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嫣然不免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铜叶子,细细研究。
她之前只是觉得它雕工精良,但是从来没想过这可能是机关。
在研究了一会儿之后,白嫣然终于找到了机关所在。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白嫣然手中的铜叶子一分为二,露出了一枚精巧的玉哨子。
想着之前她在落日峰折腾了那么久,白嫣然试探性的吹响了玉哨子。
声音清脆悠远,似是能传达数千米之远。
正当白嫣然觉得肯定不会有人出现的时候,她的窗户突然被人敲了两下,然后便有人恭敬道:“主子,属下凤鸣前来拜见。”
“进。”白嫣然淡淡开口,心中却不免多了些许的激动。
玄甲兵这名字一听就很不错,应该个个身手了得。
更何况她现在是在宫里吹响的哨子,他居然也能第一时间赶到。至少武功超越这一点是没错了。
“参见主子!”凤鸣恭敬开口,一进门便给白嫣然来了个单膝下跪。
看他那标准的求婚姿势,白嫣然不免扶额。这这这,这简直丢人!
她娘亲果然是来自现代的姑娘,不拘一格!这种求婚的姿势拿来训练人,她可真是能想!
凤鸣并未抬头,也看不到白嫣然的神色如何。
只是他久久没有听到白嫣然的声音,一时间不免忐忑。
十三年都未曾见过新的主子,他这次尾随她来到北禹,还不确定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行了,起来吧。你既然是娘亲的旧部,之后见到我就不必多礼。你这一路是如何来的?”白嫣然淡淡开口,看着凤鸣一身黑衣不免有些嫌弃。
这么明显的衣服,他是真觉得皇宫里的侍卫眼睛都是瞎的吗?
不过他现在的这个武功,说那些人是瞎的,好像允儿不为过。
“回主子的话,属下当日见到主子的脸便知道你是第二任主子,所以便带着兄弟们跟着主子回到南齐将军府,然后又回到北禹。”
凤鸣态度恭敬,可出口的话却也让白嫣然为之咋舌。
“等等,你是说不不止是你一个人?”白嫣然试探开口,总觉得她好像是忽略了什么。
按照娘亲刚刚羊皮卷上说的,玄甲兵不应该是一直待在落日峰的?这么大一批人浩浩荡荡的,怎么会没有引起她半点的注意?
凤鸣恭敬道:“是,其他的兄弟也都在附近。”
他说着,看白嫣然眸色多了忌惮,忙解释道:“先主子离开之前曾经和大家说过,有想要成家立业的人只要能保守秘密便可以暂时离开落日峰。这十三年来,大多的兄弟都娶妻生子,所以可能看着更像是寻常百姓。”
凤鸣说着,笑容不免有些腼腆。
“那你呢?你可曾娶妻生子?”看凤鸣年纪不算很大的样子,白嫣然也不免怀疑他话里的几分真假。
“不曾。属下在等先主子回来,绝对不可能擅自离开落日峰。”凤鸣紧张开口,生怕白嫣然不信他的话。
他虽比白嫣然年长一些,可她看着他眼底的纯粹,也明白是她多想。
“其他的人是否也在宫里?”白嫣然低声询问,想对目前的情况有个大致的了解。
“没有,他们都在宫外。虽说都进来也没什么,但就是有些不太好躲藏,容易给主子招惹麻烦。”凤鸣说的认真,白嫣然听的却也是一身冷汗。
还好,还好他们一个个的不算是冲动。
不然她手下这么多私兵,被人知道,怕不是要被扣上造反的帽子。
造反其实并没什么不好,可在她没有那个心思的时候,还是不想被人随随便便乱扣帽子的。
“凤鸣,你且先出宫,带着这块令牌分批进入郡主府替换原本的仆从。记得。除了十三十四之外,其他的人有任何不对便立刻处理掉。”
白嫣然递了随身腰牌给他,已经开始为之后计划。
一百人虽不算多,可对于她的郡主府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当然,要是那些家丁侍卫什么的都换成他们,也是勉勉强强能放得下的。
虽说这一百人她未必能全部信任,可十三年还能召回来的,重义气这一点自然不必多说。
至于其他别的,时间是最好的检验方法。
“是,主子在宫中一切小心。若是有危险便立刻吹响玉哨,周围只要有兄弟便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前来营救。”
凤鸣恭敬说着,然后递了一个竹筒给白嫣然,解释道:“这是大家平日联络的烟花,若是无人听到哨子的声音,郡主燃放烟花也可以。”
白嫣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将人从窗户送走,白嫣然看着手中的玉哨子和烟花,不由浅浅一笑。
有了这一百人,有些事情她做起来也就更简单一些了。
御花园里逛了一圈的太后拉着司徒湛在凉亭里继续说昨夜没说完的话。对于司徒湛的一些反应,太后还是不满意。
“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当初你父皇虽然也不怎么聪明,可好歹还将人给骗了回来。你可倒好,人就在手边,都被给折腾成什么样了?”
太后横眉,对司徒湛现在是一百万个不满。
司徒湛认认真真得听着,半句都不反驳。
康嬷嬷和两个小宫女在旁边听着,不由憋笑。
“太后,关于皇上将皇后骗来这种话,之后还是模样说了。”康嬷嬷笑着给太后倒茶,轻咳一声开口提醒。
虽然这件事情宫里的老人都知道,但毕竟关系皇上的颜面,总是不好的。
太后听的横眉,满是不悦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怕别人说。”
她说着,看向嘴角微微有些弧度的司徒湛,开口骂道:“你还好意思笑!别人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可倒好,如今还不如你老子有本事。依着哀家看,你和嫣然的婚事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去了。”
司徒湛本来不打算反驳,可听到太后这话,却也忍不住解释道:“皇祖母不必担心,日期好说。”
“好说?”太后气的眉心直跳,不由反问道:“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