师,跟他身后喊,“诶,萧老师,你去哪儿啊?补妆了!”

萧逸然没说话,拿起手机准备给老于打电话让他去开车。手机屏幕亮着,他这才发现林月歌的电话还一直没有挂断。

林月歌在电话那头也听见了化妆师的喊声,猜到萧逸然可能担心她、想到她这里来。

她连忙在电话里喊,“萧逸然你能听见吗?喂喂!”

萧逸然刚巧这时把手机放在耳边,“能。”

林月歌松了口气。

“我没事儿,刚才看电视呢。看到一个特感人的画面,一时就没跟你说话了。”

萧逸然脚步一顿,大脑在飞快分析。

“你好好拍戏,”林月歌说,“等你回来了告诉我一声,我去你房间找你。”

这句话可以说是给萧逸然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那等着他的高冷化妆师,朝她走了回去。

同时低声对电话哄道,“好,你乖乖的。”

他从没想过这种肉麻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但此刻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肉麻。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这四个字还是被正准备给他补粉的高冷化妆师听了去。

她全身一阵哆嗦。

这是哪个女人这么好命?

另。

今日狗粮已满。

请勿继续投喂。

——

整个下午,林月歌都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直到饿得不行了,她才起身泡了一杯方便面。

食欲不太好,刚吃了两口就不怎么想吃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她的大脑基本空白,游荡过去接起了手机,萧逸然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低沉的声音终于将林月歌脑中的空白逐步填满,“开门吧,我在你门口。”

林月歌呆呆朝门口望了一眼,“……今天这么快就拍完了?”。

她一边问一边走过去开门。

一进门,萧逸然就闻见了房间里浓烈的泡面味,他轻轻皱了皱眉,“怎么这个时候吃这个?”

林月歌本想说她中午没吃饭,后来又想到她已经跟萧逸然说过她吃了蛋炒饭了。为了不让萧逸然觉得她有骗人的毛病。她索性就说,“肚子饿了,加餐。”

萧逸然没再问了。

走进来,一眼就瞟到了桌上古里古怪的牛皮纸的信封。

他别过眼睛,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

林月歌坐下来,对着泡面又象征性地吃了两口。

萧逸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林月歌的背影,终究什么也没有问。

倒是林月歌先问他了,“你今天这么快就拍完了?夏思琴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萧逸然说,“她说不想打扰我们,跟刘宝他们去吃一家新开的日料了。”

林月歌本来有点惊讶,夏思琴去吃好的竟然都不叫上她。但转念一想,即便叫她,她也没什么心思去。

萧逸然又问,“你想吃吗?”

林月歌摆摆头,“我想吃热的。”

萧逸然哑然失笑,仿佛想到老于找老婆的标准——女的、活的。

林月歌倒也挺省事——热的。

萧逸然笑着说,“你现在吃的不就是热的吗?”

林月歌歪了歪头,扯了张面纸擦嘴,“热的、新鲜的,行吗?萧爷!”

萧逸然笑了笑,起身去洗手了。

林月歌这会儿没空嘲笑他的洁癖了。

关键萧逸然刚才来得太突然,她都没时间把桌上的信收起来,也不知道萧逸然看见没有。

这会儿萧逸然已经进了洗漱间。

林月歌立即站起来,拿起信,蹑手蹑脚走到自己行李箱边上,把信塞到了行李箱内壁最里层的一个口袋,拉上了好几层拉链。

她并不是有意隐瞒萧逸然,只是觉得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更何况这样血腥的伤疤,跟萧逸然说了,也只会让他跟着一起伤心而已,那又有什么必要?

萧逸然出来的时候,林月歌已经斜靠在沙发上喝茶了。

看起来悠哉悠哉的。

他眼神一扫,发现刚才那封信已经不见了。虽然觉得有古怪,但也没多问。

林月歌捧着热茶,吹了吹,轻声说,“……哎,明天我想去看看林子庆。”

萧逸然往她身边坐下,“明天有点儿为难,戏特别满。后天行吗?”

林月歌扭身冲他笑了笑,“我不是让你陪我,我就是跟你随便说说。”

萧逸然“噢”了一声,从林月歌手里拿过她的茶杯,喝了一口。

林月歌眼睛瘪了瘪,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茶杯喝?

萧逸然问,“你知道他在哪个剧组吗?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林月歌:“不用,我知道的。”

萧逸然眉头挑了挑,“哦,联系还挺紧密。”

林月歌朝他肩膀拍了一下,“说什么呢?不就上回我迷路,在路上碰见了他吗,他那时跟我说的。他在什么什么落花……”

“流离失所的落花,”萧逸然接过她的话,点了点头,“听说过。不错的剧组。”

“那我明天去看看咯?”

萧逸然点了点头。

林月歌接着给他汇报,“如果这几天没什么工作任务。我还想回家乡一趟。”

“怎么?”萧逸然看着她,“有东西要拿?”

林月歌摇摇头,“我在那里还有什么东西拿呀?就是忽然想回去看看了。”

萧逸然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提议道,“要不你等几天。我快杀青了。到时候陪你一起去。”

林月歌也想了想,说,“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说今年到你家过年吗?等你杀青,基本上就快到过年的时间了。我们就直接往首都去呗。”

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没商量出什么结果。最后还是以“到时候再说”结束了话题。

难得有两个人独处的时间,萧逸然躺下来,把头枕在林月歌的大腿上,跟她说着今天小陈以为她去打胎的乌龙。

林月歌给一边给萧逸然按摩头,一边笑得合不拢嘴,“这个小陈……也真是绝了!上回说我是狐狸精,这回又说我去……”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他当真是口无遮拦。”

“嗯,”萧逸然闭着眼睛,“……要不把他辞了吧,整天脑子里过分幻想……”

林月歌知道他是开玩笑,索性顺着他的话说,“好啊!正好我没个正经工作。小陈走了,刚好我来补缺!你知道吗?……好多明星,最后都是和助理结的婚呢!”

萧逸然一听“结婚”,眼睛顿时一亮。

林月歌反应过来,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手下的按摩也慌得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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