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担心是他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的事情,更担心他自己连理原因都找不到。
“不会,我没必要讨厌你,你也大可不必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所以,王爷可能先松开我的衣袖了吗?”
白嫣然微微一笑,态度带着些许隐忍。
她是不讨厌司徒湛,但是这么被人拉着衣袖,她总有一种被挑衅了而无力反击的感觉。
所以为了防止她等下动手将人推出去,还是先让他松手的好。
“可以。”司徒湛果断松手,眸间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看着他这样,白嫣然突然有了一种看傻子的错觉。
她分明说了要走,可他却像是忘了干净一般,只是记得她说了不讨厌他。
想到此,白嫣然忍不住提醒一句:“司徒湛,不讨厌却也不代表喜欢,你可明白?”
“自然。只要你不讨厌我便好,至于别的什么,如今不重要。”司徒湛欣喜开口,半点不像是之前那个落寞的模样。
白嫣然看着他一时无言,顿时怀疑刚刚是不是被他给摆了一道。
可细细想想,她除了说她不讨厌他之外,好像也不曾说什么别的。
“先下山吧。”想不明白白嫣然索性不想,也担心十三和阿刃在下面等的太久。
十三和阿刃确实等的有些着急,看到两个人的身影之后,果断的朝着他们跑来。
比起十三一脸的担忧,阿刃多少显得淡然一些。只是他跟在十三的时候动作明显拘谨,眼神也大多放在她的脚下。
下山的两人视野开阔,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白嫣然勾唇浅笑,看着小跑的十三,叮嘱道:“慢着些,免得磕了碰了。”
十三点了点头,倒是没什么别的反应。反倒是阿刃身子一僵,顿时明白了白嫣然是话里有话。
“回吧。”司徒湛淡淡开口,面上已经没了在半山腰的喜悦。
阿刃感觉出他情绪不算高,恭敬应声,也不敢多问什么。
主子平日都是情绪收放自如,即便真的有什么,也不是他能看得出来的。
回将军府的路上比之前的速度还要快一些,司徒湛和白嫣然两人只是在沿路的镇上买了些干粮,便继续赶路。
原本要两日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一天一夜便到了。
若不是十三不会骑马,速度还要更快一些。
知道白嫣然回来,原本安心照顾白德海的李氏着急出门,却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至于摔得怎么样嫣然衣不知,但看来通报之人的脸色她大致明白,伤的不轻。
“三小姐,夫人已经让人备好了厢房,还请三小姐与王爷随奴婢来。”传话的丫鬟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白嫣然一眼。
她对这位三小姐实在是害怕的紧,根本不敢想招惹了她的后果。
“有劳了。”白嫣然淡淡开口,半点不关心李氏的赏识。
只是她不知道是聪明过了头还是真的巧合,这一脚踩空的格外合适。将她接下来可能会有的问题躲避的干净。
丫鬟恭敬应声,小心翼翼的带着白嫣然两人前往所准备的厢房。
只是与之前不同,这次她与司徒湛的房间不过是一墙相隔,同在一个院子里。
司徒湛嘴上没说,可面色却比进门的时候缓和不少,显然是满意这次安排。
白嫣然听着丫鬟的话嘴角微抽,冷冷道:“白夫人这是打算趁早坏了我的名声?”
哪怕是未婚夫妻,未曾出嫁前私下见面在这里都是不合适的,更何况是住在一个院子里?
李氏这是觉得她好欺负,还是为了她那两个名誉受损的女儿抱不平?
“三小姐息怒,奴婢不知!”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微颤。
白嫣然垂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今日住上次的院落,给你半个时辰安排。”
“三小姐放心,奴婢这就下去安排!”小丫鬟果断开口,看都不敢看白嫣然一眼,爬起身就忙朝外走。
白嫣然对上司徒湛带着笑意的双眸,淡淡反问道:“怎么,王爷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有。“司徒湛果断开口,没按照白嫣然所想说无事然后起身离开。
“有事便说。”白嫣然开口声音略带不耐,明显希望司徒湛说完赶紧走。
他自然不难看出这一点,稍微顿了顿,解释道:“李氏先头对夫人的事情提之色变,其中必然还有隐情。今日,本当先见她。”
“事情因她而起,她自然害怕我调查。至于其中是有隐情,但与其撞上去问,倒不如让她自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王爷觉得哪样好?”
司徒湛因她的话眉头微皱,随即拒绝道:“此事过于冒险,本王不许你用自己去冒险。”
“不许?王爷用什么身份不许?”白嫣然来了气,打算将心中憋了一路的话问出口。
她知道司徒湛心中也憋得火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说清楚岂不是很好?
司徒湛抿唇不答,明白白嫣然为何问出口这话,却没有答案。
白嫣然就那么一眼不眨的看着司徒湛,等他先开口,同时思量自己如何说才能更好撇清二人关系。
可他像是猜到一般,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既不开口,也不给白嫣然率先开口的可能。
“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歇着,王爷自便!”扔下一句话,白嫣然率先抬步朝外走,成了两人中最先妥协的那一个。
司徒湛含笑看着白嫣然远走,唇角弧度居高不下,硬是看的旁边阿刃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主子,属下要不要去暗处保护郡主?”阿刃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得说出来。
不然万一郡主出了什么事情,主子少不了又要恼火。
到时候他在旁边伺候,岂不是更要小心翼翼?
司徒湛抬眸看向他,眸间清冷一片。显然,阿刃这话说的有些多余。
没等阿刃自己请罪,只听司徒湛略带嫌弃道:“你觉得依着她的身手,需要你多此一举吗?”
阿刃一愣,随即忙开口道:“是属下的疏忽,还请王爷怪罪。”
他说完,只见司徒湛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他虽没开口,可那眼神,却是在告诉他别多问,旁的自行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